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陈诉事实！”

    “你这是事实吗？不回答不表示不作为，你这样跑过来让人误会，难道不是挑拨离间吗？”

    “你都说了，不回答不表示不作为，可是不回答也可以表示他在逃避，和不作为。”

    两人各执己见，同时盯向楠楠，想听听他的看法。

    “我选择fear。”楠楠抬头，眼睛暗沉，没有光芒。

    “……”风老爷子睁眼，按停手表，偏执，总归太多了。

    “小少爷！”王叔还想劝上两句，楠楠阻止，言：“王叔，不用劝了，我会老老实实配合他，但是，这次行动结束后，我选择放开这只宽厚的大手，去触碰冰凉的墓碑。”

    “心凉了？”风老爷子嘲笑，“心可不要凉，否则世界都黑了。”

    “早就凉了，不信，你可以摸摸，有温度吗？”

    触碰心口，凉的，整个身体都是凉的，死人一般的寒气。

    “果然凉了。”风老爷子目光炯炯的望向他的心口，问：“为了这冰凉的家而凉的吗？”

    “忘了。”他的心好像从妈妈去世就凉了，还有一些灰，重重的扑在上面。

    “孩子，心可不要凉，否则人也没了。”看向后院的槐树，真是冰冰的。

    “凉与不凉，好像不是我能做主的。”他尝试让它暖，可惜它还是冷的，“老师，如果一个人没有心，会不会死？”

    “会，只不过时间问题。”心是人的中心，一场疼痛袭来，人就没了。

    “那我希望在一切结束之后再去世，这样，我就能看见妈妈了。”

    那漂亮温柔的脸和眼睛。

    “不会的，你的妈妈先走一步，你已经赶不上了，所以，不要去追，停下脚步回头，你会发现后面有许多人看着你，对你微笑。”

    危险的想法，这孩子可能要毁。

    “没有对我微笑，我看见的只有一张张狰狞的面目，让人可憎与恶心！”

    风老爷子眼前出现楠楠心里的场景，一人之上，下方都是尸体与血，旁边还有冷嘲者，坐在上面的楠楠开口：“他们的死在别人眼里只是议论与悲悯的对象，能有几位正义人士愿意出手？”

    “楠楠！”摇醒他，吐气，拉他坐下，没有劝说，他知道，自己怎么劝也劝不会被伤透的心。

    “老师，你要回去吗？”明摆着撵客，风老爷子不逗留，匆匆离开，楠楠拿上一把枪，走到下面的训练场，射击红心。

    但次次不中，最后红心掉落，是因为另一颗子弹，楠楠扭头，fear对他点头，说：“你相信我，我很开心。”

    “你是在陈诉事实。”推上新的子弹，再一次射击，这次依旧不是红心，不过他感觉心里舒服了许多。

    “你打的很好。”百发百中的感觉。

    “只是用了巫师的能力，我不会用这个。”

    又一枚子弹出口，这次他看清楚了，fear没有扣扳机，只是在用巫术驾驶它。

    “我教你？”每次都这样，容易受伤的。

    “好！”楠楠帮她端正姿势，调制好呼吸，说：“放！”

    “砰！”第一颗子弹打出去，不过偏在了墙上，fear气恼的又开了几枪，索性扔掉枪：“不玩了，打不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