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那是老太君最忌讳的东西。
可是,白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又凭什么能够徒手将身为武者的白家二小姐给撂倒,这自然是用了见得不光的下三滥手段——毒药!
年轻的时候,老太君曾经有一段旖旎的故事,可坏就坏在盍族的毒药。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会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幸福,而下嫁白家吗?
老太君的眼眸阴狠起来。
“老太君,都不用查明真想,你就断定了我用毒了吗?”白羽的话,轻飘飘的,可接下来的这句却十分有分量:“就像玉观音一样,你连多问我一句都不肯,就断定了是我打碎的?”
白雁一听白羽扯出了玉观音,登时心虚起来,更是哭声震天:“祖母呀!您瞧她,每次一到关键时候,不仅仅死不认账,还要顾左右而言他。”她擦了擦眼泪,又对白羽道:“白羽,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说祖母当初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你的罪名吗?我们可是有人证的!”
“那你把人证找出来呗。”白羽很笃定的知道,白雁所说的认证要么就是那个亲手将她丢下龙吟崖的张妈,要么就是那个和张妈一起将她丢下龙吟崖的小丫鬟。
“去把阿琴带过来。”
老太君的声音很沉,但她的目光却将白羽给锁定了,紧接着又冷冷地说道:“倘若这一次,你和阿琴对峙过后,都无法洗清自己身上都嫌疑,那么,休怪我无情了。”
白羽暗暗冷笑,说的就像自己多有情一样。
若是这位老太太但凡一碗水端平了,白府上下定然是其乐融融的,怎么会弄的乌烟瘴气的?
不过心里这么想,白羽还是表现出低眉顺眼的样子:“是,老太君。”
很快,阿琴便被带了上来。
当阿琴第一眼看到白羽的时候,那一声尖叫才叫响彻云霄,要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尚书府在杀猪呢!
“鬼呀!鬼呀!鬼呀!四小姐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
“是你自己打碎了花瓶,我只是有什么说的呀!你千万别来找我,千万别来找我!”
阿琴的话,让白雁十分得意,她又用白色的手绢擦了下眼角,掩去了嘴角的笑意也顺带擦掉了眼泪,这一次,还不是让白羽翻不了身?!
幸亏是张妈去带的阿琴,这一路,肯定张妈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阿琴的,所以阿琴早就知道白羽没有死了。
而方才那般夸张的表现,更是为了坐实当初在老太君寿宴之上,就是白羽打碎了玉观音。
张妈暗暗地冲白雁递了个眼神,表示所有的一切都搞定了。
两人眼神交汇了下,立刻就散开了。
白羽却是将其全都收入了眼里。
早就知道白雁这个人不简单了,没想到居然能够收买老太君身边的人。
看来,这个局,得一点一点地拆。
“白羽!你还不认错!”欧阳玉婵趁机厉声道,“这丫鬟都被你吓成这样了,难道还能够说假话不成?”
“也许,不会。”白羽负手而立,话说的模棱两可,但却没有一点儿要认错的样子。
欧阳玉婵走了上来:“那你还不跪下!”
“嫡母,你从头到尾就只会让我跪下,难道你不觉得事情很蹊跷吗?”
欧阳玉婵看了一眼阿琴,然后又看了一眼张妈,最后的目光落在了白雁身上,难道她们的计划被白羽这丫头看出了什么端倪不成?
白羽不给欧阳玉婵反应的机会:“我返回尚书府的消息怕是早就传遍了,再说了,由老太君身边的张妈亲自去将阿琴带过来,难不成这一路上张妈都不告诉阿琴,我回来了吗?既然知道我回来了,那我究竟是人是鬼,难道她不清楚吗?这般做作的表演,是要去拿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