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索懒懒的回复道:“不考虑。”
“为什么?”杰森问道:“作为小丑的儿子你很辛苦吧,我之前看见你身上...”伤口。
“够了。”杰森的话没说完,就被伊索粗暴的开口打断了。“我无处可去。”
“怎么会没有地方去?如果你愿意..”杰森隐约察觉到了伊索的情绪变得不再稳定。
他却想再接再厉,伊索跟着小丑不会好过的,小丑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暴力狂,他会把自己的不满发泄在周围的人身上,像哈莉奎茵、伊索。
“如果我愿意你要带我回蝙蝠洞吗?”伊索冷笑道:“别逗了,罗宾。让你的蝙蝠爹地知道狂欢兔一直在受到小丑的折磨,然后以保护我的名头把我锁在蝙蝠洞里,这样就给哥谭永诀一患?”
伊索阴阳怪气的说道:“哈,不愧是冷血的蝙蝠侠。在他心中哥谭利益永远至高至上,像我这样的人除了犯罪外,甚至没有机会见到他。”
“不,布..蝙蝠侠他不是这种人。”杰森皱皱眉,伊索对蝙蝠侠的仇恨为什么会拔高到这种程度?
以前伊索也顶多只是因为蝙蝠侠是法外者并且奉行暴力而不满,但是过去的伊索在提到罗宾时其实有一丝羡慕。
那一丝羡慕连伊索本人都没法察觉,因为他极力的否则着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伊索是个很擅长欺骗自己的人。
杰森为什么会察觉到伊索的羡慕?因为在过去他和伊索一样羡慕,拜托?蝙蝠侠是哥谭的英雄,哪个小孩不想成为罗宾和蝙蝠侠一起战斗?
当杰森成为罗宾时,他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轻松,布鲁斯的不信任、来自罪犯的压力,哥谭的黑暗这一些种种几乎压垮了杰森,那不可想象的是蝙蝠侠的肩上又有多少。
在黑暗的侵蚀下,杰森的性格变得更加乖张,体内的反骨更加跃跃欲试,直到重新遇到了伊索才压住了部分他心中的暴戾。
现在伊索语气里完完全全是对蝙蝠侠的怨恨和厌恶,蝙蝠侠对伊索做过什么吗?
杰森忍不住为蝙蝠侠正名,即使他知道伊索的话都是确实会发生的,布鲁斯不会允许威胁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会以保护伊索为理由把伊索放在身边监视他。
但是这些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他认为布鲁斯会放开芥蒂邀请伊索加入他们。
“豁?”伊索拍了拍手掌,他玻璃蓝的双眸直直的注视着杰森,仿佛在解剖着杰森的心理,他注意到杰森不自然的躲避着他的视线。
突然得到了杰森想法的伊索,语气里夹着暴怒,他冷笑着说道:“你明知道我说的事情会发生却依然选择为蝙蝠侠担保,该说不愧是蝙蝠爹地的乖鸟宝宝吗?”
“是为了你好。”杰森干巴巴的说道,刚说完这句话杰森就后悔了,布鲁斯对他最常说的也是这句‘为你好。’,杰森最讨厌的就是这句为你好。
大人理所当然的为你安排好一切,认为你想要,完全不顾你的想法。每当布鲁斯说出这句对你好,杰森就会忍不住杠他,即使布鲁斯真的是在为他考虑。
“那你知道吗?这他妈的是该死的道德绑架。”伊索捏碎了手上的可乐罐子,被罐口割开的手留下的鲜血混着可乐一滴一滴落在羊毛绒的地毯上。
“为了我好?他他妈要是为我好就该在我最需要他在的时候、在我被小丑困地下室折磨洗脑时把我从小丑的阴影中拉出来!可是他没有!”
“他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噢,我想他在训练他新的罗宾,他新的伙伴,你。”
“也得感谢蝙蝠侠,是他让我明白了万物只能靠自己的道理,到了最后没有人可以帮助你。”
杰森完全不明白伊索的意思,为什么伊索被小丑困在地下室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蝙蝠侠?蝙蝠侠不是万能的,他不可能知道在哥谭的某个地下室里会发生暴力事件。
这个问题在杰森心中种下了怀疑的果实。伊索和布鲁斯有什么关系?
杰森试探性地说道:“这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看到每一个角落。”
伊索扯出一个冷笑:“我曾经想尽了方法在他面前出现,他却从来不好奇这个和他长了一张脸的小孩,假如他有一丝对我血统的怀疑,我也不至于遭遇这些。”
是的,伊索以真实容颜出现在蝙蝠侠/布鲁斯·韦恩面前的每一次都带着目的性,他期待着,他期待着布鲁斯能发现自己,能对这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孩子产生好奇。
然而,布鲁斯冷漠的态度一次又一次伤害了这个未成年坚强男孩的心,每一次希望都伴随着更深的绝望,再坚硬的一颗心也受不住反复的踩踏。
现在他很好,他不在意了。小丑又怎么样?他是他的父亲,他是把他推入深渊,又把他从深渊拉出来的人。
就算他的父亲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施加暴力),但这是可以容忍的。现在伊索不是一个人,他有小丑,他的父亲。
他父亲教会了他拥抱真实的自己,他不是个正常的小孩,学着别人去正常就能让别人感到满意吗?不,那只黑色的大蝙蝠永远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既然这样,那就做回异类吧,反正他已经找到了他的异类家庭。
“而罗宾你,我们永远不可能是一路人。”伊索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突然,他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放松,其实和Robin做敌人更让他感到轻松。
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敌人。
这之后伊索和杰森打了起来,他没有恋战,仅仅是在一个晃招之下离开了这里,蝙蝠侠在哥谭数不胜数的安全屋里的其中一个。
他们用来对练、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