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果断地将死者的腰带解开,然后退下长裤,可就在一瞬间,萧澈的脸都石化了。
“恩?”
白羽探了半边眼睛过来,却是差点没将眼睛珠子给瞪出来:“长公主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谁让你看的!”萧澈火气一下子就蹿上来了,“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人都死了……”
“终归是男的!非礼勿视!”
要不是手上染了不少死者的液体,他一定要将白羽的眼睛给捂住。
他皱起眉:“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哈?”白羽纳闷地看着萧澈,她还没有验完尸呢!
“不必验了。”萧澈将手套给取下来,然后又将白羽的手套取下来,“一边走一边说!”
差点就上当了!
萧澈拉着白羽健步如飞,白羽跟的够呛:“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长公主会喜欢太监嘛?”
没错,刚刚那具尸体的下体,是阉割了的。
长公主就算再怎么胡闹,皇家的颜面她还是要的,她如此风流的人,怎么可能纳一个太监。
唯有……
死者的命根子是被人死后阉割的。
如此深仇大恨,除了那一个人,没有第二个!
—
萧婧禾站在凤阁之下,晚风抚面,说不出的轻柔感让她十分舒服。
“阿秦,要上去看看咱们的婚房吗?”萧婧禾眉眼之中带着喜悦的笑,她不等秦柏岭回答,已经走上了楼梯。
楼梯是用上好的红木做成,结实无比,她一步步踩踏在上面也分外安心。
秦柏岭赶紧上来扶住了她:“你当心肚子里面的孩子。”
“你是关心我还是关心孩子?”萧婧禾有些吃味地说道,这段时间总是觉得阿秦对她忽冷忽热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大约是婚前恐惧症吧。
他们就要正式地住在一起了。
和阿秦相识,是在八年前,那个时候她刚刚死了驸马,那是她真心爱的人,第一次失去,她痛彻心扉,所以去玉玲珑买醉,一买就遇上了阿秦。
从此,两人姻缘一线牵。
一步步地上了台阶,秦柏岭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萧婧禾脚下打滑。
萧婧禾上了阁楼,走到婚房之前,轻轻地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很好,如火如荼,就像她的性子那般,红红火火。
“阿秦,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盼着这一日。”
因为秦柏岭的身份,所以不管她怎么努力游说,母妃都不答应,直到四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得益于那个杀手组织,阿秦可以在胡同里面的小巷子内隐姓埋名,而那一年也是母妃倒台,太皇太后对她的管束也不像母妃那般事事都要过问,她和阿秦之间越走越近了。
不过,她命中克夫,所以她一直舍不得将阿秦接到长公主府。
这么一直拖着,一直耗着,直到今时今日。
她转头,却在秦柏岭脸上看不到一丝高兴。
她有些失落:“阿秦,你不高兴吗?”
“高兴,高兴。”秦柏岭微微一笑,眼中却深不见底。
“你总是这样,让我看不真切你的眼。”萧婧禾没有走进婚房,“喜娘说,要等你进门的时候,婚房才能够进人。否则,不吉利的。”
秦柏岭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萧婧禾:“长公主真的爱我吗?”
“爱!”萧婧禾脱口而出,连多想片刻都不曾。
她很在意秦柏岭,这种感觉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
秦柏岭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眼底有舍不得。
萧婧禾忽然扑在秦柏岭的怀中:“曾经,我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就想这么躲在你的怀里,只是,我不能。如今好了,只要你入府,我们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相拥相吻。”
秦柏岭怀着她的腰身,几乎是下意识的收紧了自己怀着她腰身的力量。
“阿秦……”
萧婧禾被勒的喘不过气,她有些害怕地拍打着秦柏岭的后背:“阿秦,你勒着我了,我有点儿难受。”
她的声音酥麻入骨,在别人眼中她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可在秦柏岭这里,她永远都是娇小可人的萧婧禾。
秦柏岭听到她的声音带着难受,赶紧松开手。
萧婧禾只觉得胃囊之中一阵难受,扶着楼梯口的栏杆狂呕不止。
刚刚吃过什么,全都吐了出来。
她擦了擦眼睛,眼泪都被她呕出来了,这滋味也太难受了。
可若是为了孕育她和阿秦的孩子,她愿意。
她站起身来,忽然觉得后背有一股力量将她往前推一把,而她的前面却是楼梯!
“啊——”
她慌乱的,本能地想要去抓住阿秦的手,可阿秦却……
萧婧禾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她身子往后仰去,脑子一片空白,刚刚是谁推她?
在她身后的人是……
阿秦!
“小心!”
破风的声音传来,一个带着强而有力的臂膀直接将萧婧禾给圈在了怀中,然后足尖一点飞身下了凤阁。
萧澈将萧婧禾松开:“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秦柏岭正要往下走,他刚刚不是想要萧婧禾的命,只是……
“我以为只有女人的嫉妒心强,没想到男人的嫉妒心更强!”白羽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八年来,你杀了不少人,为的不过是独霸长公主。你只需要同她说清楚,完全可以不用双手染血的!”
嫉妒心使人疯狂。
在萧澈看到那位死去的驸马下身被阉割的时候,他就已经大胆推测出了这个事。
没想到,这个男人丧心病狂至此,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阿秦,为什么?”萧婧禾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呕吐用力过猛,还是其他的,她只觉得心口疼。
“因为嫉妒,看他那张丑陋的脸就知道了。”
白羽此生最厌恶的就是那些随随便便夺了人性命的恶魔了。
秦柏岭缓缓地从凤阁上走下来,他淡定地看着下面的三个人,并不觉得有什么愧疚的。
“阿秦,为什么,这可是你的孩儿呀!”
“长公主是觉得阿秦愚昧吗?”
“阿秦,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婧禾费解地看着他,完全是懵逼的。
秦柏岭冷冷地仰起头,他心气儿极高,就算当玉玲珑的清倌他也要做到最好,所以,他容不下有任何人和他争夺。
“长公主在和我缠绵期间,难道就没有和其他男人覆雨翻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