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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王大发探病
    罗珀终日心情低落,无比自责,心道如果不是为了自己,末末也不会如此这般,再加身体不适,得了产前抑郁,顾及不太到旁人,也就忘记了王大发这个人的存在。

    这日正躺在病床上打吊针,突见王大发打来电话,眉头一皱,眼圈红了起来。末末跟王大发关系密切她是知道的,好到了什么程度,她也是知道的,所以,接通电话后,声音有些哽咽。

    王大发上来就问:“罗姐,末末姐忙啥呢?怎么电话一直关机?”

    “她出事了,在医院。”罗珀落下泪来。

    “啊?不要紧吧?她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王大发急了。

    “她从年三十就昏迷了,到现在一直没醒。”罗珀伤心不已。

    王大发顿住了,好半天才问:“是省立医院吧?我马上就过去!”

    王大发到了医院后先看望了罗珀,问明了事情原委,然后通过她了解了末末现在入住的病房,急急火火地跑了去。可巧,末末父母都回家去做饭休息了,是大姨在病房外等候。重症监护室不像普通病房,家属陪人没有被医护人员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家属们都等在外面连椅上。

    王大发抵达后用力敲门试图进入,让里面的护士打开门后熊了一通:敲什么敲,里面都是危重病人,要保持安静你不懂吗?

    王大发说:“我女朋友在里面,我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小护士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钱末末”王大发焦虑无比。

    小护士转回身低声问了问同事后,又探出身来对他说:“情况不乐观,一直昏迷中,正在积极治疗,等有好转了会通知你们的。没什么要紧事不要随便敲门,真敲的话也尽量轻点儿。”说完就把王大发关在了门外。

    坐在连椅上等候消息的大姨听了去,远远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大发,心里暗想:妹妹倒是说过末末拒绝端木易了,自己找了个送快递的,难道就是他?长得倒还蛮周正的,但怎么还有点跛呢?一个送快递的瘸子,能给末末帮什么忙,还不够被他拖累的呢。末末现在生死攸关,妹妹、妹夫都急疯了,幸亏端木易帮着跑腿周旋着。这个时候端木易才更能为末末的病情解决问题。不行,得把他撵走,回头让端木易看见了,再挫伤了积极性,不管末末了可怎么办?不能让这个送快递的耽误了末末治疗!

    于是,大姨站起身,冲王大发招招手,说:“小伙子,你过来,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王大发从来没见过末末家人,所以,并不知道那是末末大姨。见对方招呼,也就过去了。

    大姨问:“你刚才说你是钱末末男朋友?”

    王大发说:“是。”

    大姨随口说:“我是末末的妈妈,以前没见过你呢,倒是见过端木易。”

    王大发听是末末妈妈,愣了会儿,连忙说:“阿姨,我工作太忙,一直没来得及去看望您和伯父。这不我今天刚知道末末出了事。”说着说着,眼眶就湿润了。

    大姨愁眉不展,说:“哎,末末出了这事,家里都急死了,这两天得亏端木医生前前后后张罗着,我和她爸爸也都挺喜欢他的,而且末末现在很需要这么个懂专业的人关心照顾……”大姨自己也感觉不太好开口。

    “阿姨,您有什么话直说就行。”王大发不明白大姨究竟想说什么。

    大姨犹豫了片刻,沉吟着说:“我是想说,你以后能不能别来了,让端木易安心地照顾末末,这样也有利于末末康复。”

    王大发呆住了,怎么也没料到末末妈居然直接了当地要赶自己走。

    “阿姨,我……”王大发红着眼圈,声音发颤:“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末末姐,我现在就是想陪着她,她能好起来话,我就离开。我真的很担心她。我们俩感情很好。”

    “感情好?”大姨无奈地说:“感觉好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是需要端木易的实力来给末末解决问题。你说末末接下来的治疗究竟多长时间不知道,花多少钱也不知道,全家人都跟没头苍蝇样整天揪着心。究竟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治疗方案等等,这些都是需要有个知根知底的人来帮着我们共同面对的。”

    大姨看了看含着泪的王大发,说:“阿姨也不是狠心拒绝你,如果末末身体健康,一切都好商量,什么都随她自己高兴,我们家长也不过多干涉。可是她现在生死未卜,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了,只能指望医生护士们多多关照。刚好端木易既懂又负责。末末能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啊。”大姨的一番自认为是好心的话,听起来倒入情入理。

    “唰”王大发的泪就流了下来,说:“阿姨,那我以后偷偷来看她行吧?不让端木主任知道。能救末末姐,让我做什么都成。”

    “你最好不要再来了,”大姨斩钉截铁,说:“你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工作忙,医院里的事情你也不明白,说不好听的,末末的治疗费也不是普通人家能花得起的,我们还都是合全家之力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呢。你来了,能起什么作用?”

    是啊,我来了能起什么作用?王大发愣愣地思考着他以为的末末妈实则是末末大姨的话。

    终于,含着泪,对大姨说:“阿姨,我以后不来了。只要姐能好起来,我怎么着都行。”

    随后落寞地转身,轻声说:“阿姨,我走了,拜托您好好照顾她了。”失魂落魄地走了。

    出了病房楼,一屁股蹲坐在马路牙上,把脸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压抑着痛哭起来。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担忧末末的性命,甚至连他也希望端木易能够倾全力地把末末挽救回来,虽然他不是那个科室的,但是都是同事,医生护士都要买他个面子,不像自己,去了只能让护士呵斥,连病房门都进不去。如果刚才换做端木易,定能直接进入,去了解病情,嘱咐医护人员多多关照自己的女朋友,并在出来后给末末妈一些宽慰。可自己呢?进了医院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好像除了添乱,也就没别的用处了。

    刚才末末妈(大姨)的话已经很明白了,治疗需要花很多钱,自己能拿出钱来么?在末末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自己既不能出钱,也不能出力,难怪末末妈会不喜欢见到自己。

    好像事到如今,除了放手,自己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