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吧,没事提什么考试,专心玩行不行?”
其他人笑闹起来,虞非将话筒递给下一个人,转头冲傅远舟笑笑:“远远,你觉得我唱得怎么样?”
刚才虞非唱这首情歌时,视线几次扫过傅远舟,似若不经意,却含情脉脉的,看得傅远舟心里发虚,低头喝水掩饰,只当自己没看见,谁能想到虞非竟然又这么直白地问他了。
“你问他?他当然不好意思说实话。”原野坐在傅远舟的另外一边,闻言笑道,“我来告诉你,比起你打游戏都不如。”
“哦,是吗?”虞非淡淡说,“但至少我没喝酒,不像有些人,被罚喝了两杯。”
他说的就是原野,刚才原野唱歌被大家一致投票为特别难听,所以喝了两杯酒,其实平心而论,原野唱得不错,大家就是起哄想整他,才故意说他唱得不好。
原野笑了笑,凑近到傅远舟身边问他:“你来说,我唱得难听吗?”
“那我呢,远远?你喜欢我的歌吗?”虞非也凑近到另一边问他。
傅远舟沉默了一会,忽然“噌”地窜起来:“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他赶紧溜了,虞非和原野谁都没能讨到好,都坐着不说话了。
冉书棠坐在离他们更远的位置,他始终望着他们的方向,看到他们两个与傅远舟的亲近,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将手中的水杯握得更紧了。
“冉学神,到你了,快来给我们唱一段!”
话筒传来传去,终于传到了冉棠垂眸看着话筒,没有接过来:“我不会唱歌。”
“别谦虚啊学神,这天下就没有你不会的事!”
“……我真的不会。”
他当然不是无所不能的。
冉书棠心中酸楚。
否则他怎么连追求喜欢的人都不会?
“按照规则,要是你拒绝唱歌,就要罚酒五杯,所以学神,你就别挣扎了,赶紧唱——靠,你还真打算喝五杯啊?!”
冉书棠伸手了,但他拿的不是话筒,而是放在桌上的啤酒。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所有人都看愣了,一时甚至忘记了阻止他,居然都眼睁睁地看他将五杯啤酒喝完了。
“我出去一下。”
将唇边的酒液擦干净,冉书棠起身离开了包厢。
“你没问题吧?”杜曼回过神来,追问他一声。
“没问题。”
但冉书棠却是在好几秒之后才给了她答案,他已经醉了。
喝酒是一时冲动,冉书棠原本不会这么做,只是在刚才那个瞬间,他的心情压抑到了极点,终于忍不住将手伸了出去,将酒一饮而下。
喝酒不全都是坏事。他想。至少在家人给他过生日的那天,他喝了酒,将月亮的照片发给了傅远舟,虽然有些突兀,但酒醒之后他并不后悔。
如果他一直都能有这份勇气……
冉书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被酒精烧灼着理智与感官,他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狭窄的走廊灯光昏暗,音乐喧闹,好像一切都被放慢了,是光怪陆离的,虚幻得不像是真实的世界。
他的手磕到硬物,皮肤上浮现出青色的淤痕,却因为酒精对感官的钝化而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究竟是醒着,还是已经睡着了?他分不清了。
忽然冉书棠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迫使他停下了脚步,虽然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还在行走,所有的行动全凭本能,不受到意识的控制。
傅远舟去完洗手间往回走,猝不及防地被冉书棠迎面撞上,后退了半步,就闻到了一股酒的味道,当中混合着雨后草木的清香气息,酒精影响到了信息素的释放,让冉书棠无法完全收敛。
一闻到这股味道,傅远舟的心跳瞬间加快了不少,他本来就不是很舒服,闻到冉书棠的信息素后更是额头冒汗,赶紧推了他一把:“冉书棠,你喝酒了?还行吗?快醒醒。”
“……傅远舟?”
冉书棠低着头,缓缓地应了一声。
“嗯,你先起来。”
傅远舟本来是推开他了,可是谁知冉书棠听到他的名字,却反而上前抱紧了他,他的力气意外地很大,傅远舟在不舒服的情况下,一时半刻居然挣扎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