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杉稳住身子,看着面前的人,一言不发。
“刚刚煮醒酒汤的十五分钟还没用。”殷如离抓住莫云杉的领子,将人扯向自己,吻得有些粗暴,说不清是不是借此报复。
但没几秒钟,又变得极其温柔,卷住莫云杉口中的小家伙共舞,缓缓地,轻轻地。
莫云杉用拳头捶殷如离两下,推开她,“我不是你想睡就睡想不睡就不睡的女人,你烦不烦!”
殷如离揽住莫云杉的腰,“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怎么了?妻子也不能由着你随便来!”莫云杉用力推住殷如离的肩膀,“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妻子,你要是真的后悔,想跟我离婚,我也不会死皮赖脸!”话里透着浓浓的委屈。
但倘若殷如离不哄她,大概一觉醒来,她又会当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继续鼓足干劲死缠烂打。
殷如离手上力道加重,越箍越紧,“你承诺过,不管我们怎么互相折磨都不会后悔。”
“我从来没有后悔,我只是怕你后悔,我怕你跟我结婚却还是不想要我,你知不知道?”莫云杉搂住殷如离的脖子,额头抵过去,“我知道十年真的太久太久,久到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要重新认识彼此,久到过去的许多小习惯都在年岁渐长中改变,久到我每天要无数次给自己打气,才能相信你还爱我。
你每对我好一点,我就奢望更多,我想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告诉你,我爱你。我想每天醒来以后都能听到你说,你爱我,我想你真的认为我是你的妻子,而不是因为那一时赌气的结婚证书,你知不知道?”
“再给我点时间。”殷如离松了怀里的人,转身。
十年,足够让一个人从不谙世事变得圆滑老练,足够让一个人从初级职员升到公司高管,足够让一个人经历恋爱结婚甚至到生子的整个过程。
十年,足够让一颗本来就不会对人敞开的心完全闭合。
哪怕两个人现在近在咫尺,失去的那十年也怎么都不可能补回来。
若是放下那么容易,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一念成魔。
莫云杉伸手揪住殷如离的睡衣腰带,将人扯进运动房,绊倒在泡沫地板上。
殷如离措手不及,坐在地上,呆呆看向头顶的人。
莫云杉拿着刚扯下来的丝绸腰带,在手上抻一抻,“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给我造成的心里损失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莫云杉跪下来压住殷如离的腿,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把腰带当绳子,绑住她的手。
殷如离眉心紧锁。
“你别拿这种迷茫的表情看着我,你那么聪明,该知道我想干什么。”莫云杉抓住殷如离的手腕举过头顶,绕到后面,将人按倒。
殷如离手肘触地,眉头皱得更紧。
“给我解开。”她命令道。
“那要看你表现,你表现得好我就早点给你解开,表现不好,就明天早上再说吧。”莫云杉站起来,“我去洗手,你最好老实点!”
……
翌日清晨。
莫云杉翻一下身,被子滑落,她半个身子都露在外面。
殷如离睁眼,下意识抬手抓住被子要帮她盖好,倏然,又停在空中。
下一秒,松开手里的被子,重新合眼,任由莫云杉敞在外面。
莫云杉感觉身上少了些什么东西,用手到处摸着找被子,此时,殷如离故意将整个被子都卷走。
莫云杉小声嘟囔:“被子去哪了?”
殷如离卷着被子转过身去,不加理会。
莫云杉迷迷蒙蒙睁开眼,往旁边一看,狐狸精包得跟蚕蛹一样。
她用脚踢两下面前的蚕蛹,“你把被子全都卷走干什么!想冻死我吗?”
“屋子里气温很高,不会冷。”
“你原来醒着,”莫云杉蹙眉,“那你就是故意抢我被子!”
殷如离再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