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秦先生,都怪我不好,刚才太激动,手抖了一下,没有拿稳杯子……”
面对炮塔他们杀气腾腾的话语,阿奇业并没有丝毫害怕,他故作难过之色,连忙向秦天鞠躬道歉。
他这副姿态,让不少人啧啧称赞,反之,疯子、炮塔等人的样子,落在众人眼里,难免有些小题大作。
“七王子殿下不愧是土豪国王室出来的子弟,彬彬有礼,很有绅士风度,不像那几个华夏青年,因为这么点小事,便面红耳赤。”
阿奇业听到这样的评价,心中得意无比,但是表面上却作出一副歉意的样子,他望向身边的保镖,沉着脸喝斥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秦先生衣服都湿了吗?赶紧拿纸过来,然后再去准备一套新衣服,点贵的挑!”
“是!”
阿奇业身边那个保镖,点点头,转身离去。
秦天没有说话,沾着红酒的嘴角扬着一丝莫名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奇业表演。
“真是对不起,秦先生。”
阿奇业再次向秦天道歉,他诚恳的道:“为了表示在下的歉意,我愿意把我那块珍藏已久的怀表送给先生你作为赔礼。”
说着,他拍了拍手,保镖立即会意,转身回到阿奇业的桌子那里,将一个雕刻精致的银盒拿了过来,当众打开。
众人纷纷站起,将目光投向这边。
当他们见到银盒中,静静躺在红布中的金表时,脸上皆是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就连阿玛基都差点惊呼出声。
在场的都是各界的名人,对于钟表,多多少少都有了解。
若说这只是一块普通的,或者价值上百万的手表,最多也只能让他们惊讶,却不会让他们震惊。
但这一块怀表却不一样。
因为这一块金钟表,乃是1925年的银行家,也被誉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钟表收藏家亨利格拉夫斯向百达翡丽定制的特殊怀表。
这枚百达翡丽最昂贵的怀表,一共有二十四个不同的功能,九百多个零件,复杂程度,令人惊叹。
其价值,更是在1999年,便拍出了1100万美刀。
放到现在,可想而知,是何等昂贵,而且,还是有价无市。
谁也没有想到,阿奇业竟然得到了它,并且还要送给秦天当作赔礼。
“土豪国的王子果然不一般,为了这么点小事,出手竟然如此豪爽。”不少人摇头感慨,道:“这一下,那个华夏青年,心中应该高兴坏了吧……”
秦天静静的看着阿奇业,并没有去接这块怀表。
因为他若是接了,华夏人以后在众人眼里的形象,便是成了贪图小气吝啬,斤斤计较,还贪图富贵。
“王子殿下,你这份礼太重,秦某我不能收!”
沉默良久,秦天淡淡的道。
阿奇业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同时,心中也悄然松了一口气,他刚才还真怕秦天豁出去了,不要脸,直接将怀表拿走。
“呵呵,秦先生,这是我在下一点微薄的心意,你要是不收,那岂不是看不起我?”阿奇业板起脸,虚伪的说道。
“王子殿下,我已经有了一块手表,再要一块用处不大,所以,还是算了吧……”
秦天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语气中开始有了一丝不耐烦。
“秦先生,不是我吹,我这块表,按照价值,绝对能排进世界前三。”阿奇业有些炫耀的在秦天面前说道。
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很抱歉,再贵的表,他也只是用来看时间,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秦天不咸不淡的说道。
“就是,有钱了不起呀?我老大家里还放着一块无价的怀表,也不见他拿出来炫耀……”炮塔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众人闻言,神色怪异,脸色瞬间变得涨红,那样子,像是想笑,又不不敢笑。
在他们眼里,炮塔的话,完全是为了充面子,才说出来的幼稚话语。
别说无价,这个世界,能比阿奇业手上这块怀表价值更高的,都没有两块。
阿奇业扫了一眼炮塔,眼中透着难以掩饰的轻蔑之意,他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弧度,摇了摇头,看向秦天嘲笑道:“原来秦先生家里有如此名表,难怪看不上我这块金钟表……”
众人闻言,除了前排的不敢笑出声之外,后面的齐齐哄笑。
笑声中,透着无尽的讥讽。
“喀喀——”
见此一幕,众人目光冰冷,脸色铁青,皆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若不是秦天用眼神制止,他们早就冲了上去,将那个什么狗屁王子,给打出翔来了。
阿玛基见到秦天眼中寒芒流转,顿时吓了个半死,深怕这位爷一动怒,直接将阿奇业这个土豪国的七王子在这里当场宰了,到时候,土豪国的怒火,他可承受不起。
想到这里,他连忙拦在秦天面前,赔笑道:“秦天先生,既然这只是个误会,还请您先去房间换套衣服,别在这里着凉了!”
秦天没有说话,督了一眼阿奇业,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现在虽然很生气,但是也知道,在这里不能动手。
阿奇业见到秦天准备离开,以为他是认怂了,不依不饶的拦住秦天,虚伪的笑道:“秦先生,我已经派手下出去,替你购买了衣服,表你可以不收,但是衣服,总得要吧?毕竟我弄脏了你的衣服……”
秦天看着阿奇业,良久,才缓缓吐道:“好,衣服我会收下!”
阿奇业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抓住上个话题,直接进入主题道:“秦先生,刚才听闻你那个兄弟说,你有一块无价的稀世珍表,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要将它买下来,不知道先生你可否愿意割爱?”
“不卖。”
秦天毫不犹豫的摇头道,那块表是他费尽心思,才弄到手,最后送给影子姐姐的生日礼物,现在也算得上是她唯一的遗物,怎么可能卖出去?!
“秦先生,你不知道,我毕生的爱好,便是收藏各种钟表,只要你肯出售,再贵我也能接受,既然你不愿意,那么看,能不能让我看一眼?”阿奇业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然后期待的看着秦天。
阿奇业之所以这么做,便是想在众人面前,证实炮塔的话,只是大话,秦天并没有一块所谓的无价名表,甚至连块出名的珍贵名表都没有,让他在全世界面前,将脸丢尽,因为这次酒宴,伊水国可是邀请了国际记者参加。
只要秦天今晚拿不出一块名表,那么明天一早,各国新闻报纸上,便会出现,华夏男子,酒宴吹牛逼反被打脸之类的话题。
秦天看着周围,时不时闪烁的摄像机,自然明白阿奇业的险恶用心,他冷冷的看着阿奇业,讥讽道:“王子殿下,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喜欢拿着一块表,到处乱跑,向全世界证明它的珍贵,在我眼里,表,永远只是一块表。”
阿奇业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他没有想到,秦天居然敢跟他直接撕破脸皮,当众嘲讽他炫富,心中不由火冒三丈。
“秦先生,你这是什么话?该不是在为了掩饰你自己牛皮吹过头,才这样说的吧……?”
阿奇业看着秦天,眼神渐渐变冷,冷笑道。
既然秦天明着嘲讽他,跟他撕破脸皮,他自然不用再多做掩饰。
“唉呀——”
阿玛基看着剑拔弩张,气氛紧张的两方,在旁边急的团团转,两方谁都是大爷,谁他都得罪不起。
最关键的是,阿奇业还不知道秦天的身份,不然给他三个虎胆,他也不敢这样说话。
只是,秦天早已经跟阿玛基表示,不想泄露身份。
再加上,双方从一开始,便起了争端,阿玛基就算想把秦天的身份告诉阿奇业,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