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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失去光明
    容简看着白里的样子,她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心疼的眼泪却滑落在了白里的手背上。

    感觉到手背的湿润,白里脸上的笑意一僵,只是很快就恢复了他温暖的笑意。

    “简简别哭,我没事,只是看不见了而已,我还活着不是吗?”

    白里是一个医生,也许是他看多了生死,所以他明白在生死面前,其他的都变得不再重要,人活下去才能有希望。

    这样的话他以前都是在安慰别人,现在却只能安慰自己,没有了眼睛,他的医学生涯也算是彻底结束了,他再也不能拿起手术刀。

    其实他也会彷徨无措,只是白里没有说出口,面对黑暗的恐惧,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不知道惊喜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眼睛是人最直接的感觉器官。

    可是白里却永远的失去了光明,他知道是药物的作用引起了眼角膜受损,所以根本没有治疗的必要了,他的余生都会在黑暗之中度过。

    “白里,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眼睛,就算是找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都会找到治疗你眼睛的方法。”

    容易不敢相信失去眼睛的白里会怎么样,他的人生不能就这样被毁掉,纵使白里说的云淡风轻,但是容易也知道白里只是在安稳他们。

    明明现在最需要安慰的人是白里,可是他却一直在强撑着坚强来安慰他们。

    这让容易心中的愧疚更加的深了一分。

    即使白里知道根本没有治愈的希望,他也不想让给容易心存愧疚,所以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在盘算着默默离开。

    “容易,你找到知夏了吗?”

    当时白里想着或许跳进海里还有一线生机,所以只能丢下温知夏,当时的情况,他根本没有保护温知夏的能力。

    “她已经没事了,白里,你知道是什么人带走你们的吗?”

    在温知夏那里,白里没有得到一点用价值的信息,现在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里的身上。

    “我不太确定,只是对方很熟悉我们,他知道我们特质的手表里能够发送位置信息,当我追上温知夏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让我拿掉了手表。”

    白里仔细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只是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信息,他还没有看到对方的面孔的时候,就已经被迷晕了,再次醒来的时候,白里就已经失明了。

    “我知道了,白里这些事情你都不要再想了,你好好养伤,我会让冷晨给你安排最好的医生。”

    容易不想再为难白里,现在对于白里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他不想再给白里一点压力,白里为他做出的牺牲已经够大了。

    如果说白里真的因此失明了,那么容易这辈子都不会原凉自己。

    就在容易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白里的声音。

    “易,凭我直觉,他们这一次并没有想要伤到温知夏,如果温知夏完好无损,那么就说明他们的别有目的。”

    这一切虽然都是白里的怀疑,但是却也是事实,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费劲千辛万苦的要绑架他们,虽然将他们关起来,但是却并没有去伤害温知夏。

    “我知道了,我去仔细调查的。”

    看着容易离开,容简抬起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她从来不知道白里竟然这样坚强的让人心疼,以前都是白里在照顾她,现在就让她替哥哥偿还一点亏欠吧。

    “白里哥,你要喝水吗?”

    可是直到现在容简才发现她根本一点也不会照顾人,这让她有点沮丧,随着容简的成长,她跟母亲越来越像,她的高智商遗传了母亲。

    同样的她的低情商也遗传了母亲。

    “简简,你坐着吧,我没事,我有需要会告诉你的。”

    白里怎么会没有听出容简语气中的迷茫。

    “这可是你说的,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一刻也不离开。”

    回到家里容简也会担心白里,还不如一直留在这里陪在白里的身边,容简的心也算是安稳一些。

    “简简,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这点小事还不足以将我击垮,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这里有医生和护士在就已经足够了。”

    虽然白里也会舍不得,但是他不想再让容简留在他的身边,因为他已经没有能力去保护容简了,那么把她送回容家,对于容简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不要,白里哥,你要赶我走,虽然以前都是你们在照顾我,但是我也长大了,我不在是一个小孩子了,我可以照顾你了。”

    听着容简执拗的语气,白里也只好由着她去了。

    容易走后不久,冷晨安排的最好的眼科医生就给白里做了详细的检查,还专门做了会诊,得出来的结论却跟白里的预估是一样的。

    眼角膜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即便是更换眼角膜也得需要一段时间,现在白里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暂时并不适宜做手术,而且眼角膜也需要等待何时的时机。

    温知夏被送回容苑开始,就再没有开口说过话,她只是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不去理会任何人的靠近。

    容易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温知夏,他走到温知夏的面前,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在此之前温知夏就曾经患过失语症。

    他担心如果温知夏不将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她的精神会崩溃。

    即使容易再生气,他依然没有忘记温知夏之前的精神状态。

    “不要碰我!”

    感觉到容易的动作,温知夏挥动着手臂,拼命的挣扎着,可是脑袋里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好像这一场景曾经出现过一样。

    “啊!”

    她抬起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头部,然后蹲在了地上。

    “知夏?你怎么了?”

    现在白里在医院养伤,容易并不放心把温知夏交给别的心理医生,他只能试图用自己最笨拙的方式去唤醒温知夏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