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文之前曾经说过,我兄弟苏红儿的一生,那绝对是波澜壮阔、大红大紫,足以名垂青史的。那么,他人生中真正的起点,便是从他认祖归宗这一刻才开始的。我为自己曾经有过这样一位兄弟而感到骄傲自豪,也永远不会忘记他。
虽然,他按人类纪元的人生,实际上并不漫长,如果按照巫师世界纪元的话,那简直就是幼年时代了。因为,巫师世界寿命最长的巫王,已经过千岁了。只要达到巫师灵修力第一等级破禁巫师,只要不自己作死,不被人杀死,活到百岁开外,太正常了。
灵修力等级越高,寿元越长。像我是灵修力等级法术巫师,活到二百岁开外,真不是难题。
而像虫王、楚雄这种灵修力第四等级禁术巫师,往往能活到五六百岁。而传说中真正达到第六等级巫皇境的唯一巫师——飞天将军司徒空,据说从大汉武帝时活到现在,都超过两千岁了。
可是,苏红儿的成就,却远远超过了绝大多数巫师。当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时,其所带来的辉煌,那是盈盈烛光们,永远都无法相提并论的。就像是,有的人活了一百岁,到头来,却不知道这一辈子自己究竟做过什么,苏红儿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夫和普通人,所以,他注定不会选择平淡浑噩的生活,而是要选择光荣绽放。
就像那首著名的诗歌,华夏大陆著名诗人臧克家名篇《有的人》当中所说的,“有的人死了,他却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却死了。”毫无疑问,苏红儿,才是真正的活着。
在明白,自己已经回到族群的这个过程中,苏红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跪在自己大伯面前。我想,这应该是红儿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历程,真正可以说是里程碑的事件了。希望,有了苏红儿的驭鲸一族之人,能够在对待自己族群的事情上,理性和平的处理,而不是非我死既他亡。
在21世纪的今天,没有哪一个种族,还想玩零和游戏。就像我,我的终极梦想,当然是把龙袍老尸、铜矿黑僵、猫脸老太和子母阴怪身上的深蓝麒麟的四个碎片拿到,并最终唤醒飞天将军,获得迅速提升灵修力的不二法门,从而成为真正的超越巫王的巫皇级的存在。
再之后,整合整个华夏大陆巫师世界的力量,从扶桑鬼巫手中夺回饿鬼岛。
当然,如果饿鬼岛的扶桑鬼巫们能够知难而退,不用双方争夺,流血牺牲,那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之后,我当然也会不断壮大华夏族巫师世界的力量,但这个壮大,是为了强大自己,防止他人侵犯,而不是去为了侵犯他人。
我相信,有了苏红儿的驭鲸一族,不管经历过什么样的过程,最终,他们这一族,是能够明白这一点儿的。共赢和平,这一个理念,不管是人类世界,还是巫师世界,已经是主流。
眼前,已经年近五旬的驭鲸族头人,苏红儿的大伯,这位老人,这时用微微颤抖的右手按在苏红儿的头顶上,虽然人早已是泣不成声,却仍然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番话。看着苏红儿,可能老人想起了自己弟弟年轻时的模样,于是,哪能够不伤心难过。
老人说的这番话,虽然我听不懂,但从其余驭鲸人的神态便可知道,这应该这一族人举行的某种仪式,属于真正的接收了苏红儿作为他们族人的一员。果不其然,等他这一番话说完后,便又上来两人,用一柄匕首将苏红儿满头长发剃得刚刚净净,一根都不剩,虽然苏红儿还是很帅气,但没了头发,总感觉怪怪的。
这时,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所有的驭鲸族人全都是不留发的光头,光的发亮。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是经常在海里游弋的人,留着一头秀发,不仅不会帅气,反而只会增加行动的阻力。
接着,又有一位族人,给苏红儿取来一根又尖又长,类似于长矛的物体,但明显是木质的或骨质的,而非金属物品,以及一柄短小的类似于圆锥的物体,就跟之前驭鲸族人举手献给我的武器,一模一样。
现在我明白了,他们举手献武器,并不是献给我,而是表示对我的信服或臣服的意思。这两件套,肯定就是驭鲸人的武器了,我刚刚也见过他们用这“长矛”,直接击死了奋进号的绝大部分船员。
这时,担任翻译的人对我和苏红儿说道,“我们驭鲸一族,自族群诞生这万余年来,每位战士都有三件宝贝,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两件,以及锦囊中所装虬寅的毛发。其中,长矛就是火龟脱落的指甲,圆锥武器,其实就是海蛇脱落的牙齿。这是我们驭鲸族的三件圣物。当一个在海上活动的人,身上有这三件物品时,那他肯定就是一名驭鲸族战士了。
这时,苏红儿向着大伯磕了一个头,之后将三样东西挂在身上,见此,翻译说道:“我们驭鲸族内部,互相之间是不需要磕头的,那是华夏大陆才有的礼节,我们是海洋上的人类,唯一需要下跪的,就是神龙和神龙的使者,其他可没有要跪的地方。表达自己的尊敬之情,我们一般都是以右手拍打自己的左凶,见兄弟姐妹拍打一下,见父母长辈拍打两下,以此类推。待会儿,您见了夫人可千万别再磕头,夫人从不和外人打交道,所以肯定不知道磕头的意思。您别惊着了夫人。”
这样看来,在驭鲸族眼中,我和大宝,都算是神龙的使者了。其实,他们了解的还是有限,自从人类世界开始海洋活动的这几百年来,跟驭鲸一族大小战争不断,但实际上,驭鲸一族,对人类世界,还是不太了解。其实,人类世界,取消这个下跪的礼节,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当然,在很多场合,还有下跪的情况,但那都跟礼节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