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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28余波荡漾
    那日当晚苏小小就回了大埔,他还不情愿,说干脆搬到元朗,但她直接忽略这番话,还不想这么快就同居。

    急匆匆赶到琪琪家,琪妈以为她们刚从澳门回来,笑问好不好玩,两人躲入房中,琪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屯门医院,满心莫名其妙。

    被个陌生男人送回大埔,只说是东星社的人。

    听见两人都被下了强力春药,琪琪不禁傻眼,喜欢性爱和被人下药强奸可是完全不同的意思,甚至,这种药物还能造成记忆错乱,事后连是被谁强的都不知道,号称约会强暴丸。

    幸而最后并没有发生什么惨事,她长出一口气,连连抚胸后怕不已。

    “我说怎么在医院会觉得性欲高涨,差点连那个瘦排骨似的古惑仔都想勾引,还好还好,不是我口味变了,丢渠老母,”,琪琪指天大骂,知道又是那猥琐废渣阿郎搞事,气得半死,直说下次见到一定让他好看。

    听到结论,苏小小有些无语,不过这次是不幸中的大幸,两人都没联想到这件事和出现在澳门的山鸡一群人有关,只道是洪兴阿郎见色起意。

    “那你怎么不在医院?”,琪琪有些狐疑,随即恍然,“妈的,那个乌鸦哥自己帮你解药?靠,爽了他了,关键时刻山鸡那家伙竟然不在,不然估计我也能爽一爽,春药当然要靠男人来解。”

    苏小小脸颊发烧,呸了一口,“胡说些什么,我也吊了盐水的,只是没在医院过夜而已。”,虽然回去又被那变态男人搞了不知道多少次,此时竟有些庆幸没有这段记忆,否则还不知道是什么荒淫的景况。

    周五那日,本就是因为影碟店已找到新人,大家才一起去吃饭,现在两人算是正式没了工作。

    辞职前已经开始面工,但都不是太过理想,琪琪完全不担心,反倒是闲不下来的苏小小有些心急,就算手边暂时不缺钱,但她一点都不想花用那男人随手拿来的五十万,不明不白的。

    给自己报了英语班,基础不好,只能从头开始学,又过了一周多,才找到一份咖啡厅的兼职,店面在佐敦官涌街,说来也巧,店主竟然正是那个在西贡遇过的澳洲人维多,似乎是自家烘培的咖啡豆闯出些名气,所以将店面展到九龙来。而维多竟还记得她,就算苏小小没有半点手冲咖啡或是制作甜点的经验,但他似乎挺喜欢她,正好缺人,便同时录用了她和琪琪。

    算是运气,苏小小不禁为维多这种随心所欲的用人方式捏把冷汗,不过不管怎么说,工作总归是定下来了,收入不算多,但节省点暂时能负担生活费。

    生活,渐渐在新的轨道上稳定运行,那男人一周总有两叁日会跑来大埔找(干)她,或者莫名其妙出现在官涌街店里,点一杯他根本不喝的咖啡,直到一次碰上维多,鬼佬眼睛都亮了,把他气得不行,这才知道店主竟是西贡那个基佬。

    苏小小笑的前仰后合,像是一个秘密终于揭晓,难得有这男人无可奈何的情况,他不只一次让苏小小辞了工作,省得每次来都被那鬼佬视奸,她笑他思想淫邪,人家维多只是健康的欣赏,总之,她很喜欢这份工作,可以学习从未接触过的新事物,还能和维多练习英语。

    而关于陈浩南,似乎是个已翻过的篇章。

    偶尔,苏小小依然会想起他,不过那男人不常提及江湖上的事情,知道他介意南哥,自是不可能向他打听,那次之后,山鸡也没再来找过琪琪,一开始琪琪还有些奇怪和失落,然而过了一周,就也放开了,反正男女之间,不是我飞咗你,就是你飞咗我,好正常。

    叁温暖洗浴池,微微水雾氤氲,充斥淫浪的喘息,女人叫得卖力更是被插的爽利,知道身后那男人喜欢听人叫,她便一句一句地高潮迭起,勤工敬业。

    “坤哥,啊!坤哥,乐怡要被你插死了。“

    “啊!不行了,小穴要被干坏了,轻一点。”

    “死骚货,话真多!”

    男人几掌用力地打在女人臀上,打得人一哆嗦几乎要高潮,他站在温水池中压着那女人猛力操干,乳波在手中揉捏,正在兴头上,女子亦是配合,下身有意无意地夹着男人阳具,刺激的他更是兴奋,这些手段都是欢场常见伺候男人的方法。

    只不过虽然阅人无数,但还是分个叁六九等,这男人虽然还不错,但还不到顶级的爽爆感受,她不禁有些走神,然而表面上反应依然热烈。

    “坤哥太强了,比那些东星仔厉害多了,喔!乐怡要去了!”,她爽的直翻白眼,还没彻底享受,那男人却忽地将她翻了过来,冰凉的磁砖,咯的背脊生痛。

    “喔?哪个东星仔干过你?”,男人双眼微咪,声音低沉沙哑,

    女人心中一凛,面上却不显,一副被干的丢失神智的迷离神情,“坤哥,我哪里记得?欢场的

    …...”,

    男人却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手中力道极大,”拿我比较?边个?“

    她被吓得浑身一震,下身立刻不在状态,然而那炙热却还插着她,不小心说错了话,面前这人癫狂的很,兴许掐死她都有可能,心中害怕,嘴上也只能道,“东,东星乌鸦,”

    那男人似乎觉得有些兴趣,“他不行吗?”

    “怎么能和坤哥比,他不行的,”,女人打个哈哈,“不然点会条女都被陈浩南沟走?”,这些小道八卦到处流传,加上姐妹曾被乌鸦从车上赶下来过,这八卦便传的更广,洪兴靓仔南和东星乌鸦同抢一个泊车妹。

    然而乍听陈浩南这叁个字,一股无名怒火瞬间涌上心头,那只手毫无预警地用力,她猛烈挣扎起来,喉头被锁,氧气断绝,一时之间,吓得胡乱蹬腿。

    然而尚未拔出的男人阳物,竟在此时疯狂地操干起来,高潮快感和窒息恐惧同时汇聚,女体几乎是无意识地狂喷出淫水,双眼翻白,不只是阴道,而是整个人都痉挛了,然而男人没有丝毫松懈,极享受这种全方位都紧缩的夹击,无论是手上或是胯下一齐癫狂动作,直到最后才将浓精射出,此时,身下的女人早没了动静。

    一放手,那具身体便软软地滑入水里,他看也没看,起身拿着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珠,胸口气闷似乎仍未消散。陈浩南,在澳门没做了他,对自己的计划的影响很大,自己折了阿郎,但大佬B的头马仍活蹦乱跳,只有山鸡因办事不利被驱逐逃到台湾,幸而蒋天生的头号白纸扇陈耀终于动心被自己收买,他才能迅雷不及掩耳地挤走蒋天生的龙头位置,现在蒋天生离开香港,只要干掉大佬B,洪兴便由自己话事。

    之前不是没想过和东星合作,只不过骆驼那人迂腐,满嘴仁义礼智,乌鸦倒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只不过现下被骆驼压制着羽翼未丰,思来想去,他总觉得澳门的事情实在太过蹊跷。

    近两个月,这股愤怒便一直无从发泄。

    南方城市,感觉不出太多的秋意,只是日落时间不知不觉地悄悄提早了些。

    昨日的西阳红得像烈火焚城般在天边燃烧,没有一丝细云,这是热带低压已然接近外海的典型天象,经过一夜,早晨已是积云密布,云层翻滚极快,就像是天上有个棉花搅拌机似的,风速累积,微雨落下。

    过去这一周,维多回澳洲度假,预计两周才回来,倒是放心的将佐敦的店扔给苏小小和琪琪,而西贡本店则有另一个店员代看,坐在红小巴上摇摇晃晃,苏小小有些昏昏欲睡,电台播放着关于天文台也许会在稍晚将叁号风球改为八号的新闻。

    前两日本该进货,但因为外海肆虐的台风,货轮穿过麻六甲海峡之后暂不靠港,佐敦店开业以来,生意不错,咖啡豆存货一时有些青黄不接,她打算先和西贡店的店员调度一些,等台风过去,应该就没问题。

    然而秋台动线不明,如同几股看不见的势力不断在外海拉扯胶着,一直到今日才确定将会扑港,吸收了足够的水气,风暴结构更为紧密,早知道昨日便先去拿豆子了,她有些后悔。

    台风每年都会有几个,对于港人来说,是夏日的一部分,然而秋台不是太常有。

    赶到西贡,已是傍晚近七点,天色早已漆黑,细细的雨挟风打在脸上,撑伞也没多大作用,苏小小跑进店中,热闹的海鲜街一带少见的几乎没有游人,许多店铺甚至提早收工,这种天气,不会有人跑到海边来玩,内湾海上密集的白色桅杆,都是进湾避风的大小游艇。

    店员小康漂亮的凤眼有些惊讶,“阿细,我以为今天你不过来了呢,风这么大。”

    “唔紧要,我住在大埔,不算太远,”,她打算等等搭的士先把豆子带回家,明日西贡店不营业,但佐敦店看看情况兴许还会开。

    提着两包豆,半天也没有一辆的士经过,苏小小躲着雨往回走,真不行,只能等小巴回去,只不过要转车有些麻烦,此时包里的电话忽然响起,她有些手忙脚乱,匆匆跑到骑楼下。

    “细,你在哪里?”,是那男人特殊的低沉嗓音,嫌她的call机麻烦,他某天扔了个手机过来便强迫她用。

    “我在在西西贡,替店里拿东西,”

    “西贡?风这么大让你跑那里去,那个鬼佬是不是想被收皮?”,他那里的声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什么酒楼的应酬饭局。

    苏小小笑起来,两人每天都通电话,难以想像那男人是个会煲电话粥的人,有时他没空来,睡前也总会讲一大堆色情下流的话弄的她情思涌动,欲潮汨汨,变态的很。

    “我就就要回去了,正在等等等车呢,维多在澳洲,你收不到他的皮。“

    ”到家打电话给我,晚点......“,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声音时断时续,手机尚未普及,一些地方没有基地台,收讯是差些,加上天候不佳,突然便断开了通话。

    苏小小试了几次都拨不通,只好将电话收回包里,提起十磅重的咖啡豆,打算往小巴站走,没想到却忽然撞上一人,那人似乎原背对着她给骑楼店铺上锁,一回身也没注意后面有人。

    敏捷的手臂扶住苏小小,然而抬起头,两人都不由征愣,那男人穿着黑色背心,黑色牛仔裤,英俊面容不变,眼中却染了些许风霜。

    静了片刻,他先开了口。

    “阿细,你好吗?”

    “南...南哥,“,几个月不见,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地方乍然偶遇,苏小小心底有些说不明白的感觉,足过了一会,她才回答,

    ”我我都好,你呢?......怎么会会在西贡?“

    她的双眼晶莹明亮,清秀的面颊柔嫩白皙,似乎,比上次见她时,多了些不同的气质,整个人都带着几分属于女人的甜蜜柔情。

    陈浩南笑了笑,微一侧身,露出身后的店门,拉下的铁门上喷漆绘着店名,看上去是间小酒吧。

    “我最近搬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