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意料之外的圆满
不再是篮球比赛，这是一场二人转。
要么是凌霄发球，李贺接过来直奔蓝底，扣杀！
要么是李贺发球，凌霄接过来直奔蓝底，灌篮！
作为对手的五名所谓精英，从来都没机会把篮球带入对方的半场，每次传球最多两手之内，就会被对方轻而易举断掉，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变态，用他们发疯都追不上的速度，眨眼间进入自己的蓝底投篮得分。
作为体育系的老师，同时也是这场篮球赛的裁判，张虎已经忘记了，自己作为裁判的职责。
他傻愣愣地看着，那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满场飞舞，他激动地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特么要是进入国家队，绝对能横扫全世界，足以让炎黄严重不及格的篮球运动，进入前所未有的巅峰！
郭晓蕊呢？
第一球，凌霄傻乎乎的投进自己的球篮，她笑得前俯后仰直不起腰，但她的笑容仅仅维持那么一会。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彻底笑不出来了。
分数牌的一边是两分，那是她所在球队的分数，而另一边是……148分！
这特么才是第二节刚开始，整场球赛总共40分钟，到目前为止仅仅过去13分钟，剩下的27分钟怎么办？
剩下27分钟怎么办呢？
显然，不会再有接下来的27分钟，因为代表郭晓蕊那边的五个人，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
他们在一次次毫无战斗力，眼睁睁看着对方不断三分扣篮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闪人了。
继续打下去的话，他们会创造历史：史上被进球最多，史上输分最多的历史，他们丢不起那个人！
“爬吧。”
凌霄看着面如死灰的郭晓蕊，淡淡说道：“操场太大了，怕你爬不了，我做主，就爬这篮球场吧。”
“我……我……”郭晓蕊紧紧抿着嘴。
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输得体无完肤！
她根本没办法想象，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外星人，否则怎么可能强到那种程度——可是，李贺明明是她的前男友，她很清楚这家伙的本事，这才短短几个月时间，怎么就变成篮球高手了呢？
“还不爬？”凌霄皱眉喝道。
“那个……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李贺转身就要走，他心情有点烦恼，一点都没有赢了比赛的愉悦感，反而有点不敢面对郭晓蕊。
“李贺，你给我站住！”就在这时，沈霓裳的冷喝声传来。
“还有事？”李贺讪笑着停下脚步。
“你还有脸问？”
沈霓裳眸子里寒光一闪，怒声呵斥道：“我跟郭晓蕊走到今天这一步，你难道不知道是谁的责任？”
“我……那个……”
“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不惜伤害别人的感情，在你眼里只有你自己重要是不是？别人都不是人！都可以让你喝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其实……我当初根本没想那么多……”李贺偷偷瞄了郭晓蕊一眼。
沈霓裳这番话说中了她的心事。
长期积累在心里的负面情绪，再加上又一次输在沈霓裳手里，让她的精神彻底崩溃，泪如雨下。
没错！
即便她喜欢李贺，李贺喜欢沈霓裳，她也不会因此恨沈霓裳——她知道感情是不能强求的。
但是，当李贺已经跟她在一起了，还心心念念的都是沈霓裳，甚至……她意识到李贺跟自己在一起，根本就是为了接近沈霓裳，可怜她还沉浸在幸福中，原来只是个可怜的垫脚石！
换成任何一个女孩子，碰到这种事都会疯狂，她最终恨透了沈霓裳，又怎么能只怪她呢？
整件事情中，李贺才是罪魁祸首！
“你不是没想那么多，你是只想着自己！”沈霓裳怒斥。
“好吧……”
李贺耸了耸肩膀，苦笑道：“我承认，那个时候确实比较贪玩，现在不是改了么？我都几个月没出去玩过了好吧？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们自己慢慢处理。”
“站住！按照你的意思就是，以前做过错事现在改了性子，以前所造成的伤害就可以一笔勾销？”沈霓裳再一次出声喝止。
“那你想怎么样啊？杀了我？”李贺有点不爽了。
“为自己的错负责！”
“负……负责？”李贺大惊。
“我以前跟她是好朋友，我很清楚在认识你之前，她甚至没有交过男朋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
李贺无言以对，他确实夺走了郭晓蕊的第一次，随后他皱眉道：“我以前交的女朋友多了去了，如果都要我负责的话，我还不得三宫六院啊？莫名其妙！”
沈霓裳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其他的女孩子我管不了，但郭晓蕊是我的朋友，至少以前是！以前不说是觉得时间会让一切淡化，你看看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她对我越来越充满敌意和恨意，可事实上我和她都是无辜的，我没招谁惹谁，凭什么让我承受这一切？李贺，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承担责任，我跟你没完！”
“霓裳，你怎么能为别人……咱们可是同门，没必要这样吧？”看到沈霓裳的神情不像开玩笑，李贺终于有点心虚了。
“也就是说……”
这时，一直在旁观的凌霄站了出来，盯着李贺说道：“她把第一次给你了，你还不打算负责？”
“师兄，我……”
“身为上清道宗弟子，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责任感，所以……李贺，我觉得你不适合待在上清道宗，你对感情都没有责任，对师门也就谈不上什么责任了——这样吧，我废了你的修为，你继续当李家少爷，你觉得怎么样？”
“凌霄！”
李贺再也忍不住了，竟然直呼凌霄的名字，怒道：“你这是联合沈霓裳一起逼我啊？有你这样当师兄的吗？”
“对啊，我就是逼你，你就说你的决定吧……对了！你刚才还直呼我的名字，对掌门师兄不敬可不仅仅只是废掉修为，还要打断一条腿。”
“这……这是哪门子师门规定？我怎么没听说过？”李贺张口结舌。
“我是掌门，我说的就是规定。”
“你们……你……”
李贺都快哭出来了，看着凌霄和沈霓裳那张，‘我就是逼你了’的神情，他哭丧着脸说道：“我投降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说实话，我对晓蕊真的没感情，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沈霓裳赶紧说道。
“那……我试着培养培养，这总行了吧？你们总该满意了吧？”李贺实在被逼得没辙了。
“这才对嘛！”
凌霄用‘我对你很满意’的眼神，看着他呵呵笑道：“好了好了，现在你们就去培养感情吧。”
李贺哭丧着脸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又停下，扭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郭晓蕊：“你走不走啊？去吃饭，去看电影，再不走我找其他人了。”
郭晓蕊愣了好一会，脸上依然残留着的泪痕，却哭着带笑飞也似的跑去，满脸幸福挽住李贺的胳膊。
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本以为今天再次输在沈霓裳手里，会因此丢人丢到姥姥家，结果竟然跟李贺破镜重圆了。
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
她挽着李贺刚走出几步，突然停下来看向沈霓裳，转而愧疚的低下头去，小声道：“霓裳，我……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谁，是李贺对不起你。”沈霓裳淡淡说道。
“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根本不能怪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恨谁……我想恨他，可恨不起来……就只能……”
“我知道。”
“霓裳，我保证，不管这一次我跟他结果怎么样，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傻事，更不会针对你了……”
“我无所谓。”
“我……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这……”
沈霓裳楞了好一会，半晌才转过身去离开，身后丢下一句话：“不是所有的东西坏了都能修复，随缘吧。”
她和凌霄这边刚要离开，看到这边事情解决了的张虎，屁颠屁颠的跑来过：“两位同学，等一下！等一下！”
凌霄一愣，赶紧拉着沈霓裳飞奔，他能看出这家伙的意图。
张虎看到他这边跑路，赶紧又折回头去找李贺。
李贺见势不敢逗留，一把拉着郭晓蕊就要跑，可郭晓蕊跟沈霓裳不同，她可没有月品三阶的修为，哪能跑得过体育老师？
眼见要被追上，李贺一咬牙直接来了个公主抱，抱着郭晓蕊一路飞奔。
这一刻，郭晓蕊持续半年多以来，萦绕在心里的仇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溢出蜜的幸福感。
可以肯定，即便这次她和李贺的破镜重圆机会，再一次以分手为结局，她也不会再对沈霓裳有丝毫恨意，因为此刻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对沈霓裳的仇视，竟然是那么的可笑和错误。
特别是沈霓裳刚才做的一切，更让她心里充满了愧疚感，她们原本应该是一对好姐妹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