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逃离白莲教的话题结束,哥们我和青冥镜在宅院中默默大眼瞪着小眼,我顺口问了下青冥镜器灵有多大把握,它其实也不确信这方法能成,只不过是一种没办法的办法而已,毕竟一搏总比束手就擒强些。
“万一等会儿她向我讨要邪佛血莲,又或者直接把我的储灵镯取走怎么办?”
我提出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毕竟现在我是俘虏身份,白莲圣女肯定会想方设法削减我的反抗能力,她刚才之所以没夺走我的储灵镯,主要是因为没时间,她得去那什么浊世亭和大主教会面,要不然我恐怕连和青冥镜器灵沟通的机会都没有。
青冥镜器灵道:“还能怎么办?那就只能硬上了……嗯,那样你会被抢的更有尊严些。”
“咱能不能稍微正经点?”哥们我表示心累,面对这青冥镜器灵,我总有种第一次见逍遥子的错觉,这货实在是太不着调了,压根不像个器灵。
“我一直很正经,说白了不就是入个洞房当教主嘛,把你急成啥了?这可是你脱离处男的好机会。”
青冥镜器灵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它自始至终都没露面,我也瞧不见这青冥镜器灵具体的模样,只能凭声音,感觉这器灵像个半大的孩子……一说起半大的孩子,我莫名就想起逍遥子那老小子,他不就是返老还童修成童子身了吗?
“卧槽?!你该不会不是什么器灵,压根就是逍遥子的一缕分魂吧?!”
这可不是哥们我瞎猜,逍遥子那家伙又不是不会身外化身,在仙器中留一缕神念这种事其实并不算多难,若是逍遥子给我这青冥镜是为了保护我的话,没理由不在镜身内留一缕分魂,这分魂不一定非要有独立的意识,也可以融入器灵中,以备不时之需。
青冥镜器灵却毫不犹豫打消了我的猜测:“你瞎说什么?逍遥子可没那本事伪装我,再者,若能仙器中留下自己的神念充当器灵,那要真正的器灵还有什么用。”
它说的也对,若是能用神念代替仙器器灵,那还要真正的器灵干啥?毕竟神念总比器灵要更加互通灵活一些,使用起来无疑更顺手。
和器灵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消磨时间,一开始我也打算做些详细的计划和准备措施,但是仔细一想,却发现压根没必要做什么计划,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事态会怎么发展下去,既然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就随机应变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嘘。”
突然,青冥镜嘘了一声,化作一缕青光钻进储灵镯里,正当我纳闷时,突然感觉到院外走来了一位侍女,还是先前那个白衣侍女,她款款走进宅院,手上还捧着茶盘,摆放着茶具与一些形态各异的灵果。
“圣女让奴婢送些茶点来。”
白衣侍女走到我面前,好奇的偷偷瞥了我几眼,对我道:“那个,请入厅休息吧,下午还要举办成亲的仪式,明天您就是教主大人了。”
哥们我苦笑了下,没应声,随着白衣侍女走进大厅中,随便在厅内的找了个座位坐下,侍女便随即将那些茶点分别摆在了我身边的桌子上,立在墙边一侧等候吩咐。
随遇而安,我倒也不拘束,随手端起茶盏就倒了一杯,发现这茶香醇无比,上面还漂浮着几叶莲花瓣,估计是什么白莲教特产的灵茶,喝了一口,味道比之香茗幽还要更加令人回味。
品着茶,哥们我无聊的坐在大厅前,在这侍女的眼皮子底下也没办法跟青冥镜器灵交谈,只能自己分析眼下的局势。
分析着分析着,我就分析不下去了,毕竟情报太少,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推理专家,顺着一点细节就能联想出一大堆事情来,这样很烧脑细胞的好不好。
我将目光投向墙角站着的侍女,这位侍女身着婢女白衣,古装古风,模样倒是十分清秀,若是放在阳间估计不比那些二三流明星差多少,由于白衣侍女是活人,所以我没法通过魂体判断她的实力,只能从她头顶的玉簪法器猜出,这侍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想了想,翻手掏出瓶月灵酿,取出个酒盏倒了一杯,套近乎道:“要来一杯吗?玉兔族月灵酿,比寻常灵酒好喝多了。”
白衣侍女望了我一眼,目光中稍显淡漠,犹豫了下轻轻摇头:“不必了,您自己喝吧。”
这白衣侍女毕竟是白莲圣女居所的专属侍女,肯定不可能我一两句话就套上近乎,想要从她口中得知一些情报,估计比跑出这座宅院都要更困难些,不过反正我现在也没啥事儿,作为一枚俘虏,我难道还不能多废话废话了?
我继续招手道:“你一直站在那难道不累吗?坐这儿休息会儿呗。”
白衣侍女依旧拒绝道:“谢谢好意,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我开始搬出身份:“我明天就是你们的教主了,你就不能给教主一个面子嘛?”
白衣侍女眼睛也不眨道:“您现在还不是教主,再者,我是圣女的专属侍女,并不受任何人管辖,所以请恕我拒绝。”
我略感无语,从果盘上取了颗果子扔给白衣侍女,又道:“汗,那要不你吃颗果子吧?能不能和我说些你们白莲教的事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行,反正我闲得无聊。”
“仅仅聊些小事儿吗?”白衣侍女这次倒没有拒绝,反倒抬手借住果子,望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吧,反正圣女的命令是让我陪你解解闷,给您讲一些关于我们圣教的典故倒也无妨。”
我感觉话题要偏,连忙想办法斧正:“典故什么的就算了,能不能给我说一下当教主具体是干啥的?”
“教主具体做什么?”白衣侍女疑惑看了我一眼,微笑道:“等您成了教主自然就知道了。”
白衣侍女这诡异的回答让我心头一颤,什么叫成了教主自然就知道了?总感觉有些别扭,有种强制上贼船的感觉。
感觉这白衣侍女不是我轻易能忽悠的,既然不可能问出什么想要的情报,那我索性也不浪费时间了,直白的问道:“明说吧,你都能告诉我些什么?”
白衣侍女的回答却出乎意料:“您想知道的一切,只要不涉及底线,我都能告诉您。”
我目露诧异,望着侍女问道:“真的假的?只要我问你就都说?”
白衣侍女目不斜视,点头道:“嗯,这也是圣女的命令,只要您不尝试逃跑,我会满足您的一切要求。”
一切要求……
这四个字让人有些浮想联翩了哈。
哥们我可是正人君子,表示这种事儿想想就算了,顺便笑着调侃道:“既然圣女命令你满足我的一切要求,那刚才我让你坐在这儿陪我喝酒,为何你拒绝了?”
白衣侍女一本正经道:“刚才我还没说会满足您一切要求的话,所以不作数。”
哥们我略感无语,但也不在这事儿上多纠结什么,直截了当开始问起问题:“这个真空秘境在阳间的那个位置?”
“不能说。”白衣侍女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嘴角抽了下:“为什么不能说?”
“涉及底线。”
我无奈的捂着额头:“你们圣女设的底线究竟在哪?”
“在您不尝试逃跑的范围内。”
“好吧好吧,那么现在白莲教里有几位大主教?”
“不能说。”
“……为什么又不能说。”
“涉及底线。”
我终于忍不住道:“是不是我问一切关于白莲教细节的问题,都被视为想逃跑?说不定我只是想问一下有几位大主教,然后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而已。”
白衣侍女却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您说这话您信吗?”
我被呛了一句,哑口无言,的确,我说的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让白衣侍女相信?说白了,我现在想问的有哪个问题和逃跑没关系?哪怕白衣侍女不假思索的每个问题都回答‘不能说’也没错。
我沉吟片刻:“你内裤颜色是什么?”
“没穿。”白衣侍女神色不变。
“……”
“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你们白莲教的女人都这么奔放吗?”
“古装内并无内裤,但有肚兜。”
“哦,好吧,我没什么想问的了。”
一番无厘头的对话后,我总算知道这白衣侍女是个多么油盐不进的人了,不过她也确实是个挺遵从命令的侍女,果真是除了关乎逃跑范围的问题外,不管什么问题都会不假思索的回答。
随口又问了几个稍微隐私的问题,虽然这么调戏一个有问必答的清秀妹子还挺有趣,但是白衣侍女表情一直都没什么变化,我很快就对此没了什么兴趣,不再理会白衣侍女,默默将茶壶里的茶水喝光,然后继续吃着灵果消磨时光。
消磨时光之余,暗地里,我当然也没少尝试去用仙气金光破开四肢上的绸缎枷锁,虽然青冥镜器灵说它有办法帮我解开,但有句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关键时刻如果我自己也能解开这白色绸缎,无疑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