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雀歌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能看见酒保的脸色迅速泛白变青。
于是他说话时嘴唇都在哆嗦:“她,她,喝醉,喝醉了......”
酒保朝着厉晚舟投来求救眼神,看来是怕得很。
厉晚舟无声威胁,酒保只能继续颤巍巍地报出酒吧地址:“要不然,你来接她吧?”
酒保小哥额角有一滴汗珠滑过,他在电话挂断之后,才脱力地坐下:“二位不要搞我啊,我不想这么早就翘辫子!”
“他有这么可怕么?”厉晚舟十分不屑。
酒保小哥欲哭无泪:“他一说话,我觉得自己就离死不远了。”
盛雀歌有些不好意思,安慰他:“没事的,和你没有关系。”
厉晚舟倒是表现得跃跃欲试,盛雀歌无情拆穿她:“你上回还说他这人很不好接触。”
“......我有说过?”
“你有。”
厉晚舟讪笑:“今时不同往日了嘛。”
“也就过了一天而已。”
“......小雀儿你别这么煞风景嘛!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显然,厉晚舟没那么想要见到贺予朝。
在她眼里,贺予朝依旧是那个喜怒无常的大佬,招惹不得。
“不要拐弯抹角,好好说话。”
厉晚舟眨眨眼:“你和他,睡过了吧?”
动作停顿了下,盛雀歌点头:“嗯。”
“那不就得了,就算他不好惹,也不能放过他。”
“......你不是他的对手。”
盛雀歌再次不留情面地说出了真相。
她轻轻叹气:“那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会怪罪在他身上。”
“就这么算了?”厉晚舟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始终不相信这样的行事风格不像是是睚眦必报的盛雀歌。
盛雀歌想到什么,红润嘴唇上扬:“当然不。”
“那你?”
“保密,等着看吧。”盛雀歌看了看腕上手表的时间,“他快来了,你先走吧。”
就算厉晚舟有家族庇护,同贺予朝为敌,也不是明智选择。
厉晚舟不情不愿的被赶走,盛雀歌没事人一样继续坐着喝酒。
等她面前那些酒都见了底,也还不见贺大佬的人影。
盛雀歌摸了摸下巴,顿觉有趣起来。
酒保小哥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对啦,刚才那个人,好像也没答应要过来?”
盛雀歌又笑了笑,明艳妖媚,极致勾人。
酒保小哥不禁红了脸。
结了账,盛雀歌不紧不慢离开酒吧,难得奢侈的打了辆出租前往目的地。
深夜的hg大厦,仍旧灯火通明。
但员工明显少了许多,盛雀歌来过几次,安保对她脸熟,放她进去了。
很巧的是,贺予朝的办公室也在三十九层,和他家里的楼层一样。
这人对这个数字有什么执念不成?
三十九层只有应急灯还亮着,有些渗人。
盛雀歌淡定地走到总裁办公室所在地,也没敲门,径直走进去,反手还落了锁。
所有器材设备都还亮着光,但主人并不在。
她打算拿手机打电话,身后又袭来了熟悉的气息。
贺大佬好像很喜欢神出鬼没,他身姿高大,站在身后时,总像是将盛雀歌搂在了怀里。
“喝醉了,还能偷偷摸摸到我这儿来,想来窃取机密文件?”
男人开口,语气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