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樊是真心在道歉，起码他对陈姿是有些歉疚的。
    只是，如果他真的心怀愧疚，当初为什么要默许粉丝去撕陈姿？
    “道歉已经晚了，伤害已经造成，你们之间已经有了因果牵扯。”沈业说，“如果陈姿今天没来找我，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自杀身亡。这是一条人命，起因是你，所以你得到的因果也很严重。你会在半年内彻底消失在娱乐圈，以后再也红不起来。”
    闻言，罗子樊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他好不容易红起来，怎么能……能糊掉……
    经纪人更是嚎叫：“沈大师，我们知道错了，您帮帮子樊吧……”他又去看陈姿，就差给陈姿下跪，“陈姿，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原谅我们好不好？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们，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捧红一个明星是需要付出很多金钱和精力的，公司好不容易捧红罗子樊，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糊掉。
    陈姿被气笑了：“你们现在来求，还给我戴上心地善良的帽子，如果我不原谅你们，是不是就是我恶毒？可我这半年受的惊吓，这半年的恐惧，谁来赔偿我？谁来治愈我？”
    罗子樊抱着脑袋，喃喃着说对不起。
    经纪人则是哀求地望着沈业：“沈大师，求求您，给我们子樊一次机会……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替他化解……”
    沈业耸肩：“我说过，我不帮作奸犯科的人。”
    陈姿差点没命，虽然不是罗子樊亲自动的手，现在也不流行连坐，可沾上因果，就没那么好化解。
    再说沈业也不想帮忙化解。
    刘思璐忽然尖叫道：“不行！我家哥哥好不容易红起来！不能让他糊！”她突然跑到沈业跟前，一把抓住沈业的手，哀哀地说，“沈大师，我知道自己错了……我向陈姿道歉，我去监狱接受改造……只要你帮忙替小骡子哥哥化解这次的因果……”
    她还真是喜欢罗子樊，为了罗子樊宁愿去坐牢……
    这已经到了偏执的地步。
    沈业再次同情刘思臣和刘家人。
    “这也是对你的惩罚。”沈业淡淡地说，“我知道你脑残，到现在也不相信炒CP是罗子樊做的。这没关系，你只要明白，是因为你恐吓陈姿，你喜欢的小骡子哥哥才会从娱乐圈里消失，这都是你的错。而对你最大的报应，就是你的哥哥销声匿迹，所以我觉得还是让罗子樊消失在娱乐圈好了。”
    刘思璐崩溃地喊：“不，不能这样……”
    沈业已经不屑跟刘思璐这种歹毒的蠢货对话，他转头看向罗子樊，说：“这是你该得的惩罚，至于你们公司，走歪门邪道，最终也会被反噬。”
    罗子樊捂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经纪人却心有不甘，讷讷地说：“沈大师，圈子里这种营销太多了，为什么只有子樊有因果？”
    “不只罗子樊，你们公司所有艺人都有因果。”沈业回答。
    经纪人愣住。
    “这就要问你们公司，问罗子樊，问你自己了。”沈业耸肩，“刘思璐是很偏执，但你们公司艺人的粉丝都是一些偏执者，而且在粉上你们公司艺人后，变得越来越偏执……这其中是什么缘由，想必你们自己很清楚。”
    经纪人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沈业：“你们公司请的道士大概只会歪门邪术，导致你们艺人吸引的粉丝也越来越邪门。这个事我会管到底，不然会有更多像陈姿一样的艺人被害。”
    经纪人喃喃：“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们公司的确请了道士做法，公司老板的要求是让艺人的粉丝专心粉自家公司艺人，然后把粉丝变成赚钱和变现的工具。
    难道……老道士给公司艺人的粉丝也施了法？
    沈业懒得和他们解释，他决定这几天就找时间去罗子樊的公司，找他们老板聊聊。
    现在更重要的是处理刘思璐，以及替陈姿解决问题。
    他看向刘思臣，说：“你妹妹是一定要进监狱的，和她一起作案的还有六个未成年小女生，已经被你妹妹收买的四个男人，也得抓起来。这件事就由你去做吧，也算是弥补你的妹妹的错。”
    刘思臣没有半句怨言，沉重地点头。
    沈业指了指罗子樊，说：“你听到了吗，这次事件，不止刘家二小姐，还有另外六个粉丝一起出谋划策……你的粉丝年纪都小，也很偏执，心肠也歹毒……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罗子樊苍白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这样吧，你们先走。”沈业拉住叶泽的手，低声说，“叔叔，麻烦你叫人送他们离开。”
    今天毕竟是沈时慕和宗一鸣的订婚宴，他不想破坏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