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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节 彼此想念
    “好!”满嘴胡碴子的男人简单吐出这一个字。

    迅速将手机电池抠出的他把电话卡摘下,掰断之后扔进小平房里燃着的炉子里,而后操起小铁铲拿掉炉子上沸腾的水壶添了几块煤,放下铲子从床底拉出一个小箱子,吹了吹灰尘打开箱子,将一把截掉几厘米好藏身的三棱军刺拿出放在一旁,在箱子底部翻出一把黑漆漆的五四手枪,而后别在腰后,数出仅有的九发子弹塞进口袋里,而后把箱子放回原处起身。

    男人把炉子上的沸腾的水壶拿起倒进盆子里舒服的泡了个脚,将炉子压好煤块的他把门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以此防止这煤气中毒,而后上床合衣睡去。

    因为他要在零点动身,这个城市有一辆直达天都市的动车。

    严雄在得到电话那头肯定的回答之后心安的离开上岛咖啡,对于不喜欢买单的他自然知道连南不可能不买单之后就离开。

    坐进自个的奥迪q7里,严雄踩足油门飘走。

    一明一暗的路数埋下以后严雄舒心了不少,至少刚刚电话里头那个平静的汉子是打死都会奉命行事的主,毕竟他跟其还有一段故事,是一个不经意的好事之举。

    而至于明处的连南不管其能不能在纪检委这条路子上扳倒张六两都无关紧要,严雄要的是张六两被重创,但是不能死,是那种废了腿或者瘸了胳膊甚至瞎一只眼睛的残疾人,这样万若便可以早早离开张六两,进而被自己的执着打动!

    这是严雄考虑的路子,至于万若这边是什么想法他自然不知,也许这就是单恋一个人的痛苦,那种自个觉得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好便是春天的小兴奋实在是冲昏了严雄的头。

    他要是冷静下来想一想,如若张六两耐下心跟其玩一下,他这个坐拥k省纪检委秘书长位置的人买凶行凶,这条罪名估计真够他严雄喝一壶的。

    但是严雄是个疯子,是一个不会考虑后果的疯子,小时候就会不计后果的要把接近万若的男人一个个处理掉,甭管是堵上门的打斗还是阴险的下黑手,他严雄都能玩的甚是酣畅。

    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没错!只是被爱蒙蔽双眼和内心就真的错了!

    时间随着大四方暖场节目的谢幕而慢慢流走,介于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的原因,万若把暖场节目推给了曹幽梦,两个姐妹关系很好的原因,曹幽梦也没推辞,规矩上台表演完毕便赶赴后台着急问道:“出什么事了?看你从六两办公室回来就心不在焉的!”

    万若委屈道:“我惹祸了幽梦!”

    “惹祸?惹什么祸?六两不能处理?”

    “一个疯子,就是我之前给你提起的那个叫严雄的人,他不知道从哪里回来了,得知我在六两这里做花魁,硬是把六两当成了他的情敌,他要对六两下手!”

    “这个傻逼,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呢!”

    “他要是能分清青红皂白就不叫疯子了!”

    “也对,六两怎么说?”

    “六两说他自个会处理,应该能解决,可是我还是担心,那人的手段多的很!”万若担心道。

    “六两这么说就一定能处理好,我们应该相信他,别担心了,事情既然出了就得解决,你这样愁眉苦脸也不是办法!”

    “那好吧!”万若堵着嘴道。

    “别这样了,六两会处理好的,你不是和我一样都相信他吗?”曹幽梦微笑道。

    “我都不跟你抢他了,你就别诱惑我了成不?”

    “你说不抢了你心里能放得下?”曹幽梦笑着道。

    万若叹了口气道:“还是你了解我,不说了,慢慢来吧!”

    “那就不提了,走一步算一步,咱俩谁跟他走到最后都行,因为咱们是好姐妹!”

    “对,好姐妹!”万若终于露出笑容道。

    “这才对嘛!”曹幽梦拍了一下万若的肩膀道。

    俨然到了下班的点,两人被刘洋叫出,雷打不动的要被其护送回家。

    而蔡芳则被及时归位的楚九天接送走,剩下郭尘奎今个被张六两要求去置换了一台奥迪a6,这样一来,刘洋和楚九天加上郭尘奎人手一辆奥迪a6,也算是大四方不小的阵仗了。

    至于郭尘奎的破夏利则扔给了顾先发开着上下班。

    坐进新奥迪a6里张六两对郭尘奎道:“开奥迪的感觉怎么样?”

    “嘎嘎棒,这车子比我那破夏利好很多,下午我还照着你要求找了那师傅改装,开起来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起步稳,提速快,好车开起来就是带劲!”

    “开着舒服就行,在大四方呆的还习惯吗?”

    “习惯,跟着先发哥在慢慢熟悉,毕竟以前没在这样的会所呆过,一切都是新的,先发哥说我脑子学得快,肯出力气,以后指定比他强,我可不会强过先发哥,是他给我铺的路,我得感谢他!”郭尘奎感慨道。

    “感恩是好事,记住你先发哥的好,他是一个不错的汉子!”

    “我会的,你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主子,年纪虽然小但是对下属非常好,这些都是底下员工告诉我的,一个人说好那不叫好,很多人说好那才叫真的好!”

    “看来在这底层呆的还不错,都知道团结员工了!”张六两打趣道。

    郭尘奎嘿嘿了一声,道:“我这脾气也直,先发哥一直让我收敛着,我只能慢慢适应,以后要是说多了六两你别介意,我这人就那样,忒直白,有时候说话不把门!”

    “这样最好,直白点爽快,我喜欢直白的人!”张六两笑着道。

    “那敢情好,这样我心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最好不过!”张六两下了结论道。

    “好嘞”!郭尘奎开心道。

    将张六两送达大地公寓,郭尘奎安心折返大四方,因为他住在这里,是张六两吩咐顾先发给其腾出来的屋子,算是一间单身公寓了,能做饭能洗澡还有独立卫生间,对住宿条件一直不挑的郭尘奎很舒心。

    上了楼的张六两有时候会在这楼梯位置停留一段时间,他没由得就会想起来背着初夏的那一幕。

    初夏那晚追自己而把脚崴了之后,自个背着背上这个觉得是自己世界的女人,好生幸福!

    奈何如今对远在国外的初夏只能是遥想,爱情有时候真的就是如此,张六两的想念真的会引起初夏这朵妮子的想念。

    凌晨三点多的天都市跟隔了一片汪洋大海的美国是有这时差的,此刻美国时间却是下午两点多,刚刚上完一堂公开课的初夏捧着书本塞着白色耳机独自离开教室。

    雷打不动的护花使者成邦依旧跟出,已经习惯自个身后有尾巴的初夏懒得跟这个跟屁虫说话,只是在一堆停靠在车棚处的自行车面前初夏停了下来。

    她怔怔望着这一堆自行车,想起来自个坐在张六两那辆三首自行车上张六两对自己说的话。

    敞篷,俩座,手动档,多拉风!

    以这种搞怪话语把自个拉上车子的张六两载着自己说是他的世界,这种情话从任何男人嘴里说出来都没有张六两这个肯为自己痛经事情蹲在小炉子跟前悉心熬上数小时的男人说出来的用心。

    初夏就在那一刻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何其的帅,纵使只留着一个小平头,穿的从地摊上淘来的不起眼的衣服,可那双发亮的眼睛却在宣示着他的奋进他的上进,这不是一个平庸男,这是一个日后指定腾达的男人,这是初夏这个女人最大的幸福,他要看着六两一步一步走向颠覆,哪怕自己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她也要把这个过客的戏份演的足足的,让张六两永生难忘。

    当然这只是初夏疯狂的想法,骨子里还是坚信自己会守护好这份爱情的她是抱足了毕业以后嫁给张六两的心思,甭管自个的母亲如何,她自个的想法是非张六两不嫁,而且她始终相信六两的三年之约会笑着站在自个母亲面前让母亲认为他是一个能给自己幸福的男人!

    成邦距离初夏几米之远因为初夏的站定而站立着,他在想,难不成这妮子喜欢骑自行车兜风?

    迅速埋下这个想法的他打算去买辆自行车,兴许能让初夏高兴一番。

    而远处的初夏拉回现实以后,满心欢喜的大步迈进,她觉得这般想念天都市的六两,他也会这般的想念自己,就如隔空感应一样,老天会眷顾相恋相爱的情侣的!

    天都市大地公寓的张六两安稳洗了凉水澡,围着大浴巾爬上床睡去。

    明个就是北方节气里的五九天了,要冷许多了!

    沾染太多北方干燥寒冷的天都市仿佛一夜之间就被腊八这个节气里的寒冷笼罩,北方节气里有腊八喝粥一说,据说这日是佛祖成道纪念日,因为这家伙在腊月八日这天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而在这六年的苦行中佛祖每日仅食一米麻,后人为了不忘他受的苦难于每年的腊月八日这天吃粥作为纪念。

    释迦摩尼这个本身是印度北部迦毗罗卫国净饭王儿子,拥有豪华家庭的他却因为众生生老病死的苦难折磨而舍弃王位出家,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当时婆罗门的神权统治,他用这样一种方式来顿悟成佛,真的算上一枚蒸蒸日上的好二郎了,奈何张六两对这一传说只能是当故事普及给今天早上来接自己上班的郭尘奎听。

    这个老家哈尔滨的汉子书看的不多,自然是对这等故事好奇,于是乎张六两只能讲给其听,换来的是其对张六两博学多才的夸奖,夸奖完毕以后问道:“今天什么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