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她感受到一双温厚有力的大掌扶在自己的胳膊上让自己站稳。
“姑娘你没事吧?”
林子滟睁开眼,还没有看清楚眼前的人就先被熟悉的声音给带入了回忆。她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可是看了许久眼前的人仍然停在原地。只是他的英俊硬朗的脸慢慢浮现一丝难色,好看的剑眉慢慢的皱缩成一团。
林子滟下意思的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没有带她把脚落地人就被眼前的男人拉入了怀里。
“啊~”
林子滟吓得叫的了声,手却不由自主的搂上了男人的腰身。
其实沈天承只是看到她后面就是一颗树枝四散的梅花树,林子滟再往后退一步她就要碰上那些树枝了。
沈天承刚想要向林子滟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是握着女人的手他的心就像是失了控般,急促的跳着让他感觉更加难受了。
沈天承下意识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摁着胸口,林子滟没有反应过来仍然抱在他身上。这下她能够确定了眼前的人是真的,是沈天承。
“姑娘,你可以放开我了。”沈天承感觉自己都快呼吸不上来,这里本就是山上加上外面的空气有很冷,他现在又觉得心痛的厉害。
林子滟没有说话,只是使劲的摇着头。沈天承将环在身上的林子滟给扒拉下来后才发现她已经哭了。
联想起上次,沈天承开口问道:“姑娘你是不是认识我?”
“我们以前很熟?”
“我们以前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连着问了三个问题,沈天承都没有得到答复。他有些烦躁心里也跟着痛的厉害。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快步离开这里。仿佛眼前的女人就是害他心痛的真凶。
可是在他微微转过身的时候,他又迈不出那一步。仿佛整个身体都被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而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子滟有的只剩下震惊,在沈天承抛出这些问题的时候,她还在想要怎么责问他为什么对自己视而不见,为什么一解释也没有。
林子滟拉着沈天承的手,眼眶泛着泪说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天承。”
“天承?我叫天承吗?”
沈天承在听到那两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心里似乎有了一种安定,之前不管是小医女叫他药罐还是齐灵缦叫他夏木他内心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不叫这个名字,但是现在他似乎不是怀疑而是在求证。
“你难道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沈天承点了点头,手被她拉着心里也产生不了排斥,而且似乎还挺喜欢手心里传来的女人的体温。
林子滟却没有沈天承的好心情,在看到沈天承点头的时候她难过的蹲下了身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林子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到底是庆幸还是难过。她甚至不能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沈天承,毕竟在上一次见过之后她也想了很多种可能,或许仅仅就是一个和沈天承长得一样的男人。
沈天承看着林子滟委屈的蹲在地上哭着,心里难受的揪成一团。他俯下身想要安抚她,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好像知道了自己与眼前的女子的确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哭了好一会,林子滟没有感受到身边的人有任何动作又担心他会和上一次一样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沈天承伸出的手停在林子滟脑袋的上空没有再往下伸去,但也没有收回来。可蹲着的林子滟却一声不响的站了起来,沈天承来不及将手收回只能往一旁移开,所以在林子滟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现在正在沈天承的怀里。
一阵风从他们身边吹过,不知从哪儿被吹下的梅花落在了林子滟的头发上,林子滟跟着风打了一个哆嗦并没有注意到头上的花瓣。沈天承看着女人站在寒风中被冻的通红的小脸还有红红的小鼻子,心里不由得觉得很暖。他身后将林子滟头上的花瓣拿掉,在满山满枝的梅花背景下,林子滟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出了神。
一个动作,她就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沈天承了。
沈天承捻着手指间的红色花瓣正准备丢掉却没有想到一直安静的林子滟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那只手,像是在抓做坏事的小偷。
“我……”
“我知道你就是天承,虽然不知道你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我就是知道。天承我还以为你已经……”说到这里林子滟就哽住了喉咙说不下去了,她以为他早已为国捐躯甚至想过追随他而去,想到之前大半年的光景林子滟竟然什么也记不起来,仿佛自己在那段时间从来都没有活过。
林子滟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流,她一头钻进了男人的怀抱将他抱的死死的,生怕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原本刚刚还像是被刀割的心口缓缓地像是被注入了一道暖流,原先的痛全都随之洗涤一空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快速的心跳。
沈天承僵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收回自己的手臂将怀里的人圈住,大掌还时不时拂过林子滟后背像是安慰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林子滟被沈天承的这一动作撩的更加委屈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把她给忘了但总好过独留她一个人。
“你都想起来了吗?”
对上林子滟的满心期待,沈天承的眸子黯淡了两分。他摇了摇头见女人闪烁的眸子也跟着失去了光芒,心里不由得难受起来。
“大夫说过我的失忆症能够治好,虽然我现在还想不起来但是我一只都记得我的娘子在等我。”
林子滟听到沈天承这么说心里更加难过起来。她死死的抱住了沈天承试图用肢体语言来表达自己对他的等待是有多渴望。
沈天承虽然还不能确定,但还是开口问道:“娘子?”
林子滟含着泪用力的点了点头,为了这句她不知道心心念念了多久,不知道等待的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