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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麻烦!”卫东哼了一声,翻身起来把浑身瘫软的陆斯远放在座椅上。“哪一间?”

    “什么?”陆斯远没有反应过来。

    “你的房间。”

    “你···卫东 欺进,伸手拽住陆斯远的下巴,“你难道真想让他们看看你现在这模样?还是让他们看看你下不了床的样子?”

    “···”

    第八十二章进贼了?

    卫东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露出了一缕浅浅的鱼白,深冬的早晨,因为下过雨的关系,空气清晰到没有一丝杂质,灰暗灰暗的天色,几乎还不能视物。

    卫东口上衬衣的扣子,跨过竹篱上的院门,方向感奇佳的男人,完全没有第一次进屋的茫然感,眼睛都没有多转一圈直接就走向主屋。

    主屋的大门还大敞着,不用说,这一次是陆市长撒腿就跑,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关门这茬儿。

    看着这大敞着的门,卫东勾了勾唇角,心情持续明朗中。

    轻松绕开厅中的摆设,找到楼梯,卫东几乎是熟门熟路的奔着陆市长的卧室去。

    房间里一片凉意和漆黑,卫东推开门,反手按亮墙上的灯,大致扫了一眼房间的摆设,直接就奔着陆斯远的东西去了。

    拿了衣服鞋子和电话,卫东转身就走,对于陆市长的‘闺房’他暂时没兴趣,因为那人还一个人在车里。

    卫东出门的时候,看着大敞着的大门,顺手给带上了。

    结果他前脚出门,人还在院子里,屋里的灯就亮了。

    “没人啊···你听错了吧。”披着衣服,罗中平顺手拖了墙边的一根钢棍,打开大厅里的灯,挨着挨着看了一圈,发现大门紧闭,屋里没一点异样,转头瞪了瞪自家媳妇儿。

    “听错了?怎么会?”罗婶一听屋里没人,胆子也放大了一些,跟着走出房门,“大门的合页有点紧,关门开门就会有声响,我刚刚明明就听到这声音啊。”

    罗婶就住在一楼,她刚醒在床上,准备起床做早餐,就听见关门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推醒身边的老伴儿起来瞅瞅,以为家里进贼了。

    “你这人就是疑神疑鬼的,这么多年了,你几时听见清越台这地界儿闹过贼?”罗中平无奈的看了看自家媳妇儿,转身走回房里去穿衣服。

    “不可能啊,难得还真的听错了?”

    “行了行了,别想着没影儿的事情了,六点了,收拾收拾准备早饭吧,昨儿小姐还在说她早上要加班出门得早。”

    “嗯,没忘没忘。”罗婶走回房间,“少爷今天应该不会上班吧?好不容易回来住一晚,今天给他弄点补汤好好补补。”

    “要上市场么···”

    “嗯,去买几条鱼炖汤···”

    这夫妻俩在屋里说这话,没发现刚刚进了屋的人出门把他们家‘好不容易回来住一晚’的少爷拐走了···

    卫东把睡袍给陆斯远裹好,看着后座上偶尔一缩把身体蜷紧的人,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侧头看了一眼花墙细缝中透出的光,启动车子掉头,离开了清越台。

    车子开出清越台,没有上通往市区的快速通道,而是拐弯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

    陆斯远累极,伏在后座上,没有动弹,意识模模糊糊的,又不敢睡着,偶尔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他又闭上眼,让自己保持点意识,他可不想在公寓的监控摄像头下被男人抱上楼。

    如果真那样的话,估计隔天,整个滨海市的报纸版面都会大方的全部给他了。

    市长的丑闻,他相信早有人望眼欲穿的候着了。

    当男人停车的时候,陆斯远甩甩头,撑着爬起来,结果身体还没有撑坐起来,车门就被男人打开了,然后,男人一条腿跨上车,俯身将他一把抱了起来。

    “我自己走。”陆斯远抵住卫东的胸膛,不让男人把他抱下车。

    卫东才不管他的推拒,强势又霸道的把他给抱了出来。

    “卫东!”看男人没有停住的打算,陆斯远咬着牙低喝。

    “放心,在这里你还能曝光出去,老子把脑袋摘给你。”卫东看了他一眼,腰一弯,人已经从车里退到了地上。

    陆斯远被抱下车,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景物,入眼完全陌生的环境让他锐利的目光一顿,随即不解的看向卫东。

    “可以抱了吧?”结果男人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

    陆斯远被瞪,有点无辜,这人明明就知道他顾忌的东西,这是吃什么炸药了?

    “这里?”

    卫东没搭理他,只是抱着他直接走向电梯。

    看卫东没有准备搭理自己,陆斯远也没有继续再问,据他这段时间对这人的了解,他再问,这人也不会甩他,问了就等于白问,所以,浪费体力的事情,他暂时不想做。

    可是,这样被男人抱着走,陆市长的接受度不高。

    尽管接受度不高,可在挣扎无果之后,他还是只能接受这个男人不予辩驳的···横抱!

    进了电梯,陆斯远注意到电梯里没有多余的数字,甚至连按键都没有,卫东进去,电梯门就自动合上了,大概就走了一层的高度,电梯停下,门一开,卫东大步就跨了出去。

    屋里的灯都是人体感应灯,卫东他们刚一出电梯,屋里的灯就亮了。

    陆斯远简单的环视了一下屋里的环境,发现屋子是平层,格局很简单,说白了就是一整通空间开阔的大厂房一样的建筑,只是在装饰上下了功夫,格局布置得很精巧,风格简约不失格调,房子的挑高倒是高,至少三米以上,空间感很棒。

    卫东弯都不转,直接抱着陆斯远一路直通走到底,绕过一个茶室模样的隔间,粗鲁的男人一脚踹开门,抱着陆斯远进去。

    陆斯远对于男人这应该称之为粗暴的行动,就算不赞同,他也没自信能说服这个粗暴地男人改掉这行为。

    被卫东踹了门的屋是卧室,陆斯远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里除了床和墙上的隐形式衣柜,就四堵墙两扇门和一扇落地窗,精简得跟男人的话语一样。

    依葫芦画瓢,对着浴室的门,卫东也没有文明到用手去开,一脚踹过去,门板反弹了两下,安静的贴着墙站住了,摊上这种屋主,门板如果能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它最后也只能说自己认了。

    陆市长看着,没力气跟这个粗鲁野蛮的男人讲文明的重要性。

    卫东把陆斯远放在洗漱台上,转生去给被自己榨干了全身力气的人放洗澡水。

    卫东一撒手转身,被放在洗漱台上的陆市长差点栽下地。

    “坐不稳不知道说?”听到声响的男人转背,看见那向下栽的人,一个箭步跨过来搂住了他,黑着脸瞪人。

    陆斯远抓住卫东的胳膊稳住身体,听见男人的话,一张脸更黑。

    他会这样是被谁害的?!

    嘴上吼归吼,卫东看了看洗漱台的高度,他抱着陆斯远直接放到那个可以称为浴池的大浴缸摆放物品的空台子上放下,打开浴缸的出水管,四个边角同时放水,可以容纳五个壮汉同时下水的大浴缸,没几分钟就蓄满了半池子水。

    卫东转过身来,直接伸手,不顾陆市长的人权,直接给扒了干净丢在浴缸里。

    温热的水侵蚀到酸痛的每一寸肌肉和筋骨,陆斯远放弃了跟男人讨论这个所谓的人权问题,他现在需要一个热水澡。

    把陆斯远丢到水里。卫东也跟着下了水,看着浸在水里那具痕迹斑斑的身体,刚刚餍足的身体再度燥热。

    卫东脸色一沉,虎目眯了眯,微微移开了贴着陆斯远小腿的脚。

    再做?这家伙会被他做死在床上。

    浸在热水中难得竖起的那点清明开始涣散,他是真的累了。这个有着跟怪物一样雄厚精力和体力的男人,榨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现在还撑着没昏睡过去,已经是他极度强撑的结果。

    “累了?”

    在他眼睛快要合上的时候,听到男人低声的询问。

    陆斯远强打起精神朝卫东点点头,“嗯···”

    等他低喃完,身体被一阵大力拖过去,趴入一堵熟悉又温暖的怀抱,然后是男人有些粗鲁的搓洗。

    即使男人的动作很粗鲁,可是陆斯远还是抵挡不住沉重的眼皮。靠在男人的怀里,意识渐渐走远。

    第八十三章你想知道?

    一早,当路家人看到陆市长那空荡荡,连被子都没有理的卧室时,除了大眼瞪小眼之外,就只能问候这该死的市长职务不是人干的!

    “铭涛,要不,你去给斯远做做工作,让他搬回来住吧。”席安得知大儿子一大早就急急火火的出门,顿时心里没着没落的。

    “我没做过么?”陆铭涛一脸惊奇的看着妻子。

    从儿子在外面买房子他就说起,到现在,这都两三年了,出了什么成果了?

    “再劝劝?”席安一脸认真。

    “对于认准就死倔到底的陆市长,我没有办法说服他。”|

    陆铭涛觉得,对于这项高难度的工作他完成不了,要不然,现在当市长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他儿子。

    席安泄气,得,这陆家,没能干人,有什么办法?

    “对了,昨晚小敏问出什么来没有?”

    原来,陆市长想少了点,关于这件事,八卦的不止他爹一个人,心急的也不止当爹的。

    “没有。”陆铭涛摇摇头,“看来应该是真的没有。”关于陆家准儿媳这个位置,让人焦心。

    席安抓着头发,脸色微微沉了沉,“铭涛。”

    “嗯?”

    “你说是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让斯远他···”看着丈夫夫人脸色,席安的话说得很慎重,也小心翼翼。

    陆铭涛微微一愣,低头注视着妻子,“小安,你想说什么?”

    席安咬着下唇,定定的注视着丈夫,心里的不安因为出口的话越来越大,“孩子的承受能力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席安抓着陆铭涛的手,渐渐加力,“儿子从来都做的很好,可是,铭涛,你不觉得,儿子做得太好了么?”

    陆铭涛看着妻子,脸上的神色渐渐凝重。

    是的,他一直怕当年的事情给孩子留下不能磨灭的阴影,当初还找过国内外多名知名的心理学教授。

    最开始有一段时间,儿子反应是属于正常的事故后心理障碍,可是那孩子恢复得很快,快得让那些教授专家都惊叹。

    恢复了之后···

    他渐渐的有了变化,本来就老稳重的儿子,更加稳重了,说话做事也较之出事前更加老辣,因为他从小性子就不比一般皮实的孩子,对于他的这小小改变,他们也没大惊小怪。

    从那以后,他从来都做得很好,从来没有让任何人操过心费过神,学习,工作,社会交际,他没有任何一点表现出异样,可是就像妻子说的,这么多年没有一点行差踏错,这好得实在太过了!

    陆铭涛的眉峰越来越紧,他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职了。

    “找个机会,让儿子搬回来。”席安拍拍他的手背,“我有个学长是学心理学的,我打电话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