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的懂事,让白羽很欣慰。
“那你想你爹,娶其他女人吗?”白羽打趣地说道。
萧宁乖巧地摇摇头,他很抗拒。
他不明白,为什么爹娘不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怎么老是会有些莺莺燕燕在爹娘身边,做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试图拆散他们。
这些人,可真的是不要脸。
“既然不想,那就不让他娶呗。”
白羽闭上眼睛,淡淡地笑了起来。
原本,她就没有打算让萧澈娶楚琉璃的,更何况,她相信萧澈。
房间里面的另外两个人还在吵吵嚷嚷的,萧宁都听不下去了。
“喂!你们要吵去其他地方吵好不好!”
萧宁嫌弃地捂着耳朵,还有病人呢!
苏溢清瞄了一眼楚玉:“让你出去,你听到没?”
楚玉哼了一声:“让你出去,那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
苏溢清和楚玉一直都停止不了争吵。
萧宁只觉得头都快大了:“你们能不能出去!”
他迈着小短腿走到苏溢清的跟前,拉着苏溢清的手:“阿叔,你能不能出去,娘亲还在睡觉呢!”
苏溢清瞅了一眼楚玉,算了,看在萧宁的面子上。
“你好好照顾她,我去熬药。”
在往外面走的时候,苏溢清也不忘冷冷地又睨了一眼楚玉:“喂,病人需要静养,你还走?”
“我请了那么多大夫来……”
“哪个大夫,有药王谷的大夫厉害?”
苏溢清走出外面,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楚玉,冷冷地对外面的一众大夫说道:“你们哪个的医术特别精湛,有本事医治里面的人?”
“我……”
“诶!这不是鬼先生么!”
人群之中,不知道哪个大夫惊呼了一声,一时之间,全场都鸦雀无声了,那个站在最前面想要说自己医术精湛的大夫一瞬间红了脸,赶紧往后面缩。
正如苏溢清所言,在天下之间,没有任何一个大夫,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医术能够和药王谷相比,鬼先生三个字,早就威名遐迩了!
“呵呵,既然世子爷这儿有药王谷的鬼先生坐镇,我们也就不献丑了,希望世子妃早日康复。”
前面的大夫尴尬地说完,赶紧转过身,溜之大吉。
片刻之后,整个内院,又恢复了安静。
楚玉咬牙切齿:“你好样的!”
苏溢清嘴角泛起骄傲的笑意:“也是你逼的。”
想要单独和白羽共处一室,也不问问他答应不答应!
萧宁痴痴地将楚玉给看着,现在苏溢清都出去了,这位不要脸的楚叔叔,还不走?
楚玉愤愤地哼了一声,走出房间。
萧宁果断地将房间门给关上。
内院之中,镇长也等的眼睛都直了,还以为有一两个当地的大夫能够进入房间为世子妃诊断一下,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那可是他们小镇的无上荣耀!
“没想到在咱们这个小地方,居然还来了药王谷的鬼先生,实在是蓬荜生辉。”
苏溢清没有理会这些,径自绕过镇长,往外堂走过去。
镇长很是尴尬,楚玉乐呵呵地走上前去:“你别理他,他就是那么一个人,性格孤僻,大抵是身染重疾吧。”
“呵呵,是吗?”
镇长显得莫名其妙,这位世子爷也是颇为搞笑的。
苏溢清走到外堂,却是空空如也。
唯独柜台之下,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他走到柜台面前,轻轻地敲打了下柜台,声音也懒懒的:“喲!还有老鼠,看我不一把火给烧了!”
“别!别烧!”
一直都藏在柜台下面的掌柜的和店小二一听有人要放火赶紧颤巍巍地爬了出来。
“大爷,别烧,我们只是小本生意,大爷要是看上了什么,就拿,就拿,可千万别拿我们的性命!”
掌柜的都快下哭了,刚刚他们躲在里面,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知道,可一会儿人群涌动的,就算没出来,也能够猜得到,肯定是里面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那么多人都进去抓山贼。
可惜,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山贼的力量也太大了,居然把那么多人都给轰走了。
看来这家店也保不住了。
想到这家店的悲惨命运,他心里就不大舒服。
虽然他也只是一个打工的,东家是镇长,但还是为了这家店,不值得。
怎么就要落入山贼的手里呀。
“我看起来像要拿你们性命的?”苏溢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柜台,“我找店小二。”
掌柜的赶紧将店小二给推到前面来:“找你的!”
苏溢清哭笑不得,这推人去死的速度也真快。
店小二当场就跪下了:“大爷!我上有老下有小,可千万别杀我!我做牛做马都行,我真的……”
“给我一个药罐子。”苏溢清淡淡的说道,“今儿一早你给我的药罐子,我熬另外一个人的药去了,重新给我一个。”
店小二诧异地看着苏溢清:“哈?”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给我药罐子,要么给我你的命。”
他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却实实在在地吓到了店小二。
店小二惶恐地往柜台里面钻:“我找!我找个药罐子出来!呜呜……大爷你别杀我!”
“怎么回事?”
镇长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好店小二抹了一把眼泪,将药罐子颤巍巍地呈送到了苏溢清的手里面。
他很好奇,不过是找个药罐子,又不是要了什么宝贝,至于哭的这么惨烈么?
“鬼先生,我这家店的小二头脑有些不灵光,您别介意。”
镇长觉得有些丢脸,真是失礼于人前。
苏溢清提着药罐子,笑了笑:“不碍事的,你好好地安抚下他们的情绪,大抵是被吓坏了。”
镇长莫名其妙,等着苏溢清走了之后,才问:“怎么回事?”
“老板,咱们这店大概是保不住了。”
掌柜的垂头丧气地说道。
刚刚那种情况,连镇长都低声下气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还是不干了吧。”
掌柜的将帽子给取下来,颇为无奈。
干了这些年,还有些舍不得。
镇长莫名其妙地:“你在说什么胡话?”
好端端的,怎么就保不住了,又没有发什么事情,这镇子就还是他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