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瓣项链中胡乱翻腾了一番,里面宝物倒也不少,比方说什么宝石、灵芝、仙丹、暗器之类的应有尽有,只不过这些宝物在我看来都上不了台面,毕竟我现在已经是冥神层次的存在了,大多数宝贝其实都是身外之物,,除非是仙器朝上的宝物,才能让我提起兴趣。
将这些普通宝物稍微分类了下,反正都是些留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积累,我打算把这些用不上的,全部送给身边的人,小枫小叶、刘智强、小黑猫小月、冬儿侍女等人带上这些东西应该更能发挥作用。
把花瓣项链里的东西全部过目,大约花费了我两个时辰的时间。
除开没用的与用不上的,还有预计要送人或者扔到换物阁的,只剩下两样东西在我看来还算稍有意思。
其中一件是个典籍般的古朴册子,封面是张黑皮子,没有注明书名,另一件则是朵枯败的干缩花朵,花朵还连着一截枯黄叶子,根系却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一颗散发浓郁灵气的浑圆丹丸。
前者是什么东西我不太清楚,但后者,却让我略显惊讶。
那枯败的干缩花朵,能依稀看出是朵荼靡花,而代替了根系处的浑圆丹珠,竟然是一颗草木精怪所凝结的仙丹!而且仙丹中没有丝毫杂质,满满都是纯净的仙气与天地灵气,甚至连妖气都淡的微不可查。
“这粒仙丹,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鬼婆子的内丹……”
我目光微沉,仔细看那朵枯萎的荼蘼花,看来,鬼婆子早在很久以前本体就已经枯死了,荼蘼陌路,花枯却未谢,也不知她是用什么手段才把魂魄保留下来的。
按照常理来讲,妖怪死后是不可能留下魂魄的,因为妖物本就逆天修行,将体内一切都凝为内丹,大多不存魂魄,只要本体一死,便与魂飞魄散无异。
而鬼婆子却神奇的既保留下了内丹,还以魂魄之躯活了下来,也难怪,没人能猜出她实际上是一介花妖。
我将目光投向那颗内丹,这丹丸内的能量虽然有些损耗,但是依旧珍贵无比,里面几乎是鬼婆子生前留存下的所有修为,若是能将之吸收掉,我很有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晋升到鬼王巅峰,再加上感悟仙丹仙境,有朝一日称为鬼仙也不是遥不可及的。
“这还真是一份大礼啊。”
我摇头苦笑了下,鬼婆子将这内丹塞在花瓣项链内,估计就有用来当做给我报酬的想法,这枚仙丹的珍贵性虽然高,但却对鬼婆子的计划无用,所以才能留到现在。
等回去后,就找个安稳的地方,抓紧把这仙丹吸收了吧,虽然我现在并不太欠缺实力,但力量这种东西,越高越好,总不会有人嫌自己太强。
将仙丹放回原处,我又把目光投向了另外那件典籍上,这典籍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玄妙气息,总感觉似乎在哪感受过与这股气息相近的东西,但仔细去想,又有些想不起来了。
我摇摇头,索性不再多想,管它是什么气息?翻开看看内容不就知道了。
一招手,我将花瓣项链内的黑皮书籍掏了出来,顺势翻开,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这书籍刚刚打开就唰的一下消失在了我手中,等我反应过来时,这书籍就重新回到了项链空间里,并且还死死合上了。
“卧槽?这书有问题啊。”
我诧异的囔囔了句,不信邪的再次掏出黑皮书籍,尝试翻开,结果却毫无悬念的,依旧重复刚才那副状况,黑皮书籍消失在我手中返回项链空间……我甚至连它是怎么回去的都看不清楚。
这本书恐怕不一般啊,明摆着是不让我翻阅,也不清楚究竟是下了什么禁制,还是这本书内寄居着什么东西?再或者,这本书本身就是个活物?
最后一个猜测可能性不大,我觉得应该是禁制或者书中有东西,只要想办法破开禁制就行。
又尝试了七八次,黑皮书籍从项链空间中掏出来倒没什么反应,但只要我一翻阅,就定然会在瞬间折番,我连书中的半点信息都看不见。
再一次掏出黑皮书籍时,我二话不说,直接扔出好几张天版破千均就往上面猛砸,符篆的光辉像闪光弹似的爆炸了好几发,但黑皮书籍就是没有半点异象……
这种情况,要么是禁制等级太高,连天版破千均也起不到效果,要么就是压根没有禁制存在。
“算了,既然打不开,等回去后再慢慢想办法吧,天知道这黑皮书籍里究竟是什么,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藏着或者封印着,不小心给放出来岂不就糟了?”
我稍作思考,摇摇头,将黑皮书籍随手抛了两下,就扔回花瓣戒指内了。
整理完花瓣戒指内的东西,我看了眼那些几乎全是废品的锅碗瓢盆等杂物,猜测这些东西,估计是鬼婆子以前和她那散仙丈夫在人间时所用过的, 要不然鬼婆子也不可能把这等居家用的凡物放在储灵镯里。
这些东西扔掉有些过分,但是留着的话,也未免太占地方了。
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这一类东西全部用火焰焚烧成了灰烬,埋在鬼婆子开辟阵法的那片土地下面,也算是了解了一个念想,尽管对鬼婆子无用,但至少能让我自己的良知稍微安稳些。
做完这一切后,我就开始再次陷入睡眠,补充这几日疲惫所消耗的精力。
现如今的我毕竟已不再是鬼魂,哪怕是仙躯,活动时间长了也需要休息睡觉,超负荷运转虽然不是不行,但终归会对身体造成严重损害。
昏睡中,我恍恍惚惚间仿佛做了个梦。
梦见在无间地狱那无尽的混沌中,鬼婆子终与她的丈夫久别重逢,相拥在一起,永不分开。
虽然我知道,梦大多都是虚假的,毕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不过是人心中所幻想的愿望具现化而已……不过,这一次我倒是觉得这个梦十分真实,我睁开眼睛,隔着无间地狱那层层叠叠的屏障,仿佛真的听见了他们二人那长相厮守的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