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西虽然疯癫,但宁红则却能够治住她。
他直接去做了一些糕点塞给她,让她安静坐会儿吃。
“还真是难为你了,每天都要做这么多事情。”云寒抹着汗水说到。他张了张嘴巴,其实很想劝说宁红则将人送到精神病院去。
但是看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吃东西的宁西,这些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怎么了?”
“想说一些你不想听的话。”云寒张嘴道。
“那你就别说了。”估计又是那种话。
“不说,不说,你今天去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一点点,聊胜于无。”宁红则叹气道——
云寒走后,宁红则将黄粱一梦的珠子放在宁西的口袋里。
宁西吃着吃着,就觉得有些困了。
他将宁西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握着她的手也跟着进入她的梦中。
“宁西,你考上了山城大学,恭喜你。”
这是在山城高中?
“谢谢,你也不错啊,也考上了山城大学啊。”
“其实,按我们的成绩,完全可以上更好的学校?你怎么就选择了山城大学。”
说话的人是魏峰?
宁红则微微眯起眼睛。
若不是在梦中,这个男人这样看宁西,他早就一拳过去了。
“不用了,我更喜欢山城大学,我不想离开这里。”
最重要的是她哥哥在这里,要是她就那样走了,哥哥一个人孤零零的,不是很可怜吗?
魏峰笑容有些僵硬。
他追了她那么长时间,可是这人还是一点儿回应都不给他。
宁西和魏峰的成绩已经能够上京市大学了。但是他们都选择了山城大学。
这让山城高中的校长又是欣慰,又是遗憾。
好苗子愿意直接山城大学,他自然是高兴的。但是这样高的分数直升,不免为他们感到遗憾。
宁红则一脸疑惑。
现实中,宁西并未曾参加高考。
她高三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怎么能够参加高考?
宁西以为上了大学就是她人生的转折点了,然而,她却不知道,这一切是噩梦的开始。
大学可以恋爱了。
学校也不管这些。
魏峰对宁西开展了猛烈的追求。
几乎整个山城大学的人都知道魏峰在追求宁西。
乔曼也考上了山城大学。
她冷眼看着这一切,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如果宁西走了,不再这大学就读,她倒是可以放过她。
可是她又出现了,又这样介入她的生活当中。
她一点都不想要再看到她,她想要让这个女人彻底消失。
乔曼的眼神让宁红则感到不太妙。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会干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果然,没过多久,他妹妹就被一群男人包围了。
这些都是她的同学。
平日里面都和她有过点头之交的朋友……
宁红则看得目眦欲裂。
恨不得将这群人都给杀了。
尤其是妹妹哭着喊着叫哥哥的时候,一颗心更是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些人还拍下了宁西的照片,在校园里面流传。
清纯可人的校花一下子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
从那以后,宁西越发沉默了。
而男同学们几乎是变本加厉。
有时候看到宁西经过,都会在她身上这边摸一下,那边碰一下的。
就是学校那边都提出让她退学了,他们无法忍受这样的人出现在校园当中。
那一段时间,宁红则正在思索着一部新漫画。
并未曾发现这一切。
宁西其实多次靠近宁红则的房间,可是看到她哥哥忙碌的样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不希望哥哥知道这件事。
至于她的父母,还远在非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学校要将她退学了,甚至打电话去和她哥哥说的时候,宁西终于忍受不住了。
她将那些男人,那些碰过她的男人,一个个全都喊到了化学教室。
之后一个不落都给杀了。
她割下了这些人的头颅,全都堆放在了一起。
就是不知道。等到第二天他们发现这些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当然,她也没有放过乔曼。
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乔曼的嫉妒心。
她直接打晕了乔曼,将她扒光以后,绑在了图书楼的大钟上。
山城大学,最显眼的,就是这图书楼的大钟了。
她还割下了她的鼻子,毁了她的容貌。
“既然你们不愿意让我好好地活着,那就陪我一起进入地狱好了。”
以牙还牙,她也给她拍了不少照片,全部上传到了网络上。
第二天,一群学生准备使用实验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尖叫声连连。
宁西坐在了天台上,她全身都是血,心情却很好,还哼着歌,打开了网络直播。
“各位,早上好。”
“什么鬼?”
“我去,这个人身上是不是都是血?”
“赶快报警,这个人肯定脑子不正常。”
“今天呢,我想给大家直播跳楼。”她的手上还抱着一只绒毛熊。这是她哥哥送给她的。
“什么?”
“搞什么?”
“真的不正常了吧?”
“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无辜,我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可是却落到了这种下场?”
宁西搂紧了手中的绒毛熊。
“哥哥,我已经报仇了,所有害了我的人,我全都解决了。”
“我真的太累了,我已经脏了,活不下去了。”
宁西很清楚,如果她的哥哥知道了那些事情,肯定会想办法为她报仇的,可是她不愿意。
她不希望她干干净净的哥哥,双手染上脏污。
泪水自宁西的脸上开始流出,混着脸上的鲜血,就像是流出来血泪一般。
观看直播的人突然就沉默了。
宁红则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一颗心刺痛得他必须张大嘴巴,才可以缓过气来,这是原主的情绪。
原主的情绪太过激动了。
他仿佛能够看到原主正在拼了命地闯红灯,想要赶到学校里面来。
“我要告诉你们,我没错,错的是他们,是他们强迫了我,拍了我的照片。我想要请求法律的帮助,可是没有用,那些人将所有的污水都泼给了我,我明明似乎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可是他们都说是我的错,没有人愿意帮我,我只能够自救了。”
就算能够判刑,能够判多长时间?三年,还是五年?
哪里够?
她全身都是伤,身体被严重撕裂,她的名声全都毁了。、
“所以,一起下地狱吧。”
宁西咧嘴笑了,她亲了亲绒毛熊,直接从钟楼上面跳了下来。
铛——
铛——
时针转动了一格。
人们这才发现,那时钟上,似乎还挂着一个面目全非,全身赤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