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人生活并不容易。
很多框框条条束缚着她们,让她们的一言一行都必须符合规矩。
宁紫溪从小就是她们羡慕的存在。
因为魏国公。
当时的魏国公几乎可以算是摄政王了,一手把握着朝政。
权倾朝野。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将他的妹妹和女儿疼入了骨子里。
当年七王爷上门求亲的时候,魏国公可是多次询问了宁紫溪才同意的,他说他不希望不高兴,他家紫溪要嫁人,就要嫁一个她喜欢的。
不管这人是什么家世,什么门第,他都无所谓。
当然,如果妹妹过得不幸福,他会立即将人接回来。
这话,他也兑现了。
还有就是魏国公还政于皇帝。皇帝亲自求娶宁长喜,魏国公也没有一口应下,说是希望皇上不要勉强长喜,他要先回去问一问长喜的意见——
只是宁长喜的下场也不太好,甚至还不如她姑姑呢。
最起码,她姑姑宁紫溪已经回到家了,她却被困在了冷宫之中,无法出来——
“哥哥,如果是我嫁给七王爷,七王爷这样对我,你会不会来救我啊。”
一个姑娘看着马车驶入魏国公府,忍不住开口问。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你长成这样,七王爷才看不上你呢,你放心吧,你肯定不会嫁给七王爷的。”
姑娘:“——”
这一定不是亲哥,指不定是抱错了——
朱红大门缓缓关上,将所有好奇的目光都隔绝在了外面。
门才关上,宁长喜先探出头来看了看,这才下了马车,亲手将宁紫溪给扶了下来。
宁紫溪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孩。
“长喜,你倒是慢一些。”
宁红则也跟着下了马车。
“管家,今日让厨房整一些我们家两位姑奶奶爱吃的食物。”宁红则笑道。
魏管家却不言语,神情有些严肃。
“这是怎么了?这种表情?”
宁红则也收敛了笑容,眉头微微蹙起。
一直以来,魏管家都将他和紫溪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对长喜,更像是对自己的亲孙女,如今,长喜和紫溪都回家了,他再怎么样,也不该是这样的表情。
“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皇上来了。”
“什么?”
宁红则猛地抬高了音量,“你说谁来了?”
“是皇上。”
魏管家心情也有些不太愉快。
他正在家里准备着迎接他最疼爱的两个姑奶奶回家,却不曾想,竟然,先迎接到了皇上。
按理来说,他们魏国公府和皇上已经没有太多的联系了。皇上怎么会突然跑来,最重要的是,国公爷都不在。
魏管家硬着头皮将人安顿在了花厅里面。
皇上却不乐意了,非要到他家小小姐的房间去歇息。
“所以,皇上现在在长喜的房间里面?”
“嗯。”
魏管家重重地点了点头。
艹,宁红则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这皇帝的独占欲都这么强的吗?
当初那个皇帝是这样,这个世界的皇帝也是如此。
宁红则磨了磨牙,迅速地往宁长喜的房间跑去。
很久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了。
宁长喜心情颇为愉快。
魏爷爷待她极好,将她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她扭了扭脖子,决定先换一身衣服再说。
“你去门口盯着,别让人进来了。”宁长喜对身边的丫鬟说道。这丫鬟名叫小喜,正是之前陪着她进了冷宫的那一个。
只是,还未等小喜出去,卧房的珠帘便响了起来。宁长喜一愣,就看到了宋卓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长喜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难道是眼睛突然出现问题了,还是她身体不舒服,出现幻觉了?
“长喜,好久不见了。”
“不,不对啊,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该在这里的?”
“皇后娘娘,不可对皇上无礼。”
宋卓身边伺候的公公三福看到宁长喜这般态度,连忙开口提醒宁长喜,“娘娘,该行礼了。”
“哦,对哦,臣妾给皇上请安。”
“奴婢给皇上请安。”
小喜的动作也相当迅速,急急忙忙地跪了下来。
“起身吧。”
宋卓的目光就这样落在了宁长喜的身上,一段时间不见,她似乎——圆润了不少。
在宫里的时候,瘦成那个样子,一回到魏国公府,倒是胖了。
“你们先出去。”
“是。”
宋卓话音刚落,就见宁长喜迅速转身,准备离开。
宋卓:“······”
他连忙伸出手抓住宁长喜。
“朕是让他们出去,不是让你出去。”
“皇上,臣妾与您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
宁长喜吞了吞口水,她现在是一点儿都不想和宋卓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面了。
“怎么?嫌弃上朕了?”
当日那太监所言,一句一句犹在耳边,哪怕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依旧很介意。、
“你是准备去找刑封吗?”
“啊?关刑封什么事情?”她什么时候打算去找刑封了。
“没想过刑封?”
“当然没有想过。”人家过得好好的,她想他做什么?
“没想就好。”宋卓伸出手,搂住宁长喜的腰肢,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动作,也是最容易让宁长喜心软的动作。
只是——
“皇上,我们这样不太好吧?”宁长喜动了动身子,突然觉得有些别扭。
“长喜,我累了,让我抱一下。”
宁长喜在抗拒他。
这个认知,让宋卓心头莫名难受起来了。
“你说我们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宋卓搂着宁长喜腰肢的手更加用力了。
他和宁长喜是青梅竹马。
他从小就知道,长喜一定是他未来的妻子。
宁长喜背对着宋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移情别恋了呗。
“皇上,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你看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那干脆让我死遁,离开京城就好了,这样,皇上就可以重新立一个喜欢的人为新后,皆大欢喜,不是吗?”
宁长喜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小时候的习惯太多,一时有些改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