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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前世的果
    前世拿着全家家当的张父,还是戒不了赌博的瘾,拿着那些钱还是去赌场挥霍干净。赌徒的心理有一种下次一定赢的心态,所以,不惜又借上高利贷,总想着自己能够翻身,赌着赌着,发现他自己已经一贫如洗,就连房子都给当掉了,追债的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他想要收手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拿着别人施舍的酒,歪歪扭扭的走着大街上,满脸通红,周身都是酒气,一个咧嘴笑会不小心扯到伤口,痛的他直呼。看到的人都是重影的,喝的烂醉如泥醉醺醺的,谁都不想靠近这个烂醉鬼。

    “对了,老子还有女儿,女儿应该会有钱。”勉强的打起精神,跌跌撞撞的引起许多路人的不满,大家都挺嫌弃这个老酒鬼的,一身破褛褴衣,头发还脏乱差,老是向附近的路人讨要钱财。

    “这老醉鬼,儿子你以后可千万别学他哟!”

    “知道了,妈妈,我不会的。”

    张父迷迷糊糊的瞪了一眼那对母子,凶狠至极,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没醉呢。那对母子吓的不轻,年轻的母亲抱着啼哭的儿子赶紧溜。

    张父鄙视的吐了口痰,毫无形象的伸手扣扣鼻子,毫无顾忌的再抹到衣服上,大摇大摆的走在马路上,回到那野猫聚集,肮脏凌乱不堪的那一栋小楼,只是原先他住的家早已经被当掉了,根本就没有容身之处。张父无奈的苦笑,随即在保安亭里大吵大闹,耍着酒疯,嘴里念叨着要见“安安”。

    保安是新来的,根本架不住张父这般无理取闹式撒泼,为了保住饭碗,又不能将眼前之人暴力的赶跑,他还需要这份工作养家糊口。

    “先生,我都说了,户主上没有安安这个名字。”保安也不想靠近他,张父身上弥漫着一股酒气和骚气味道,极其难闻,身上的衣服也像是几天没有清洗了,隐隐还能看见鼻屎的影子。

    “我不管,我女儿一定在这里的,你去给我找出来,快去!”张父才不管保安的说辞,大发雷霆踢了保安一脚。

    “你,你再耍无赖,我就把你拖出去了。”保安咬牙切齿的说,警棍警告!

    “你打啊?!你敢打,我就投诉你打业主,让你失掉这份工作,来,往这打!”张父指着头颅挑衅保安,保安自然是被这无赖的行为气极了,打也不是,不打又会影响治安,让他颇为气恼。

    “我说张父,你女儿前几天失神掉进河里死了你不知道吗?还在这里撒泼?保安,这里面的业主根本就没有他,快把他赶出去吧。”路过的业主大妈实在是看不惯张父为所欲为无耻老赖之徒,戳穿了张父的骗局。

    “我女儿怎么会死呢?不可能的,哦,好像是死了,是什么时候死的呢?”张父躺在地板上,无神的说道,语言都紊乱了,疯疯癫癫的,竟然有一丝丝的可怜?!

    保安可不会手下留情,直接挥舞着警棍毫不留情的呼上去。

    “咳咳咳,你竟然敢打我?!”张父作势要上去撕烂保安的皮,却徒有其表,没有实力。

    保安见状,加大力气往他的身上挥舞着棍子,如雨点般砸向了张父。丈夫只能抱头鼠窜。本就肮脏的脸上多了几道淤红,整个身子都是弓着背,哪里敢直起来。

    “你等着,如果我找回我的女儿的话,我一定会过来告你们,你们等着吃官司吧。”张富,临走前还不忘,放出狠话威胁着他们。

    “真是恶人有恶报啊。”好好的一个家,就被张父赌博害死了,现在都不敢认清现实。

    张父醉醺醺的走在小道上。这里长年没有什么路灯,只能靠着百家灯火透露出来的一点点灯光。

    远远地有一群人朝张父走了过来。拿着木头棍子,凶神恶煞的堵着张父的路。

    “哟!老头子什么时候才还给我们钱呀。我们现在缺点钱花花你什么时候还上呀。”为首的混混好不留情的把张父堵在了角落里。账户装作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一副疯癫的模样并没有让混混手下留情,反而是变本加厉!

    “想这样躲过追债,是你太天真还是我太仁慈?”混混一脚踩在了张父的脸上,看着张父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不仅很愉快的大笑起来,整个巷子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已经耻辱声。

    只是谁敢上前解救张父?这个混混可是远近闻名的,被他追债的人大多都家破人亡。

    “再喝一杯,喝一杯,mua”

    混混眸子狠厉起来,直接辗进去张父的脸,无疑的还没有出现过这样让他恼火欠债人。

    “上!”巷子里不停传出张父的挨打的声音,混杂了野猫叫的声音,在脏乱的水泥地上,被强行灌下不知名的液体,一股骚味便从张父的身体上发出来。

    “走,撤,真tm脏!”为首的混混皱着眉头捂住鼻子不停的往后退。张父身上散发的味道真是恶心至极,混混不解气的在他上面再踹了一脚才浩浩荡荡的离开。

    张父灰头土脸的,青青紫紫,拳头大的淤伤,泛着淡淡的血丝,整张脸都是扭曲的,左手垂放在身体两侧,明显骨折使不上力气,腿脚一歪一扭,搀扶着长满青苔的土泥墙,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身上的病痛。

    走着走着似乎看见了一丝丝光亮,曙光在即,他勾起满意的弧度。

    突然,一吃痛,另一条腿被小石子直接命中膝盖,跪倒在地,想要起来也有心而力不足。

    不远处传来了混混们的嘲笑,每个人面色愉悦的朝张父再吐一次口水,便扬长而去。

    张父隐隐约约看到安安和他的妻子来接他了,两人突然靠近直接恶狠着脸,拿着木棍在他的脸上呼了一棍子。

    “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张父一下子力气全泄了下来,信念全部崩塌。

    任由老鼠和野猫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小道里,任由蛆虫在身体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