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众正在偷吃早饭的男孩子手忙脚乱把东西一裹,塞进桌肚里,然后身体坐直,翻开课本。一系列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一看就是经历过长时间的侦察与反侦察练就而成。
陈新脚步一滞,愣在门口:“……你们在干嘛?”
等了半天也没老师进来,偷吃早餐的松了一口气:“你叫那么大声干嘛,我还以为老师来了!”
“不是啊!”陈新激动得猛拍讲台桌,“老陈走了!”
“什么?”
“老陈走了?”
“开玩笑呢吧?我们请愿书才送上去两三天吧?”
“怎么回事啊?”
男孩子们纷纷围向陈新。
身为五班“万事通”的存在,陈新一向走在小道消息最前沿:“我今天来学校时,看到他收拾东西走了!还有处分书!你们看校门口通知栏没,处分书也下来了!我来的时候学生会正在贴!”
“真的假的啊!”
“我去,真够迅速的啊!”
“走啊,看看去!”
一班一群人早饭也不吃了,向布告栏蜂拥而去。
学生会赶在上学高峰期前已经将处分书张贴好,半米高的白纸上清清楚楚写了老陈自入职以来的骚操作,比他们呈给学校的请愿书上的内容还要多。
“下面这十几条,都不是我们写的吧?”
“操,这渣崽,还猥亵女生?!”
“陈校长一直包庇他,这次被一起处分了。”
“……”
林负星扫完操场,拎着垃圾袋往回走,正好看到围在布告栏前的男孩子们。
“怎么了,在看什么呢?”林负星身体挤进人群里,提着垃圾袋的手依旧留在外面。
“老陈走了,这是处分书,刚刚才贴的!”陈新说。
陈新平时被老陈骂得最过分,每一句要么是奔着问候人祖宗去的,要么是鼓励他早点去见祖宗,偏偏他还毫无办法只能忍着。这次颇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林负星快速扫了眼处分书上的内容,惊:“卧槽,这么过分?这些都他做的?怎么被挖出来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而且也无所谓吧,指不定是我们请愿书起作用了呢!”
这会正是上学高峰期,校门口来来往往经过不少人,看到这一片热闹不由得停下来,布告栏前包围圈越闹越大,但也有人走得匆匆忙忙。
“诶,那个是邢季费吧?”有人认出那个人。
林负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邢季费,鼻青脸肿,一脸伤,浑身怨念,落魄得很。
在看到林负星之后,邢季费脸色一黑,加快脚步,扭头就走。
林负星:“他……怎么了?”
邢季费这样子,像是在落荒而逃。
关键是他也没对他做什么啊?
这不是他还等着邢季费再来找麻烦呢嘛?
“咳咳。”陈新清了清嗓子。
身旁一个男孩子惊喜,问:“你又知道了??”
陈新叉腰:“对!邢季费,老陈外甥!都知道吧!之前和林哥闹不愉快来着。具体林哥没说,当事人就在这,你们一会自己去问。我就说我知道的。”
“今天早上,我无意中听到的,你甭管我怎么无意的,总之就是昨天邢季费回家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那人打完就跑,等他麻袋摘下来人早跑没了,学校外没探头,完全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