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珂儿就是你曾经的小舅子?”白晨拉过报纸看了看。
“对,就是他。”它和白晨已经成亲了。很多事情便也不用瞒着她了。
在知道周轩曾经成过亲的时候,白晨心里是介意的。
尤其是她的婆婆,将她们两个人拿去对比的时候,更是觉得受到了欺骗。
说什么他的前妻又孝顺人又好,还很勤劳——既然这么好,那做什么要离婚?
周轩当初可是和她说过的,他和前妻离婚,是全家都同意的事情。
天天听到这婆婆在念叨着张雯雯的事情,这让白晨烦不胜烦。
她本来是想离开的,但是又舍不得周轩。且每次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周轩总会抱着她,安慰她,她贪恋着周轩温暖的怀抱,这么一来二往,便留了下来,就再也走不了。
不过因此,她对他前妻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了。
最起码知道他有个小舅子名叫张珂儿。
“对。”周轩的视线也落在上面,心情极为复杂。
“他不是唱戏的吗?”
一个戏子竟然也可以有这样的成就吗?
“他身手很不错。”周轩淡淡道。
从小就能打。
当初他们从北方一路到南方,也多亏了他。年纪虽然小,却能干得很。
只可惜,他们当时闹得太厉害了。几乎是撕破了脸皮。
如今,南方出现了不少民匪,一个个都在威胁着他们这些军阀的势力。
他们的势力已经在缩水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寻一方人马合作。他原本是最看好这位宁大帅的,可是张珂儿是宁大帅的左膀右臂,很显然,他们之间,估计是合作不了了。
张珂儿对他恨之入骨,不报复他已经算很好了。
“那我们能不能够招揽他?”如果她公婆所说的都是真的,周家对他们张家姐弟两个很好,对他们也算是有恩,便是最后离婚了,这恩情还在。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当初因为他姐姐的关系,我们之间有些误会。别说招揽他了,只怕他会反过来对付我们。”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将他的姐姐找到?”白晨开口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将所有的事情都给说清楚,整明白了,离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又不能只怪在你一个人身上。”
“白晨,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善解人意的。”
周轩搂住她,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
“我是何其有幸,才能够遇到你。”
“我也是。”白晨回抱住他,不过,事情还是需要解决的,如果张珂儿真的和其他军阀合作对付他们,那可就不太好了。“周轩,不如我去上海一趟。”
“你去上海做什么?”
“看看能不能把他姐姐找到,如果可以找到张珂儿的姐姐,我们和她好好说说,相信她一定能够听进去的,也好让她劝一劝他,不要和我们作对。”
哪怕不帮他们的忙,也不能站在他们的对立方。
“也好,那就辛苦你跑一趟了。”周轩揽紧白晨,“我会让我身边的副官跟着你,再派一队人马保护你。”
“不用了,给我几个人就可以了。”
她从来没在人前曝光过,南方军阀们只知道周轩重新娶了一个女人,却不晓得她到底长什么样子。
因此那些人也不会对她下手。
只要不要遇到那些不讲道理的匪徒——
“还是让他跟着吧,我不放心,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到任何一点伤害,况且,你也不知道张雯雯长什么样子,副官他——知道。”
他身边的副官名叫胡莱,从一开始就跟着他,他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更懂他的想法。
让他跟着,自然不仅仅是为了保护白晨,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将张雯雯抓回来。
讲道理——是根本行不通的,再说了,他们之间本来没理的——就是他。
不过这些他并不想让白晨知道——
就如同当初宁父所说的那般,自从宁红则离开后,宁真拜托他赌场的朋友演了一出戏。
光是卖掉这些产业,只会让人觉得更加好奇。
再说了这产业卖掉了,这钱不是还在吗?照样会成为那些军阀们的目标。
但是,如果是一个败家子输光了家业,这就理所当然了。
宁真性子天真,为人仗义。
虽然脑子不太灵活,但也交到了不少真心的朋友,比如说,这赌场的少爷。
别看赌场少爷听着风光,但是因为他小时候性子比较软,经常被人欺负。
宁真是个见不惯他人随便欺负人的性子,便一直维护他。
因为宁家之前在上海的地位,他一开口,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会收手。
后来赌场少爷渐渐长大了,性子也就越来越刚硬了。但是唯一没变的,是他一直将宁真当成了好朋友。
这一次,他和宁真演了一场戏,故意让人以为他怂恿宁真赌博,将家业都给输光了。
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倒是将他们家的宅子留给他们了。
还换来了宁真的一颗真心感谢。
“宁真就是个傻子。”
“可不是,这宁家也就宁红则靠得住,这宁红则一走,宁真就将自己的家业败得差不多了。”
“这是被人家卖了,还给人家数钱呢。”
“就是啊——”
白晨刚刚回到上海,就和她的同学们联系上了。
这不是,喝了几杯酒水,这些人就开始谈论起宁家的事情了。
“你是说宁家败了?”
这个消息让白晨感到震撼。
宁家多有钱,在宁真追求她的时候,她深有体会。
不管到哪里,只要报上宁家的名字,那些人都会恭恭敬敬地,而不管她看上什么,宁真基本上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下。
这样的人家,竟然说败就败了。
或许她需要找个时间去看看他。
“夫人,这宁家是——”
“是我们的同学,当初是上海的世家,没想到,说败就败了。”
不等白晨回答,其他人就抢先一步说了。
“家里很有钱吗?”
胡莱问道。
“当初是,现在可不行了,我前几天还看到他,冲着桂园的糕点流口水呢。”连桂园的糕点都买不起了——
“这样啊——”那就没有去的必要性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