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夏暖晴视线颤抖看着他,身上满是他衣上好闻的味道。
“为什么从医院跑出来?”陆子初打破两人间的静谧,语气毫无波澜。
夏暖晴咬住唇瓣,饱含着委屈的眼眸瞥着他。
陆子初视线更加深沉,低哑的嗓音灼热开口:“如果是因为我没有好好保护你,而失去了孩子,我向你道歉。都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们母子俩,是我的错,跟我回去吧!”
夏暖晴看着他愧疚的俊脸,语气指责而饱含恨意:“你根本不想要那个孩子!你得意了吧?你高兴了吧?没有了孩子的束缚,陆子初,离婚吧!”
“你说什么?”陆子初意味深长的开口,看的夏暖晴心惊更多。
“我说离婚吧!”夏暖晴小声的开口,眸光惊恐的看着他。“没有了孩子,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有名无实的婚姻,所以离婚吧!”
“你想看我再疯一次吗?嗯?”陆子初倏地逼进了她,削薄的唇形险些吻到她。
夏暖晴惊慌更多,下意识后退着。
陆子初自然不满,陡然将她拥入怀内。语气低沉危险:“我又不吃了你,躲什么?嗯?”
夏暖晴被迫的在他怀内,那里一片滚烫,快要灼热她。
她嗓音倔强而颤抖:“陆子初,你放开我。”
陆子初唇角噙着不明的笑意,开始连名带姓的称呼他了,倒真是恼了。
他有些无奈,将她僵硬的身子抱了起来。嗓音低沉:“就算是不喜欢我,也不要对自己的身体这般。你还有伤……”
夏暖晴挣扎着,嗓音坚定:“我不要你抱着我,放开我!”
陆子初任凭她的小性子闹腾着,大掌忽地收紧了她的小腰:“先回医院,别闹!”
夏暖晴视线错愕,她哪里和他闹了。
已经暗黑下的天色骤然下起了雨,陆子初蹙眉看着司机。
司机迅速地拿来了伞——
陆子初小心翼翼将伞撑在她头顶,不让一丝雨丝落入她的身,哪怕他身上大片的湿透。
夏暖晴鼻尖酸涩着,却是用力推了他一把:“我不要你的好,你离我远些……”
避开了伞的庇护,夏暖晴径直向外面跑着。浑身瞬间被大雨淋湿透彻!
陆子初修长的指节紧握着伞柄,不要他的好,那是要哪个男人的?
神色更加危险,将伞扔入了旁边。踏着不缓不急的步伐,却带着十足的威胁——
夏暖晴自然感觉到身后的危险降临,更加惧怕。想要逃离他的掌控!
陆子初直接将她拉入怀内,嗓音低沉的没有一丝温度:“你以为,逃得掉?”
夏暖晴小脸早已被雨水打湿,透着狼狈!一双黑瞳仿佛也被雨水冲刷过一番。更加透亮的凝着他,却带着一丝倔强。
她语气淡然,却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陆子初,我讨厌你。更讨厌你碰我!”
陆子初不怒而笑,倏然将她拉近了自己。嗓音危险迫人:“那你是喜欢哪个男人碰你?”
“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的谁!”夏暖晴纵然惧怕此刻的他,却是嘴硬顶撞着。
她不能纵容这样危险的关系继续下去,她要斩断这罪恶的错误!
“不知好歹。”陆子初嗓音发狠吐出这四个字,恨不得撕碎了她那张惹人恼的小嘴儿。
其实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她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却是毫不示弱的瞪着他,
一旁司机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阵势,大着胆子开口道:“少爷,少奶奶,这雨越发大了。少奶奶身体还抱恙,可是不能淋雨了。若是寒气进了体,以后的身体。。。。”
况且车内就那一把伞,还被少爷方才用力摔坏了,彻底不能用。
陆子初冷冷瞥着夏暖晴,语气如冷雨一般开口:“回医院。”
“我不要,我没有问题了。不需要你的好心!”夏暖晴立刻反驳。
陆子初耐心快要被她耗尽,绷着一张冷脸要将她拉扯入车内。
夏暖晴挣扎着,却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陆子初快速接住了她陡然倒下的身子,眼底倏地滑过一丝慌张。
嗓音低哑,却是厉声道:“还不快回医院。”
司机看着已经快速抱着夏暖晴上车的陆子初,一路噤声把车开的飞快!
医院内。
小护士秉着呼吸,看着面前可怕的男人。猩红的眸色,与那冷入骨髓的话语:“让你们最好的医生来,她若有事,让你们的命来抵。”
陆子初掌心能感触到夏暖晴冰凉的体温,她早已陷入昏迷中。
一双美眸紧闭着,修长的睫毛已被雨水打湿透。脸色苍白的可怕!
小护士不敢怠慢,飞快叫来了值班医师。而后慌张将病人检查过后,才敢推入手术室。
陆子初在外面等着,手指夹着烟,却是许久没有抽。
直到那一抹亮光熄灭,他陡然掐灭烟。倏地起了身——
她已经被推了出来,医生褪下面上的口罩。嗓音不缓不急道:“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并无大碍。退烧后,再将身上的伤势修养好便可出院了。只是她刚刚做过流产手术没有多久,又淋了雨,怕是要寒气入体了,所以得好好调养一下身体,不然以后不容易再孕!”
听见医生的话语,陆子初心底绷着的那跟弦才松了下来。只是刚松下来,又听到医生说不容易再孕,他又一阵愤怒,“什么叫做不容易再孕!她还这么年轻!”
“先生,女人小产和生产是一样的,都要好好保养身体,俗称小月子,所以还是不要再刺激病人了!让她在一个月内好好调养身体,以后再怀孕还是可以的!”医生连忙说道。
陆子初长舒了一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医生可以离开了。她方才那褪去血色的小脸,着实让他心惊了许久。
在他人生二十多年中,再无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挂念,甚至惊怕着。
而她昏迷那一刻,他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惊恐……
俊眉紧蹙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心底的变化。
步伐不受控制的向着她病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