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矛盾之处你怎么解释。”我道。
“我现在还无法解释。”花生承认自己能力不足,“但还有一件东西或许可以辅助我们找到真相。”
“什么东西?”榴莲酥问道。
花生:“你说的那卷磁带。”
在这一刻,我看到跪倒在地的黑桃4小指抽搐了一下。那卷理论上存在的磁带像一个马桶吸,将他所有的悲伤,心灰意冷与伪装通通吸走。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落在了那台老式录音机上。
哼哼。我发出了野猪般的笑声,黑桃4,终于抓到了你的把柄了。
我狞笑着朝录音机走去。
下一秒
“什么!没有!?”我将录音机正过来倒过去,猛甩了好几下,却没有找到磁带的痕迹。
里面空空如也,亦如我的钱包。
我再次将眼神投向了黑桃四。
可这一回他已经闭上了眼,所有心绪都被锁在那两片薄薄的眼睑之后。
此刻的我只想推开窗子,朝窗外大喊一声“shift”。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可当我打开窗子后,却发现了一双冰冷的眼,它躲在那棵长瘤子的杨树背后,静静注视着别墅内发生的一切。
我做鬼也不会忘记她,忘记那一双眼睛焚双焱。
shift,我一跃而起,跳出了窗子,落在柔软的草坪上。
顾不得和楼上那几个挂件解释,我追了出去。
双焱跑得很快。像一条一个月没吃一顿饱饭的狗,遇见了成堆的骨头。
我紧追不舍。但由于三羽徽记的压制,以及对这里地形的不熟悉,好几次都差点儿被她甩掉。
她穿过寂静无声的别墅绿化带,穿过幽暗狭长的破旧老巷,穿过错落有致的霓虹灯招牌,穿过形形色色的涂鸦与管道。
最后,从一间旅社的屋顶,跳到了隔壁二楼的窗沿上,进入了那家名为“desty”的酒吧。
我粗暴地踹开了酒吧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气浪一样涌来,我推开在闪烁灯光下群魔乱舞的人们,一路冲到了楼梯口,上了二楼。
跨入二楼大厅的那一步,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很安静。暗红色的地毯,精致的实木,慵懒散漫的爵士乐缓缓奏响,调酒师在悠长的声调下,将紫罗兰与玫瑰红的朗姆酒融合在一起,汇成了神秘的鸡尾酒。
客人不多,但每一个都西装笔挺,扯着成功人士的假笑。
低调而奢华。
可惜这里遇见了我,注定奢华不再。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一拳砸碎了一张酒吧桌。
服务员没有任何动作,依然有条不紊的调制着他的紫色鸡尾酒,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正要再接再厉,却听角落中一个轻笑声传来:“何必这么暴躁呢,有什么烦心事,坐下来聊聊。”
这声音乍听有一些耳熟,我不禁向他望去。
午夜11点59分,距离钟声敲响还有一分钟。我与他的目光接壤,他带着笑意的唇微微抿起,向我举了举酒杯。
时间在这一瞥间停止。
爵士乐停顿在那一个音符,西装笔挺的人们凝固在一个可笑的画面,香槟的瓶盖与金黄色的飞沫弹射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
一切都停止了。时光将它所有的期待与成全留在了这一刻,留在了这份秘而不宣的情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