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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有我的马甲[综漫]_分节阅读_324
    尽管这其实并不能算是江户川乱步输了,他推理出来的结果告诉他,是警视厅的人手不足,重视力度不够,所以才会被约翰钻了空子,但是这一局事实上的确是他输掉了。
    这并不仅仅是推理能力的比拼,更是玩转人性与社会手段的比拼。
    所以江户川乱步才会陷入失落。
    不过国木田独步并不明白约翰的可怕,对于他而言,不管是多么可怕的敌人,只需要一步步地脚踏实地,总会找到彻底击败敌人的机会。
    国木田独步不愧是在原作中被内定为下一任武装侦探社社长的人,他的干劲让江户川乱步稍稍振作了些许,随后跟着国木田回去了大阪警视厅。
    那些死去凶手的尸体已经摆放在了停尸房,等待着法医的解剖,不过有经验的法医,第一眼便大概地看出了这些死者的死法。
    “简直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些凶手,基本上都是死于他们曾经犯罪的手法。”
    在大阪干了多年的一名老验尸官感慨道。
    而另一名年轻一点,一看就知道是实习验尸官的青年,则是声音里带着痛快地指了指停尸床上的某个瘦弱男人:“这个家伙是须永,曾经犯下了数起残忍的虐杀案。所有被他盯上的受害者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惨不忍睹……年龄最小的受害者是某位警官的亲生妹妹,才十四岁……尸体被发现时,那孩子被做成了芋虫,双手、双脚被砍断,眼瞳被挖出,脖颈上怅然这绳索,被吊在了高楼大厦的栏杆边……然而他却是因为有精神病证明,在律师的辩护下只被关了几年又被保释。但就算是被保释后他根本没有悔改,依然在犯案。”
    江户川乱步看向这名实习验尸官,好奇地问道:“这么听上去,你对杀掉他们的人很有好感?”
    实习验尸官愣了愣,他的目光向右下方不由自主地移去,随后又马上移回了中央:“江户川先生你说笑了,虽然他们的死亡的确大快人心,不过用这种手段执行私刑,可是对我们司法机构的蔑视啊。”
    ——说谎。
    这名实习验尸官在说谎,不过江户川乱步可以推理出来,这名实习法医与约翰没有关系,或许他大概只是义愤填膺的有感而发吧。
    江户川乱步没有再发问了,他正在查看着这些尸体,并且询问着警官们发现尸体时的情况。
    这些尸体并不是一起被发现的,而且也并非是所有记录在案的凶手尸体都在这里——实际上,与江户川乱步推理出来那些会被约翰选定作为死者的数量,并不相符。
    江户川乱步略略翻了一下报告,便立刻说道:“死者不仅仅只有这些,应该还有更多的人没有被发现。”
    “什么——这些难道还不是全部的死者吗?”
    国木田独步愣了愣,声音也有些发紧。
    他也看了这些报告,这其中详细地写明了这些凶手犯下的罪行,每一个都惨绝人寰,罪大恶极。
    这里面存在还没有被警方抓到的连环杀手,有被抓到了却因为开具了精神疾病证明而被保释的犯人,都是一些尚未、或者无法被法律制裁的凶手。
    哪怕是无比尊重生命的国木田独步,也说不出这些人命不该死的话语。
    “不对……死掉的不仅仅是记载在卷宗之中的人,还有那些恐怕根本没有记载入的犯人。”
    江户川乱步的额头上缓缓地滑下了汗水,他咬紧牙关,第一次产生了无法推理出来答案的疑惑不解。
    哪怕是江户川乱步,也无法得知自己无法看到的案件真相。
    “那么……约翰他是如何得知的?”
    ……
    …………
    乔书亚垂下眼睫,看着行驶的轿车窗户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笑容还残留在约翰这张脸上,到底是在为赢过江户川乱步一着而高兴,还是因为他带来的混乱骚动而高兴?
    从天守阁回去下塌五星级酒店的路上,依稀可以听见警笛的鸣声,以及时不时从旁驶过亮着红蓝双灯的警车。
    大概都是在往案发现场赶过去的。
    约翰这张卡面可以说得上是盛世美颜了,而且是与三日月宗近与其他俊美的人物不一样的是,这个人物明明看上去犹如天使般、带着足以洗涤人心的透彻美丽,然而身体里却是藏着足以吞噬掉一切的怪物。
    《monster》这部作品共有七十多集,而约翰·李贝特大概是这部作品中最可怕,却又最可怜的角色了。
    约翰·李贝特拥有着魔性的吸引力,他可以从人群中分辨出谁是那个披着人皮的‘怪物’,然后利用自己的舌头,利用自己的头脑,利用他的目光,让这些‘怪物’成为他的‘朋友’,为他所用。
    不管是曾经童年不幸的连环杀人犯,还是拥有偏执正义的自我型杀人犯,又或者是拥有妄想症的潜在杀人犯,只要是杀过人,已经脱离于普通人观念的‘人’,于约翰·李贝特看来,就好像是一群雪白羔羊之中的黑羊那么明显。
    江户川乱步所疑惑的,约翰到底是如何发现那些不曾记载在案,也不曾露出马脚的杀人犯,至于到底是如何被他找到的,恐怕也只有同样身为‘黑羊’的约翰才知道了。
    黑羊有着‘另类的,不受束缚的规则破坏者’的意喻,而普通的人群是无辜而柔弱的雪白羊羔。
    每到夜晚,这些食肉的‘黑羊’便会脱下无害的面具,将滴着涎水、挂着血丝的牙齿龇向真正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