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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萧铎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嗯,一辈子。”

    凤鸾心下轻笑,呵……,前世今生,端王殿下都不吝啬甜言蜜语啊。

    不过前世自己傻乎乎的信了。

    今生么,却是不信的。

    萧铎又劝,“好了,别怄气了。”他心有感触,“孩子多了,做父母的难免会有些偏心,不用放在心上,自己好好过日子便是了。”

    龙生九子,皇帝对儿子们也是有亲疏远近的。

    凤鸾很清楚他在感慨什么,并不想继续这个让他不悦的话题。

    伸手搂了他的脖子,娇滴滴道:“那父亲待我不好,让我受了委屈,王爷可不可以多补偿我一些呢?”轻轻贴过去,带着任性和娇气,“我要王爷待我很好很好,比待别人都好,这样我就不觉得委屈了。”

    萧铎虽然听着她的话好笑,但是说几句蜜话儿哄佳人欢心,还是不难的,“好,不让你受委屈。”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个圈儿,“补偿你这么多好,够不够?”

    “不够。”凤鸾把他双臂往外推了推,再扩大一些,“要这么多才够。”

    “哈哈……”萧铎愉悦大笑,“真是一个小贪心鬼。”情动念动,他低头捧了她的粉色小脸,细细密密的亲吻,贪恋那唇舌之间的柔滑、香甜。

    身体里,不时有电流火花一阵阵掠过。

    十指交缠,情浓蜜甜,恨不得就这样抵死缠绵。

    ******

    第二天,凤贞娘的事情定了下来。

    肃王妃当着京城女眷那么一闹,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不去肃王府,凤贞娘还能去哪里?还敢去哪里?根本就没有第二家敢接收她了。

    甄氏因为前几天宴席上生气,越发没有好气。原本还可以给庶女一点面子,多打发点银子陪嫁,只当打发小猫小狗了。现在么……,因为肃王府那边还没有请封侧妃,是按侍妾进门,也就是夫人进门的标准,所以比着标准陪嫁了二千两银子。

    还不够昨天萧铎买螺子黛的呢。

    凤泽气得不行,嫌少。

    甄氏毫不客气回他,“少?!”她冷笑,“老爷出去打听打听,肃王府的里面几位夫人陪嫁是多少?两位夫人一位二千两,一位一千六百两,我还是按照多的置办的呢。”

    她这话倒是不假。

    肃王府的两位夫人陪嫁银子的确不多,倒不是说穷的给不起,而是等级标准在那儿搁着呢。一般王妃来说,出自世家的嫁妆稍微厚重一些,寻常官宦家的薄一点,大概就是两万到三万的标准。侧妃则次一等,三千到一万多的都有,比如蒋侧妃,嫁妆加起来不过五千两银子。

    而夫人只能更次一等了,二千两,是王府夫人不成文的上限标准。

    凤鸾的陪嫁除了那三十万两银子,其他的房产、田产、铺子,以及嫁妆,那都是超额的配置,甄氏是按比王妃次一点点来置办的。

    因为女儿嫁妆归母亲管,加上凤泽一向体弱多病,这事儿就没走他跟前细算过,长房私下划出去的财产,也不可能让他知道。不过凤鸾出阁的时候很热闹,嫁妆箱笼特别多,他模糊记得嫡女的嫁妆很是丰厚,但到底怎么个丰厚法,却是不清楚。

    眼下甄氏拿着所谓的标准当令箭,噎得他说不出话。

    不过凤太夫人当年搜刮了不少的钱,她死后,都成了凤泽的遗产。因为想着贞娘一向孝顺乖巧,又受了委屈,他便私下掏了三千两出来贴补。

    当然了,凤二老爷也有自己的私心。

    在他看来,这辈子都没法和嫡妻嫡女过好,依靠不上。若是庶女能够争气一点,熬死了肃王妃,当上王妃娘娘的话,晴雪堂的人不就都跟着沾光了吗?将来儿子的前程也好走一些,奉养自己更体面,甚至死后,葬礼都能风风光光大办一场。

    因而过了最初的不愿意,凤二老爷又对庶女抱起期望来,盼着庶女当王妃,庶子有出息,让自己后半辈子都过得如意风光。

    所以眼下贴补庶女,也是为将来的长远做打算嘛。

    龚姨娘得了这三千两银子以后,商议了下,没敢算在贞娘嫁妆里,怕人说女儿招摇不守规矩,而是作为私房钱给了女儿。

    其实凤泽还能掏出更多的,不过以前甄氏的那句诛心之语,“老爷一死,二房的家产可不就都是世杰的了”,还是刺着了他。所以一面偏心龚姨娘和庶出儿女,一面又隐隐想藏私,还是觉得留点银子给自己傍身,才能放心啊。

    凤贞娘过来给父亲磕头,“父亲体恤,女儿都记在心里。”

    心下滋味儿复杂,这三千两……,算是父亲卖了自己的贴补钱吧。

    凤泽咳了咳,交待道:“你要好好争气,去了肃王府一定要服侍好肃王殿下,尊敬还有肃王妃,和其他姬妾也不要交恶。”他安慰女儿,“别着急,等肃王殿下给你请封侧妃的折子下来,一切都就好了。”

    然而事情却并不顺利。

    肃王递上去请封侧妃的折子,居然被驳回了。

    皇帝的原话是,“一个小小庶女,无子无嗣、无功无劳,何以请封侧妃?”

    不仅驳回了折子,言下之意,凤贞娘要是生不出儿子,那一辈子都别想做侧妃了。甚至就算凤贞娘生下了儿子,下次请封侧妃,还得赶上皇帝心情好的时候,才有可能顺利通过呢。

    ☆、46 弯弯绕绕

    皇帝的生气是有原因的。

    上次太后为了图自个儿看笑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下懿旨,让宗人府给端王封了两个侧妃!蒋氏还罢了,凤氏差点打乱皇帝的计划!要是英亲王没死,而是获罪回来判处的话,凤家必定会为他求情,到时候再把一个皇子给搅和进来,岂不烦人?幸亏英亲王最后“中流矢”了。

    现在又闹出一个凤家庶女要做侧妃?真是闹心。

    世家女,世家女!皇帝一看到儿子们拼命的求娶世家女,心中就一阵添堵。

    他不免想到自己还是皇子的时候,因为生母卑微,为了坐上那个位置,不得不拼命讨好嫡母范太后,认她为母,然后娶了范氏小心翼翼笼络宠爱,----当初做了多少憋屈窝气的事儿,现在想出来就有多恶心倒胃口。

    所以,皇帝对世家女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之前太后下了懿旨,不好发作,只把宗人府的官员臭骂了一顿。现今偏偏有个凤家庶女撞上枪口,可算找到出气的地儿了。

    侧妃?只要自己活一天,凤家庶女就一辈子都别想做侧妃!

    皇帝不会无聊到去为难凤贞娘,但是依他脾气,只要凤贞娘的请封折子上来,必定是驳回的,可惜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没人得知罢了。

    ******

    暖香坞里,凤鸾正在举杯和萧铎对饮。

    因为前几天在凤家闹得不愉快,当时心烦,晚上就要了点小酒,把她的小脸喝得红扑扑的。萧铎看着欢喜,这几天吃饭的时候,他总爱要点酒来两人喝,说是,“反正你也不出门,喝醉了,正好睡觉。”

    凤鸾手里端了翡翠琉璃高脚杯,里面是很清淡的玉桂春,属于花酒,甜甜儿的、香香的,有那么几分小小酒味。

    萧铎喝的是醉流霞,名字听起来诗情画意,却是度数不低的浓香型白酒。

    凤鸾酒量不高,才喝了五、六杯玉桂春,便开始晕乎乎了。

    萧铎见她又喝得满面粉霞,眼都迷离了,越看越爱,“你这个样子最好看。”因为前几天不敢放开喝,明儿休沐,不免越发兴致高昂,“今天本王陪你喝个够,反正明天不用去上朝。”

    凤鸾哼哼道:“好。”

    于是喝来喝去,两人都有那么一点喝高了。

    不过萧铎酒量算是不错,虽然小醉,还能自己稳着步子去洗漱,等他收拾回来,酒量不好的那位已经躺床去了。

    前几天,萧铎每天都要上早朝,加之不在凤鸾这里过夜,都是吃了晚饭就走。忙的时候,就去书房找幕僚们商议事情,然后睡一宿。不忙的时候,自然是去找姬妾们那个啥啥啥,然后再睡一夜了。

    今儿不急,他又折回来,想逗一逗喝醉的凤鸾玩儿。

    眼下九月初,天气微微寒凉。凤鸾脱得只剩一套蜜合色的中衣中裤,盖着薄被,露了半拉香肩,正闭着眼睛昏昏入睡。因为甄氏最重保养,从小就女儿养得一头又黑又软的青丝,黑色泉水似的,蜿蜒婀娜的在绣花枕头上铺开。

    她发如黛、脸若霞,好似沉沉夜色中绽开的一支明艳繁花。

    萧铎顿时生出一阵后悔。

    自己前几天怎么喝完酒走了呢?如此秀色可餐,看起来可真是赏心悦目,心一动,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粉、嫩、柔、滑,没有一处不满意的。

    满意过后,他不免又俯身下去亲了亲,心中顿时一荡。

    本来端王殿下就在精力旺盛的年纪,一夜那啥几次妥妥的,又喝了酒,那荡起来的波浪越发停不下来。看着看着就摸,摸着摸着就亲,亲完还不够,干脆动手掀了被子一饱眼福,那养了将近两个月的小胸脯,已经变成中号了。

    这事儿里头有讲究。

    原本凤鸾喝补汤就补身子,偏甄氏是个与众不同的娘亲,还特意送了补局部的好东西过来,交待姜妈妈,如何如何把女儿补的曲线玲珑。

    效果颇为明显,这不……,端王殿下都看的移不开眼睛了。

    然后,他伸手了,解带子了,掀衣服了。

    咳咳咳,凤鸾姑娘不爱穿肚兜睡觉,里面那啥,山峦波涛一览无余,这下子可是一大片春光入了眼!

    扑!端王殿下差点喷出鼻血来,那啥火啊,那焚身啊。

    “娇娇,大宝贝儿……”他声音哑哑的,觉得刚才喝的酒都在体内乱蹿,伸手在上面拨了拨,白生生、粉盈盈、颤巍巍,水蜜桃似的诱人啊。要是这样男人都没反应,那肯定不是男人,只能是切了根的太监。

    呃……,真是要命!

    还等什么等?三个月?伤筋动骨一百天?不不,这些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唔?”凤鸾眉头微皱,迷迷糊糊的被人弄醒不舒服,而且胸前凉凉的,本能的就去伸手扯被子,扯来扯去,偏偏被子一直跟自己较劲儿。扯不上来,又困,便翻了个身趴过去睡,然后微微蜷缩。

    蜜色一团儿,好似一只午后晒足太阳的慵懒小猫。

    “娇娇,娇娇……”萧铎可是顾不得了,外袍都没脱,直接蹬了靴子爬上去,长长手臂抄过她的腰身,紧紧捏住那团柔软,“你腰不疼了吧?嗯?”他觉得口渴,身体更是渴得慌,在那水蜜桃尖尖上咬了一口,“咱们试试好不好?我轻轻的……”

    凤鸾晕乎乎的睡着,没应他,也没有动弹。

    萧铎将她掰了过来,却是一怔。

    那艳若三月桃花的粉色小脸上面,挂着两滴清泪,她微微蹙眉,像是在梦里梦见什么伤心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怎么了?”萧铎怕她做噩梦醒不过来,轻轻推她,“阿鸾,醒醒,醒醒。”

    凤鸾被他摇了一阵,总算醒了。

    “梦见什么了?还掉泪。”

    凤鸾睁开迷迷蒙蒙的水洗眸子,望着他,梦中的景象和现实重叠,梦里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和眼前温柔多情的男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孩子……”那个冷冷的声音,还在她的脑海里面不停回荡。

    “说话啊。”萧铎皱眉,“你可不是被魇住了吧。”

    “没。”凤鸾轻声摇头,“没事。”她移开视线,不想看见他的脸,“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有点吓着了,现在醒过来就好了。”

    “梦见什么了?”他问。

    梦见你了,梦见前世无情无义的你了。

    可是这话不能说。

    凤鸾摇摇头,“乱七八糟的噩梦,不说了,忘了就好了。”

    “没事就好。”萧铎的欲.念被她一打岔,倒是浇灭了不少,但还是剩下一大半,下面那玩意儿还挺着,“我……”眼下不是开口的好时机,不然显得跟色中饿鬼似的,他忍了忍,先下去倒了一碗茶喝。

    凤鸾在床.上坐了片刻,清醒点了,问道:“王爷怎么还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