这特么要是能醒才怪呢!
当然后面舒伯珩还真醒了。以至于被两个损友叫了很长时间的“睡美人”!
眼下,庄凌一边亲着,一边控制不住地掉眼泪,甚至有一滴,还垂直落到了舒伯珩的眼皮之上。只见舒伯珩的眼皮动了动,颤颤地就要挣扎着睁开眼睛。
庄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轻微的动静,当下也不亲了,双眼一错也不错地盯着他,不愿错过他的任何一丝变化。
“阿珩!阿珩!你醒醒!阿珩!”
电话里的陈建斌听到了动静也跟着喊,“伯珩你快醒醒!”
就这样叫了很久,舒伯珩才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一醒来就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又在掉金豆子,还有些分不清情况。
“这是......怎么了?”他抬起无力的手想要去抹去他脸上的水渍,被人双手牢牢握在掌心。
“你发烧昏迷了,刚才情况还蛮危急的。庄凌,快!把药给他喂了!”
“......”发烧?昏迷?自己不就睡了一觉吗?怎么就昏迷了?舒伯珩觉得世界很玄幻,他疑惑地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庄凌叹息着把人扶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片和温水,温柔道:“来,吃了它。”
舒伯珩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药,倒也没有抗拒,只是不情不愿地张了嘴,把那两片药片含了,然后再顺从地喝了一口递到他唇边的水,将药片咽了下去。
“怎么会发烧呢?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吓死我了,从带你回来后就怎么叫也叫不醒......”庄凌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意外地有些好听。
但舒伯珩无心欣赏,“对不起。”
“我不要你‘对不起’,我只要你好好的。咱不当什么劳什子嘉宾了,等大雨停了,我们马上回医院。”
“阿凌你......真的不需要留下来吗?我看这个白子青来者不善,要不是为了怕打草惊蛇,我早就......”舒伯珩话还没有说完,发白的唇就被庄凌的一只手指抵住了,“乖,你看你都多虚弱了,就别再为我的事费神了,好好休息比什么都要紧。再说了,还有余老呢,这点小小的诋毁,能对付。”
“什么诋毁?”舒伯珩一愣,就要从庄凌的怀里爬起来,当他稍微一动就是天旋地转,马上又倒了回去。
庄凌赶紧把他扶回软枕上躺好,双手扶上他的头轻轻地按摩他的穴位,心里却在暗暗叫苦。糟糕!说漏嘴了!回山庄的时候阿珩已经没有意识了,他并不知道白子青前厅对自己的指控。
现在要怎么搪塞过去?
“什么诋毁?”舒伯珩人虽闭着眼睛,但问出来的话却很有气势。
“这个......就是......”庄凌无奈,只能将前厅发生的一切三言两语说出来,最后,他怕舒伯珩实在是太过生气气坏了自己,又补充了一句,“余老已经打电话给文物局的人了,虽然他们现在过不了,但有这些人插手,事情就简单很多。”
当然,此时的庄凌没有想到,这么一查,竟然就查到了一桩十几年前的悬案,他也终于得以触碰到了父母死亡真相的一角。
“对了,阿珩,你这也算是家学渊源了吧?爷爷是商业大拿,外公是文物鉴定专家,典型的书香门第与商业世家的联姻。”庄凌其实还有些怕他睡着,所以才找了这个话题想逗他说话,让他的意识保持最起码的清醒,虽然他知道,人在发烧又吃药的情况下,昏睡过去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他实在是怕了。
舒伯珩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依旧没有睁开眼睛,显然精神有些萎靡,这让庄凌更加忧心。
这个时候,手机里突然传出陈建斌的声音,“庄凌,你看看有没有退热贴,给他贴一片吧。”
“......”庄凌这才想起他电话竟然忘了挂断。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他赶紧又拿起公文包在里面翻看起来,还真让他找到几片。
就在他把退热贴贴上舒伯珩的额头时,舒伯珩突然出声,“我爷爷和外公都对我很好,把我视为唯一的继承人,可是我父母……”
“那你小时候……”
“跟我爷爷住的,后来出国了,就自己住,与他们的感情很淡薄。”
“……”这哪是淡薄啊?分明是有父母跟没有一样嘛!庄凌对舒伯珩更心疼了。
“那你弟妹呢?”
“他们自己带。”
“凭什么?”
“……”凭什么?是啊,舒伯珩有时候也会这样问自己,同样是亲生的,为什么差别这么大,难道是因为自己不会撒娇又不在他们身边长大的缘故吗?
可是又不是自己愿意的。
舒伯珩这样想着,更觉晕眩来得更猛烈了,这让他觉得自己仿佛乘着一叶扁舟飘荡在波澜起伏的大海里。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庄凌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忙唤,“阿珩?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