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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2章捣鼓了什么事
    “李顺的那个女人,章梅,她前几天回来了一趟,是不是?”四哥突然问我。

    “是的。”我接着把章梅回来离奇失踪的事又和四哥说了一遍。

    四哥听完,沉默了半天,说:“这事。我怎么觉得似乎有些蹊跷。”

    “是有些蹊跷。不过,我没想透到底会是什么事。”我说:“而且,章梅回去后应该是告诉了李顺,李顺那边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似乎李顺是信了章梅的话。”

    四哥锁紧眉头:“李顺没反应,你没想透,不代表没事。凭直觉,我感觉这里有道道。不过,什么道道,我暂时也想不出。”

    “你认为会和伍德有关吗?”我说。

    四哥犹豫了下,点点头:“是的,我怀疑此事和伍德有脱不开的干系。只是,我没有想明白伍德到底捣鼓了什么事。”

    “为什么一定会和伍德有关系呢?”我说。

    四哥又沉默了片刻,说:“直觉!”

    “伍德现在似乎并没有老实消停,似乎他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我说。

    “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消停的,不作到死是不会停歇的!”四哥说。

    “伍德似乎在怀疑冬儿什么,但其实冬儿并没有和李顺合作。”我说。

    四哥看了我一眼:“伍德的性格,他会怀疑任何人,他身边的人,他都会怀疑的,甚至包括皇者包括雷正。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同时,也能看出,伍德其实内心里是不自信的,在他强硬自得的外表下,其实也有虚弱脆弱的一面。

    “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真正的朋友,永远不会有真正可以信赖的人,他无论和谁合作公事,无论使用什么人做事,都是带着防范的心理的。

    “他手下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他会全面使用让他们了解自己的全部事情,每个人只能是做局部,和他合作的人,比如雷正,他也一定是有很多事情隐瞒了的。”

    四哥的分析和老黎那天说的如出一撤。

    我点点头:“是的,老黎也这么说过。”

    “而这也正是伍德的狡猾奸诈和可怕之处。他可以全面掌控你,而你却只能看到他的一部分,就好比两个人对弈,他的武器能打到你,而你却够不着他。”

    四哥又说:“我总感觉,不管伍德的本质如何,但他是一个具有战略眼光的人,他不会注重局部的得失,他是在用战略驾驭战术。和伍德相比,李顺实在是差了一筹。”

    四哥的话我也有同感。

    “但这并不能说我们怕了他,伍德虽然狡诈奸猾高明精明,但有一点他是绝对不拥有的,那就是他没有站在了正义的一方,他失去了道义的支持,他不具备正能量。一个不拥有道义的人,即使再猖獗再狠辣再高明,总是要完蛋要失败的,总会众叛亲离的。这是事情发展的必然。”四哥说。

    我点点头:“对,所以我们是不怕他的。”

    “虽然不怕,但绝对不可以轻视。要高度重视伍德,他不是白老三!”四哥提醒我。

    “嗯。”我又点点头。

    四哥然后就不说话了,目视前方,似乎在专心开车。

    次日,上班后,秋彤神态很正常,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人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情。

    上班后开了一次集团党委会,会上秋彤和孙东凯碰面也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孙东凯神态有些不自然。

    我想孙东凯心里一定是很恼羞的,一直想对秋彤图谋不轨不成,反倒被人扣上了一顶帽子。

    他心里很清楚,秋彤是他的敌人,说不定秋彤什么时候的突然举措就会让他身败名裂。而且,虽然秋彤目前只是集团三把手,但按照秋彤目前在仕途上一路高歌猛进的态势,说不定那一天秋彤取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应该对秋彤带着高度的警惕和敌意的,他内心里应该对自己的现状带着深深的危机感的。

    当天中午,方爱国告诉我,按照我提供的线索,他们发现那两个人了,正骑着一辆摩托车四处溜达,他们已经跟上了。

    当天,方爱国没有再和我联系,也就是说那两个人没有作案。

    第三天,还是没有动静,那两个人依旧骑着摩托车在到处溜达,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作案对象。

    第四天,还是没有。

    我几乎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当然不相信这两个人会改邪归正,但拖下去对我实施自己的计划是不利的。

    不过,我也有些无奈,只能等。

    转眼到了周末。

    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方爱国打来电话:“易哥,这俩小子终于下手了!”

    “哦。说,要说得详细具体!”我说。

    “今天早上7点半,这俩小子就从租住的地方骑摩托车出了门,一出门就被我和建国盯上了,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们。他们骑车先去龙华路口吃了早餐,然后就在那一带溜达着,9点多的时候,他们到了解放路中段一家商业银行储蓄所门口,在马路对过抽烟,边不停地看着储蓄所门口。

    这时,储蓄所里出来一个带包的年轻妇女,出来后骑着电动车往右走,包斜背在肩上,这俩小子就骑车跟了上去,那妇女走了没多远就拐进了一个车人稀少的小巷子,那俩小子跟了进去,迅速贴近,坐在后面的人突然就伸出手抓住那妇女的挎包,猛拉猛扯,那骑电动车的女人接着就被拉倒了,摔在地上。

    那小子接着摸出刀子割断了挎包的背带,那女人反应很快,死死抓住背带的另一头不放,同时大声呼救,那小子急了,下车猛踹那女人的身体,那女人被打出了血,还是死死抓住背包带不放,继续大声呼救。

    这个时候,我和建国突然神兵天降般地出现,猛地扑上去,很简单就制服了这俩小子,那女人接着就报警。几分钟功夫警察就来了,趁警察抓那俩小子的功夫,见义勇为的我们悄无声息离开了。然后,我们从远处看到那俩小子被押上了警车。”

    “干得漂亮!看到那警车去了哪里?”

    “去了解放路派出所,派出所就在那不远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呵呵。”方爱国笑起来:“这样的事,太小菜了。”

    这件事自始至终,方爱国一直没有多问我一句话,没有问我要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做这事吗?”我说。

    “长官吩咐的事我们只管做就是,不该问的不能问,这是纪律。”方爱国说。

    我笑起来:“好吧,那我就不说了。”

    方爱国笑着说:“不过,易哥,我其实还是有些好奇,你让我们抓这俩小毛贼是干嘛的?”

    我说:“你回去慢慢想吧。”

    方爱国又笑,然后我挂了电话。

    第一步成功了,然后我开始实施第二步。

    次日上午,我给刑警队那次抓我的那个曾队打了电话。

    “咦,易主任,你好!”电话里传来曾队长的声音。

    “你好,曾队长,今天是周日,我想约你吃个午饭,有空吗?”我说。

    “哦,我正在队里上班呢。”曾说。

    “周末也不休息?”我说。

    “干我们这行的,那里有休息的时间呢。怎么,老弟,有事?”曾说。

    “嗯,是的,有事。”我说。

    “那就电话上说吧,我中午够呛能离开,队里好几个案子都在忙乎着。”曾说。

    “电话上说不大方便,那我去你那里吧。”我说。

    “好。”曾说完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之后,我出现在曾的办公室。

    “呵呵,你老弟又来刑警队了,不过这次是客人,稀客啊!”曾边说边为我泡了一杯茶,显得很热情。

    “我今天找你,是报案的哦。”我说。

    “报什么案?”曾说。

    “这案子我很久之前报过一次了,但一直没有破,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你这里再报一次!”我说。

    “什么事,你说。”曾说。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说。

    “嗯。继续——”曾说。

    “当时,我还是星海传媒集团市中区发行站的一名发行员,除了送报纸,还搞报纸征订,11月1日那天下午,我从发行公司财务科领了一个阶段的订报提成,两万多,步行回宿舍的路上,走在一个小巷子里的时候,冷不防挨了闷棍,被打晕了。

    昏倒前,我模模糊糊记得当时是骑摩托车的人干的,两个人,因为太突然,我没有看清楚那两个人的面貌,只能大概记得一个模糊的样子。

    醒来之后,发现钱不见了,抢劫者也跑了。我当时在春江路派出所报了案,警察当时做了笔录,也看了现场,然后就让我回去等消息,这一等好几年一直没有破案。”我说。

    “哦,你老弟有一身好功夫,怎么会发生这事呢?”曾笑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打闷棍,谁能想到呢?”我苦笑。

    “这倒也是。”曾点点头:“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催下那派出所?过问下当时那案子的情况?其实呢没有必要,如果案子破了,派出所会去找你的,当然,即使案子破了,你那钱肯定是没有了,这2万块对当时的你来说一定不是小数,当然,对现在的你来说,是毛毛雨了。”

    “我今天找你不是要你催问那派出所的!”我说。

    “哦。那你是?”曾有些困惑。

    我说:“是这样的,昨天上午,我正要出去办事,经过解放路中段的时候,在那附近看到有警车,有警察在抓人,过去一看,是抓的两个摩托党,图谋抢劫一个刚从银行出来的妇女。

    不知怎么,我看被抓的那两个人,越看越感觉像是那年11月1日抢劫我的人,但我又不敢确认,因为当时一来天色昏暗,二来我被打晕前模模糊糊看了他们一眼,只有大概的印象。”

    “哦。”曾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