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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节
    我心情大好,也难得不和他一般见识,只是瞬间捏动替身咒,用契约法术,将全部的痛苦转移到了他身上,只见他的身体,顿时被一个无形的力量拨开,撞到身后的墙上,发出一阵刺耳的闷响。

    望着他哭笑不得的脸,我微笑着朗声道:“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长安。为免某些宵小趁火打劫,青峰,你今晚就蹲在窗户下边守着。”

    青峰肩膀上因为自己力量轰出的凹痕,飞快地恢复着,转眼就变得正常了,但是,脸色却丝毫没有好看一点,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我瞪着他,嘴角咧开略微抽象的笑,一字一句地慢慢道:“如果被我发现你给我偷懒,哼哼,我想契约咒的其他几个咒语,我就可以好好念一遍了!”

    他吓得顿时跳了起来,精神奕奕地拍着胸口:“老大,青峰绝对誓死完成任务。”

    哎呀,看来这小子跟我混了太久,开始越来越圆滑了,真不知道这种性格,到底是好是坏?

    切,算了。

    我躺在床上,将袖中的内丹拿出来仔细打量着,内心里,却隐约有一丝阴霾。

    这个本来就已经很混乱的世界,越来越不太平了。

    黎明还没到,一声凄惨的鸡叫就划破了这个漫长的夜晚,紧接着,整个小镇都热闹起来。

    人们鸡飞狗跳,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敲锣打鼓的,硬是把我从春梦里吵醒了。

    “青峰!”我坐起身恼怒地吼道:“冲下去,把那些吵死人的家伙都给我杀了!”

    “真的要杀?”青峰愣了愣。

    “白痴。”见他一副呆呆的认真样子,我忍不住顺手将床边的脸盆扔了过去。

    穿好衣服走到窗边往外望,只见镇子里的人纷纷点起火把出门,杂乱无章的队伍,闹哄哄地在街道上,形成了一条弯曲的长龙。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回头问。

    青峰老实地摇头,“不知道,我一直在窗户下蹲着。一边蹲一边数羊,然后,下边就闹起来了。”

    老天,是我的错,我不该问这个白痴的。唉,可惜了,这家伙帅气得有牛郎的资质,就是没大脑,也不知道他怎么修炼到这种地步。

    “算了,管他们的死活,总之也没钱可以拿。”我打了个哈欠,正想塞住耳朵睡个舒服的回笼觉,房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敲响了。

    “公子!夜公子!”听声音像是客栈的掌柜,他的语气焦急,敲门的手更用力了。

    我示意青峰开门,那家伙警戒地缓缓走到门口,然后猛地将门拉开。掌柜一时没心理准备,力气没受力物体的状况下,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险些摔倒。

    “夜公子。”掌柜的扶了扶帽子,也没施什么礼,急匆匆地问道:“夜公子是不是道师?”

    “废话,当然不是,你见过这么帅的道师吗?”我哼了一声,骄傲道:“我是猎捕者。”

    “都一样。”掌柜急得满脸皱纹都挤到了一块儿,“您会抓鬼吗?”

    我和青峰对望了一眼,点头道:“老本行。”

    “太好了,老天保佑,我侄女有救了!”掌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能不能请夜公子帮忙驱鬼,我侄女被鬼附身,镇子里的人要把她给烧死。”

    “没兴趣。”我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

    “为什么?”掌柜刚生出的希望,便被硬生生地打了回去,身体无法接受地僵硬起来。

    “青峰,送客。”我没解释,只是走到窗边,又往外望了一眼。

    现在整个小镇,都是一片混乱。

    那疯婆子风晓月逃走后,一定会将败毒珠在我手中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有多少猎捕者会暗中打劫我,这样的状况,根本就无法预料。

    在没有将一百万两银子捏到手里之前,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洁身自爱”,能少碰一点麻烦,就尽量不多一事。

    同样身为追捕者的我,当然明白圈内的事情。有许多家伙,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自己,不正是这种人吗?

    “夜公子,难道,您真的要见死不救吗?”那掌柜还不死心,在青峰将门关上后,还继续凄惨地在门外喊着:“那个孩子真的是无辜的。呜,我的小依,我可怜的孩子,你真的好命苦啊!”

    “好吵!”我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符纸,捏成两团将耳朵堵住。可那该死的、带着穿透性的难听沙哑哭喊声,依然传了进来。

    “小依……你伯伯我真没用,我救不了你。夜公子,你行行好,我给您跪下了!”

    青峰忍不住了,将我耳朵里的纸团扯出来,悄声道:“老大,真的不救?”

    “多嘴。”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究竟是不是妖怪啊?怎么比我还有良心!”

    “我只有魔核,没有心。”青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道:“老大,我昨晚就想告诉你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说。”我掏了掏耳朵,那掌柜的声音还不是一般难听。

    “我们差不多已经没盘缠了。”

    “什么!”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怎么可能!十多天前,我们才狠狠赚过一笔。”

    “可是不久以前,老大在‘肥羊来赌庄’稍微豪赌过一、两次……”

    我一时语塞,放开青峰,还顺便将他的领口抚平,“我们还剩多少?”

    “三两。”

    “三两?也就是说,根本就只撑得了两天了?”

    “理论上是,不过,如果明天把客房的钱结了,恐怕会变成负资产吧。”

    “也就是说,我们不接工作,完全不可能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