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整个人几乎已经贴在了她的身上……

    真的，某个地方忽然变得痛苦不堪，急切地，渴望着，要快点快点找到一个容身之处……就像着火的人，渴望马上跳到水里。

    必须是水里，而不能是别的任何地方。

    他急于寻找水源。

    而怀里的人儿，已经完全成为了一滩柔软到极点的春水。彻彻底底的敞开，仿佛在等待鱼儿的自由自在的游泳。

    一直都是这样，她便是他的水源。

    没有了水源，鱼儿在干涸的沙滩上，哪里能够长久的生存？

    他呵呵笑起来。

    “小宝……小宝……小宝……”

    只晓得叫她的名字，一直一直亲昵地叫着，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甜言蜜语，仿佛也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

    “小宝”二字便是他能说出来的最柔软的情话——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你还是我的小宝。

    曲存姿一人专属，独家占有。

    “小宝……小宝……”

    他牢牢掌控她，根本不让她有任何可以逃离的机会，甚至半强迫的，让她听见自己这么柔软呼唤出来的一声声“小宝”……

    但喘息已经非常惊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跟她一样涌出来，混合着，跟她的一起顺着脸颊，流入嘴里……

    那时候，她的眼眶濡湿，有眼泪混着汗水一起流下来，在脸颊上，却不散开，凝固着，仿佛一颗漂亮晶莹的珍珠。

    他看得分明，舌尖一卷，极其温柔地将那晶莹的珍珠吸进去。

    咸咸的味道，却带来更大的刺激。

    她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了，任凭那舌尖在脸上，眉毛，额头，耳边，嘴唇……所有的地方，慢慢地，慢慢地，那么温柔地掠过……

    激动处，他惊奇地发现，她的舌尖——真的，无意识地纠缠在了他的舌尖——本能地配合——没错，是配合——居然一直在配合。

    要知道，她当初浑浑噩噩在曲宅祖屋跟自己共度的哪一个疯狂夜晚，绝对没有这样的表现——任凭自己怎么折腾，她一直死气沉沉。

    但现在，她开始回应——跟个傻子似的，无意识的回应——如果一点也不爱，会这样回应么？如果一点没有爱，会柔软成这样吗？？？

    急切地抓住她的手，放在他渴望放的地方。

    她被那滚烫惊得颤栗。

    他因这意外的发现，欣喜若狂。

    这是何等样的狂喜？

    于是，加倍的，加倍的，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领。

    那是极度的耳鬓厮磨，相濡以沫……真是天才，真不知道谁最先想出这样美丽的词语……亲昵到极点的时候，纵然彼此身上的口水汗水都变得那么可爱，那么甜美……

    他整个的，已经覆盖在她的身上。

    就是他侧身的时候，她仿佛有刹那之间的清醒——不不不，这样是不对的。不应该这样。自己跟他，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解决，还隔绝着一些模模糊糊的人影……不不不，绝对不能这样……

    可是，这一点点清醒根本是无能为力的。

    他的火焰，焚烧了她的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