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很不公平。”离决脸上难免浮现出一抹心疼之色，很快便释然地说：“但当初没有办法，现在就不一样了，我父神母神他们已经冲破了天命。”

    所以，当初那些苦，全都过去了。

    只是话也说了回来，他们曾经受过的苦，曼殊陵霄他们这辈子，都是难以忘怀的，那一段过去对他们来说，是心尖上永远不可抹去的伤疤。

    那一战失去的，是他们最敬重的父神，还有他们的兄弟。

    他们都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而那些过去都是鲜活无比的，只要他们还在太古界一日，还活着，就会永远记得那一天。

    大道之母无疑是最残忍的，若是它能够豁达一点，能够掌管的，或许便是这八千宇宙了，也不会一直守在中央大世界里，反倒落得个残忍的骂名。

    “对，那些都是过去的了。”华缃温和浅笑，看向离决意味深长地问：“你可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爱上凤衍帝神？”

    她当然知道离决是误会了什么，但是如今离决没有前世的记忆，便不知晓凤衍跟其有什么样的过去。

    也不知道离决到底爱凤衍有多深，若是她一不小心说漏了什么，那就是罪过了。

    “没有。”离决如实摇头，这曾经，凤衍帝神的确是只能活在她的传说中的，是她从未动过什么念头的人。

    在她父神母神的话语中，年少时的她，约莫得知了凤衍帝神是个这么样的人。

    远古帝神凤衍，身尊位贵，乃天外天三大古神之首，执掌天地，被众神尊称为一声帝神。

    帝神凤衍妙有姿容，清冷孤傲，远离红尘，不问六界事，避人避世万万年，是个只适合挂在墙上的神袛。

    所以，请六界那些打了帝神主意的神袛，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心思吧，以免笑着进天外天，哭着出来。

    因为帝神不止不近女色，还是个十分傲娇的毒舌。

    鲜少有人能在他口下过过三招的，这一点，当初的曼殊是深有体会。

    离决依稀记得曼殊提起她和凤衍的那一段过去时，隐约有种恨得牙痒痒的意味。

    在曼殊记忆中，她刚诞生之时，天外天还尚未成型的，而太阴幽荧和太阳烛照虽然和凤衍一起诞生，但是二兽并未成人形，是随着天外天的诞生才能化形的。

    而凤衍那时，便住在太古界的。

    那人一袭白衣，清雅出尘，气质卓然高华，周身始终散发着一股淡漠清冷之气，拒人于千里之外。

    “真是个好看的人儿！”曼殊那时年纪还小，眯着眼睛瞧着眼前那白衣少年，心里觉得这个人长得可真好看，和她的陵霄哥哥一样好看。

    “丑死了！”

    而往往这个时候，陵霄便会在后面冷嗤一声。

    当时曼殊那个小姑娘呀，真身还是一只紫金凤凰，最喜欢跟在凤衍身后，瞧着凤衍那张明晃晃写着生人勿近的脸，敛眉笑了，而后便要甜甜糯糯地喊他一声：“凤衍哥哥！”

    凤衍眯着那双丹凤眸，毫不留情地笑话她：“幸好你是人形，否则你要是扑棱扑棱着翅膀跟在我后面，岂不是要掉了一地毛？！”

    曼殊：“……”

    她被凤衍这毒舌说得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便扯着嗓子干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