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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魏子天。
    第叁十四章

    郝文宇说不照脸是假话,干嘛特地非得避开长相不可。

    像他们这种玩家,平时比的小花样比较多。无聊就把手机里的妹妹拿出来相互发,比谁的好看耐操,胸大逼紧。就算没特地留照片,也会有很多女人争先恐后给他们发一些裸露私房照。

    他以为魏子天在某个度假岛逍遥快活,游轮海钓跟女人晒日光浴,其实不是。本是发给他看看而已,嘲笑沉途这小子居然还把人家干上瘾了,魏子天躺在屋里,盯着手机,克制自己把怒火反复往下压,可就像是干柴遇着火,噼里啪啦烧上了房顶。

    他被这肥婊子骗了,骗得很彻底。说是回老家有点事,装那么迫切的样子,临走前又是拍照发短信说会想他,全她妈是屁话。这婊子出去接活了,把他扔家里冷着,吃个饭都还得一瘸一拐亲自去楼下解决。

    温柯下车后知道自己处境,这男人发起疯来她又不是没见过,家都能给一块砖头一块砖头拆下来敲的稀碎,她当着魏子天的面转身就跑,速度很快。男人骂了声操,下一秒指着温柯让郝文宇把她追回来。

    “你倒是挺会指挥人。”

    郝文宇也没拒绝,快步追去,男人天生体格优势,步步逼近,一把抓着温柯后颈,她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拽的差点摔在地上,郝文宇扫了眼不远处等着的魏子天。

    “跑什么你,家不要了?”

    “哥…哥…”

    温柯抓着他,吓得唇色青白一片。“你帮我求个情,求个情吧。”

    “天哥要打人的…”

    “求我干嘛,求他去。昨晚你也不乖,对不对?”

    他沉声说着,而温柯就像受惊吓的猫一般被他往魏子天身边带过去。

    他就站在筒子楼门口,脸色阴沉,离近了伸手一抓,揪着女人头发,拽到身边,压低嗓音咬牙切齿。

    “跑?当老子面跑?看老子瘸着追不上你是不是。”

    他问,手中力道越使越大。温柯疼得直不起腰,被反手抵在墙上,后背贴着冷硬水泥平面,冰冷刺骨。就算是这样,也抵不过魏子天生气时铺天盖地的凶样来的可怕一些。她知道解释或是别的都没用,魏子天生起气来软硬不吃,她只有跑的份。

    “来,土特产弄出来看看。”

    “上去我在给你解释行不行…”

    温柯扶着腰,这话刚说完,迎面接了男人饱含怒火的一巴掌,清脆响烈力道很大,温柯耳朵轰鸣,脸颊迅速红肿一片,床牙有些渗血。

    “老子不喜欢跟你废话,嗯?”

    她点点头,忍着疼浑身颤抖,一点点把口袋里的土特产外包装撕开,指尖一直在抖,反复抠着纸箱上一点透明胶布。郝文宇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态,靠在车门边,倒是对魏子天这副样子感到有些意外。

    她总算把盒子撕开,拿出一小把挂面,魏子天低头看去,看着上面几个大字。

    “空心挂面,带回来给我的?”

    “嗯…”

    温柯本来还想说,面条是她们本地盛产,上面还有黄继光的大名,看起像某个小作坊里弄出来的挂面,但细如头发丝,口感细腻,入口即化。

    可惜这些都无法成为熄灭男人怒火的凉水,温柯浑身颤抖,魏子天把这盒挂面发狠扔向地上,白色细长的面条经不起半点折腾,散落的散落折断的折断,筒子楼正巧有人下来,几个人踩在面条上匆匆走出来,也不敢劝架拦着。

    他扯着温柯头发,命令她抬起头,两个人视线相交,她仿佛看到男人眼底闪烁冒烟的火星子。

    “被人家操爽了带面条回来应付老子,逼里夹着精才是你她妈弄回来的土特产吧?”

    他狠狠收拢手中力道,掐着温柯脖颈,五根指头逐渐捏紧,看她窒息憋红的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愤怒,郝文宇缓缓靠近,拍了拍魏子天肩膀。

    “算了,没看要把人弄窒息了么。”

    魏子天冷哼一声松了手,温柯开始咳嗽,他拽着女人头发往楼上走,她低着头被迫双手扶着男人胳膊,一路以别扭的姿势回到家,郝文宇跟在后边,看他一脚把门踹开,把温柯甩在客厅床边坐着。她头发凌乱遮住半边脸,半边脸颊浮肿,整个人几乎要缩成一团,也观察着房屋发生的变化。

    “你看看老子都给你买了些什么。”

    他站在那,火没熄,当着温柯的面告诉她。说昨天下午网上订购家具送来的。

    原本不过是想撒气摔几个东西,后一秒看到手机上发的消息,说会想他。男人还觉着自己挺过分,反思了一下。打算将计就计顺带着可怜可怜温柯,打算买些新的东西回来补过。

    弄了台冰箱,换掉窗台边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坍塌的木桌,包括修了无数次的电磁炉,锅碗瓢盆全部焕然一新。

    魏子天脸色不好,他只觉着自己仿佛受到了欺骗,这种欺骗像无形中把自己戏耍了一般。或许也会有一点占有欲作祟,只要想到温柯为了给别的鸡巴操绕这么大一圈骗他,他折腾过的逼还没玩腻,就被另一个鸡巴玩上了。光是想到这,就恨不得把温柯掐死在身下。要不是郝文宇碰巧撞着,估计这会已经开始吃上女人为了应付自己而煮的面条了。

    愤怒全然收不住场,魏子天这人脾气横起来谁也拦不住,温柯第一次就被轮了几个酒瓶子,领教过了的。就算郝文宇在,也全然是自顾自像个身外人一般事不关己。

    温柯咬着牙,泪没忍住,敢说一句废话就要挨一巴掌,她浑身颤抖坐在客厅床边。眼看着魏子天拿起桌上酱油瓶,温柯身体反射性的往后缩,紧闭双眼,下一秒听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个个接连着,跟放炮似的。

    玻璃瓶,盐罐子,酱油醋瓶,一股脑当着温柯面挨个摔在地面上。

    “老子给你这种人换新东西?”

    “操!看到没!”

    他全摔了,接着开始摔电磁炉,然后锅,木凳拿起反复摔,几次后几乎散了架。包括木桌和衣服架子,无一不遭到幸免。

    “别…别弄了!”

    她伸手去拦,被男人反手推回床边坐着,把新买的那些物件挨个拆的零七八落。房子里响声阵仗很大,左邻右舍包括上下两层已经有人出来看热闹。大家光是看门口站着一个穿衣打扮相当干净的男人,手腕带着名表,看样子是个有钱的,都知道惹不起。

    有些人怕生事,都躲远了听声音,晓得是温柯把哪个嫖客惹冒火了。

    他不能动弹的时候破坏力还不算大,这会能动弹,表示身体好的差不多,温柯坐在那,没被多打一巴掌就算庆幸的,眼睁睁看他拆完家后,踩在一片狼藉之上走过来。

    面色依然带着怒火。

    “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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