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执看见，盛齐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提出的那个要求有多么暧昧。
    气氛中瞬间弥漫着一丝尴尬。
    两人沉默地走在机甲院下面的花园里。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盛齐摸着口袋里那个随身携带的小乐高，突然想到什么。
    正事要紧，他压下心底的那一丢丢窘迫，半带试探地问道：“你有喜欢过什么明星吗？”
    问完这话后，他就时刻注意着霍砚执脸上的表情，生怕漏过他的情绪变化。
    霍砚执没想到盛齐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差点要脱口而出对面这人的名字，好在半途被理智拦了回来。
    他言简意赅地道：“没。”
    盛齐看霍砚执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太剧烈的起伏，不似在作假，想了想，又聊起自己演唱会的一些东西，开始疯狂剧透起来。
    “我这一次演唱会要唱一首原创曲目，粉丝们肯定想不到我居然还会写歌。”
    “舞台的灯光设计……”
    “我还编了一首爵士和民族舞结合的舞蹈，算是我的原创编曲，也算是这次演唱会一个很大的看点。”
    他努力聊起一些粉丝肯定会感兴趣的话题，但霍砚执却一直不为所动，每次接的都很平淡，好像真的不感兴趣的样子。
    盛齐没法子了，只能使出最后一招。
    “我的助理和我说，这一次演唱会的票不对外售出，只会发放给一些媒体朋友和大的应援站，看样子票挺难买的。那个送你月亮夜灯的朋友如果想来看的话，你告诉我，我让助理给他寄票。”
    霍砚执冷淡地道：“他已经脱粉了。”
    盛齐：“……”
    他觉得苏嘉景说得对，霍砚执就算是苏嘉景粉丝都不可能是自己粉丝。
    第21章
    最后两人这顿饭还是没有吃成，盛齐才走到一半就被鱼苍揪回公司排练了。
    走之前，盛齐把口罩还给霍砚执。
    霍砚执目送着他们的悬浮车慢慢远去，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他带着这个还残留着盛齐体温的口罩去了机甲院对面的星巴克。
    店里没几个人，见霍砚执进来，服务员热情地道：“先生您好，喝点什么？”
    “一杯桃桃乌龙。”
    “好的，请问贵姓？”
    “霍。”
    “霍先生……请您稍等一下，马上就好。”服务员拿起一支马克笔在杯子上记下霍砚执的姓氏递给后面制作饮品的同事。
    等待的过程中，霍砚执一直捏着那个盛齐带过的口罩。
    他从来不喝饮料，桃桃乌龙是唯一一个。
    霍砚执清楚地记得，当初盛齐还在那个限定男团的时候，他们每周都会出一集团综记录团队成员们的日常生活。那里面，盛齐每一次练完舞都要下楼去买一杯桃桃乌龙。
    和偶像喝同款饮料，曾经是他离盛齐更近一点的方式。
    现在的话……
    霍砚执把还带着盛齐体温的口罩戴在自己脸上，耳朵微微泛红，故作镇定地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桃桃乌龙。
    到了演唱会那天，霍砚执略带不自在地站在场馆的第三入口，周围全是好奇打量的目光。
    盛齐的男粉极其稀少，因此他身旁基本上都是一群年轻小姑娘，只有他一个大男人突兀地站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