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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异地同心
    又两年,阎盈的大嫂也是当时的阎国公世子夫人带着人亲自上门讨要阎盈的嫁妆。

    据谢家收集到的隐秘消息,在沈东篱满十五后,他娘的那些嫁妆陆续交回了他手里。

    王计然告诉过她,京里有两三家如珍宝阁一般的门店是沈东篱的。王计然做为总管谢家财政收支的计吏,每开一家店,每每布局,都得对心仪之处的周边环境了然于心,他给的数据有谢家暗部势力提供,不会错。

    珍宝阁的饰品价格不便宜,观那客人络绎不绝的样子,谢如沫便知沈东篱不缺银子。但她见沈东篱也不下十次了,他穿的衣裳都是好料子,但也没看出有那种日进斗金的样子。

    不过她倒听那星少司偶然提过一嘴,说沈东篱手下的将士对他可是忠心耿耿的。如此一来,他手上银钱的去处便有了解释。如果真如她预料的一般,武成帝被逼着提高军队将士们的待遇,沈东篱的压力会不会小一点呢?

    而被谢如沫记挂着的沈东篱,手上的匕首一个倒刺,将最后一个人放倒之后,整个人累瘫在地。

    现场一片狼藉,横尸遍野,大片的血染红了雪地,力竭后的粗重呼吸声在这片寂静的雪地上清晰可闻。

    缓过劲来后,沈东篱一脚踢在来人的屁股上,“你能了啊,带着这么点人就敢来埋伏袭击人家的押粮队,要不是我半道接到消息赶了过来,你们就成了人家嘴里的肉了。”

    “哎哟,表弟,轻点,你踢到我伤口了。”阎焰装可怜。

    “别跟我套近乎!”沈东篱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那利落的身手看得阎焰眼热,但他们刚才都力竭了,尚在恢复中,没他那变态的恢复能力。

    两队头头在过招,底下还活着的士兵们都不敢吭声,默默地躺尸,默默地相互包扎。

    “我这不是得知他们只是一小队先锋吗?人数仅在五十以内,配上陷阱埋伏,还是有拼一拼的实力的。”

    “你将你们这一小队人马斥候都当成了以一敌三的好手?”

    沈东篱冷笑,将方才扔到一边的包袱捡了起来,从中挑了一些治伤的药撒给那些属下。

    里面两瓶量最小,也最为特别的,他想了想,将其中一瓶扔给阎焰,“自已包扎一下!”

    沈东篱的目光一落在这包裹着药瓶子的包袱上,目光就忍不住柔和下来。

    那天拿包袱的时候,还记得那晚她匆匆出来,似乎是刚沐浴过,发端有些湿,脸蛋红扑扑的。她以为光线昏暗他就瞧不清楚,孰不知他是出了名的视力好,在军中夜行军和夜袭的时候多半是由他来指挥以及带队的。

    所以当时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落入他眼中。

    正因为他的失神,当时他接过包袱的时候,差点将一包袱的药都给摔了,吓得她扑过来欲拉住,以她当时的冲力,如果没有人接住,那很有可能会受伤。就那么一瞬间他已经分析判断完形势,而他的反应又是何等灵敏,最终这一包袱的药没事,但两人偏偏滚作一团,那是和珍宝阁揽腰而抱不一样的感觉。

    不,不能再想了,这个画面这一路来他都已经回味了无数次了。

    所以从那会他就知道谢如末给他准备的药还蛮多的。

    “表弟,这药用着不错啊。”

    沈东篱心说,这是她亲手做的药呢,当然不错了。

    药一撒在伤口上,阎焰立即感觉到不同,他闻了一闻,药香令他陶醉不已。他在战场上征战多年,受伤是家常便饭,用过的伤药多如过江之鲫,好的差的,闻一闻就晓得了。

    说完,他一把将沈东篱的包袱抢了过来,将剩下的几瓶药全倒自已腰上的挎包上,包袱皮随手一扔,

    沈东篱斜睨他,抢东西手脚倒是快!

    “这药我拿了啊,反正你应该有渠道能再拿到药的。”

    说话间,阎焰还不断瞄着沈东篱手上仅剩一瓶的药,很想将之也收入囊中,但沈东篱白了他一眼,直接将那瓶药塞进怀里。

    阎焰讪讪。

    “包袱皮给我!”

    阎焰见他一把将那包袱皮塞进怀里,很是纳闷,包袱里的药怎地没见他那么重视,一块包袱皮,看着也不像是什么珍贵料子,犯得着这么宝贝吗?

    看一旁看着的星少司默默发笑,阎世子是不知道这包袱的来历。包袱里的药都散给属下了,他家将军就剩下那张包袱皮这点念想了,能不宝贝吗?

    武成帝回宫,宇文珩亦步亦趋地跟着,二皇子宇文瑞不傻,自然不会先行离去,留下宇文珩独自献殷勤。

    “二皇兄,可是有事?”这么没眼色,宇文珩忍不住出声提醒。

    “无甚要紧事,就是想在父皇跟前尽尽孝。”就不让你跟父皇单独相处,咋滴啦!

    “弟弟有事想单独请教父皇,二皇兄能否行个方便,改日再到父皇跟前尽孝?”

    “你说的是什么话,尽孝还能改日吗?况且咱们都是一家子,你有啥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要是不能,你不会改天再找机会说吗?再说,我给父皇尽孝你还要拦着,是何居心?”

    宇文珩真觉得日了狗了,这老二的嘴巴啥时候变得这么能说?谁说他傻的,坑起兄弟来可一点都不傻。

    武成帝脑门儿疼,被两个儿子闹的。

    “别吵,有什么事老三你就说。”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不能将要尽孝的老二赶走。再说,老三将老二赶走,无非是怕他坏事,而他正是要锻炼这些儿子的时候,增加一点难度而已,他们应该尽量克服困难。

    宇文珩最后看了他二哥宇文瑞一眼,暗暗磨牙,“父皇,儿臣有一事相询。”

    武成帝示意他往下说。

    “赵高那小子的亲事至今没着落,舅舅和我说,谢如沫不错,赵家和谢家也算门当户对,赵高是嫡次子,谢如沫和他倒也般配。”赵高是宇文珩的表弟。

    宇文瑞在一旁瞪大了眼,还能这样?经过今日之事,谁不知道谢家的重要性,但他们不知父皇心中是怎么想的,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倒好,想捷足先登啊!

    “你想替赵高保媒?”武成帝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