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好大的手笔!”林腾山靠着床头,冷声道:“荣城电视台全天候打广告。”
从寿宴那天开始,他就没有松懈过对方烈公司的警惕,对方有什么大动静,他了如指掌,当然,陈雪晴等人也没打算遮掩。
“爷爷,他们还在几家报纸打了大幅广告,还有网络媒体也不少,主要是针对岳东省的受众。”林成文坐在沙发上,汇报道。
林腾山冷笑连连,道:“烈火烹油啊,也不怕玩火自焚嘛!”
说到这,他犹豫了几秒,道:“你去联系省城的明亨集团董事长,跟他说,上次他开出的股份互换,我们林家答应了。”
林成文脸上划过一丝讶然,道:“这样我们不是亏了嘛?”
“只要方家一败涂地!”林腾山厉声道,老眸中全是仇恨,“亏再多的钱,我也愿意。”
自从晕倒在自己的寿宴上,他林腾山就成了荣城商界的笑柄,哪怕是他足不出户,也能感受到别人对他的非议。
林成文不再多言,立刻去处理此事。
……
墨洛纸的广告营销,连绵不绝地投放到市场,短短几天的功夫,荣城老百姓已然记住这个还没开始销售的新药品。
对此,陈雪晴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依然稳扎稳打地进行着前期的准备工作。
值得一提的是,她借着报告营销效果的理由,经常地和方烈交流,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变得不那么生疏。
而方烈的父亲方守义,也走马上位,开始主持公司的财务工作,一帆风顺!
……
这天上午,方烈刚刚结束了对李莎莎的最后一次治疗。
“你记得把穹星晶喝完!”方烈叮咛道。
从第二次治疗起,他就拿了一瓶几十毫升的穹星晶给李莎莎,这玩意对心脏有奇效,对其他器官也有不小的滋养作用。
“烈哥,我这就好了?”李莎莎有些茫然与不舍。
原本,她是不敢奢望身体健康,可就在方烈第一次治疗后,她就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明显地好转,简直是一天一个样。
特别是再喝了那个色彩斑斓的饮料,她好像获得了新生一般。
“嗯,没什么事了。”方烈眼眸眨了一下,此时,在生物检查眼镜下,李学霸的身体状况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健康一些。
“我……”李莎莎眼眸瞬间红了,梨花带雨的模样透出一股娇弱的俏丽,仿佛一朵风雨中洁白的茉莉花。
无论她的智商多高,说到底还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不可能真的看淡生死!
她一直表现出的平静,也只是无力抵抗后的自我安慰。
现在,终于拜托了死亡阴影,她情不自禁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啪嗒!
她踮起脚尖,在方烈脸上蜻蜓点水来了一下。
方烈愣了,这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学霸嘛?怎么也学会了杨大小姐的招式。
李莎莎白皙的脸庞染上一片晚霞,微垂着头,喃喃道:“我一时激动,你不要乱想。”
方烈眼神古怪,反问道:“我会乱想什么?”
“烈哥,你……”李莎莎不敢抬头,脚尖在地毯上画着圈圈。
方烈咧咧嘴角,他似乎有故意调戏某妹子的嫌疑?
就在此时,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忽地响起。
李莎莎如抓到救命的稻草,飞快地跑出卧室。
十几秒后,一句满是惊怒与担忧的话语响彻整个房间。
“莎莎,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老师,老师给你主持公道!”
闻言,方烈神情踌躇地走了出去。
一见到方烈出现,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妇,就跟终于找到正主似的,怒目而视。
“是不是他欺负你的?”欧阳珍指着方烈,“他对你做了什么?”
李莎莎脸颊微红,道:“没有,烈哥给我针灸治病呢!”
严格说起来,是她“偷袭”了方烈才对。
“针灸?”欧阳珍眉毛紧紧地拧在一起,直言道:“穿着衣服的?”
听了,方烈脚步一滑,额头满是黑线。
李莎莎大羞,拉着对方的手,抗议道:“老师,他只是在我的脖子下针,你说什么呢!”
欧阳珍瞪了瞪方烈,随即才一脸怜惜地拍着自己得意门生。
“跟我回华京吧,老师已经联系了几位新的医学界大拿,一定可以帮你控制住病情的。”欧阳珍语气满是自责,“是老师害了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的。”
某人不辞而别的这段时间,她也后悔过无数次。
倘若她没有拔苗助长,让对方早早地进入研究团队,也许就不会发生事故。
李莎莎暼暼方烈,轻声道:“老师,我已经痊愈了。”
欧阳珍先是一愣,随即长长地叹息一声,显然完全不信。
“我真的好了,是烈哥治好我的。”李莎莎神情认真,慢慢说道:“他的医术通天,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医生。”
欧阳珍脸色不变,语气平淡地道:“莎莎,你不用编谎话来哄老师,他一个小年轻,懂什么医术?”
“华京那么多名医,杏林国手都束手无策的难题,他一个晚辈,就超越了医学界那些名气响当当的前辈?”
说到这,她视线严肃地盯着方烈,恍若某人即将被她切割、化验:“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欺骗了莎莎,但看在你举报周扬蒙有功,你收手吧,我不会通知部门抓你。”
她的徒弟向她汇报时,没有隐瞒任何有关信息,所以她才对方烈的“招摇撞骗”有所容忍!
李莎莎急了,竟是站起身,用力推着客厅里的小沙发。
吱……
小沙发拖着刺耳的摩擦声,往旁边挪动了一段距离。
“这……”欧阳珍神色动容,眸子里掀起异色。
须知,哪怕是一个健壮青年人器官慢性衰竭,也是浑身无力,推不动任何重物,更别说李莎莎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老师,你看到了吧,这都是烈哥的功劳!”李莎莎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脸的骄傲。
涮!
欧阳珍的目光在李莎莎俏脸上来回巡视着,嘴里越说越激动:“面色红润,呼吸绵长,瞳孔凝聚有神,天呐,和上个月的你判若两人。”
假如不是李莎莎率先做了证明,一心担忧的她还真的会忽略对方的变化。
现在一看,李莎莎的气色比她还好上一截。
“你是怎么治疗的?”蓦地,欧阳珍想到什么似的,内心凉了大半截,“不会是用了什么恶心的药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