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和拂柳大半夜被人唤醒烧水,两个人都是懵的。
大半夜烧水?
烧什么水?
为什么大晚上的要烧水?
只是这般吩咐她的人,她们认识,是皇上的贴身太监。
皇上的贴身太监怎么会在这里?
那么岂不是说,皇上也在之这里。
“我的天,这么说来,这么说来,那,小姐,小姐她——”不是被睡了?
“那可不成,我要去救小姐。”
拂柳猛地站了起来,她的脑回路向来异于常人。
总有很多令人无法理解的念头。
“坐下。”
红袖轻斥出声,“你给我坐下,别给我连累了小姐公子他们。”
“可是,小姐她?”
那个渣皇帝可能就在小姐的房中啊。她们养的白嫩嫩的小姐,就这样被渣皇帝给拱了。
“没事,我们应该高兴才是。”红袖撇了撇嘴,忍下心头的难受,眼眶的酸涩,“对啊,我们应该高兴,小姐入宫都一年多了。呜呜???????”
还是忍不住。
“皇上怎么会突然对小姐感兴趣的?他会不会打小姐?”
拂柳更加不放心。
刘福满头黑线。
他能说这两个丫鬟的脑洞实在是有点儿大吗?
“那个,公公,我们在这里说的话,还请您包容。”红袖掏出一锭十两的金子,递给刘福。
像是突然想到了身旁的刘福,红袖连忙擦了擦眼泪,打算要收买他。
刘福直接收下来了。
这就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不过,都说宁家大富,看来是真的,看看,宁家的一个小丫鬟,出手就是金子。
刘福的视线在红袖身上划过,红袖所有所感,“这些是少爷给奴婢的。”
“你家少爷,挣钱能力如何?”刘福突然好奇问到。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少爷,比老爷更厉害。”
提到宁红则,红袖和拂柳的脸上就多了几分崇拜。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会写诗作对的,可完全不如能挣钱的。
镇上的酸秀才曾经上门求亲过,但是被少爷直接拒绝了。这人很显然是看上了他们小姐的嫁妆,就站在那里,这么一小会儿,那视线就多次在她和拂柳身上徘徊着。
姑娘还没有同意呢,他就已经觉得是板上钉钉了。
最后让少爷赶出去的时候,还破口大骂,说宁家是商贾,地位低下,他能看上已经是他们的福分之类的。简直荒唐可笑。
约莫五更天的时候,天色既白,秦牧才从床上爬起来。
宁籽辛初次承欢,浑身都很不舒服。
但是看到秦牧起床了,她也只能抖着面条似的双腿,慢吞吞地爬下床,为他穿衣。
“得了,你别动了,朕自己可以。”
秦牧利落地给她套上衣服,又给自己穿好衣服,就大跨步地离开了挽兰殿。
秦牧走后,红袖和拂柳两个人这才迅速地冲到了房间里面。
看着面色憔悴,衣服都遮掩不住的青紫,两个丫鬟几乎泪流满面。
倒是宁籽辛心态很坦荡。
“别哭了,我肚子好饿,你去给我弄点儿吃食来。”
“反正我本来就是皇帝的女人。”
比起哀吊自己逝去的清白,她更想要填饱自己的肚子。
“奴婢这就去。”
“多煮一点儿,我觉得我饿的能够干掉一头牛。”
“那肯定是错觉。”
拂柳去给宁籽辛做饭去了,红袖则留下来,挽起袖子,给宁籽辛按摩。
宁籽辛昨天被折腾了一宿,这饭菜还没有熟,她就昏昏欲睡了。
也亏得她向来深居浅出。
秦牧的皇后,和秦牧自幼青梅竹马。
两个人不像是夫妻,更像是知己好友。见秦牧这般心情不错,皇后柳韵眉目含笑,“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哪有什么好事,就是临幸了一只小野猫。”
“小野猫?”后宫几乎没有事情能够瞒得住皇后,秦牧昨夜临幸挽兰宫的那个小丫头的事情,她也早就知道了。
对秦牧没有亲情之外的感情,因此,她素来无所谓秦牧临幸谁。
“需要给她赐一碗汤药吗?”
说是赐,却也不是,其实这汤药是防止后宫这些丫头随意爬上龙床,怀上龙子的。
有这汤药在,你便是爬上了龙床,也不一定能够母凭子贵,反而很有可能受到惩罚。
除非皇上对她有意,才能够撤了汤药。
“不必了。”
秦牧摇头,这要是那丫头乖乖地,赐给她一个孩子又能够如何。
收到宫中的来信,宁红则气得眼睛都红了。
秦牧这个贱人,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他妹妹,不喜欢就不喜欢啊,为什么要睡了他妹妹,这让她往后该怎么嫁人?
算来算去,就是算不到皇上会突然对宁籽辛感兴趣。
宁红则抓了抓头发,所有的计划因为他这么突来一笔,彻底打乱了。
任务是要护住妹妹。
护住宁家。
护住宁家并不难,毕竟宁家人个性都很单纯,并没有太多的企图,但是要让护住妹妹???????
他的本意是希望妹妹能够得到幸福,皇帝的女人基本上很难得到幸福。
啊啊啊,秦牧这个大猪蹄子。
护着你的白月光就好了,为什么要对他妹妹动手。
柳灵珑的心情也很复杂。
听闻皇上去寻了宁籽辛。
整整一夜才从挽兰殿中出来。
柳灵珑斜倚在了窗户旁,坐了一天,傍晚时分,她便又病了。
脸色苍白,身体虚弱。
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牧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将所有的太医都给喊了过了。
“昭仪娘娘并无大碍,就是气血攻心罢了。”
“略有些受了风寒。”
“不过,待老夫开药,便能够好转。”
这些太医并不喜欢这个昭仪娘娘,总觉得她特别矫情,虽说这身体不好,但是也没有差到这见风倒的程度,估计就是用自己的身体来争宠来着。
简直傻透了。
不过,皇上就喜欢昭仪娘娘这调子,他们这群老太医也不能胡说八道了。
唯有一名太医,脸色严肃,看着秦牧,欲言又止。
相当挣扎了一番,这太医才上前一步,在刘福耳边说下了一番话。
刘福脸色微变。
急急忙忙去和秦牧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