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周末,酒吧里并不拥挤。而且这个时间点,还未到酒吧最热闹的时候。
舞台上有弹唱歌手在颓废地唱着,舞台周围则昏暗而迷离。
舞台边零零散散地坐着十几桌人,吧台上也有好几个人,靠墙边是小隔间,看不清有多少人。
元果果缓慢地四处转悠,眼神扫过一桌又一桌。
怎么不见张宇驰?难道……被艾米丽忽悠了?
她已经逛了大半个场,还是没有看到张宇驰的身影。也许,今天是白走一趟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元果果的心情反倒是放松了。
她正准备打道回府。谁料,两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元果果的注意。
那不是……
元果果赶紧转身,走到一边,然后,又偷偷地走到张宇驰身后的隔间,坐下。她的背部紧贴沙发座靠背,耳朵紧张地竖起,像顺风耳一样灵敏。
张宇驰和白易凡面对面坐着。丝毫没有发觉“隔墙有耳”。
白易凡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问道:“人,是你的车撞的?”
张宇驰回答得很干脆:“没错。”不是他开车,但的确是他的车子撞的,逃不了干系。即使是黑人的过错,张宇驰作为老板和车主,也不会推卸责任。
“你抢走我老婆,又杀死了我的孩子,这兄弟,没法做了。”白易凡说话的声音闷闷的,很是压抑。
“当初的赌约,你反悔了?”张宇驰关注的重点,只在某个女人身上。误会、怨恨什么的,他通通不在意。
白易凡又独自喝了一口闷酒,才缓缓地回答:“是的。当初就不该跟你赌的!”
“愿赌服输!”张宇驰提醒道。他可不会把到手的女人拱手相让。
白易凡酸溜溜地叹了口气,说:“你手段多,我玩不起。”
张宇驰直戳重点:“她喜欢的人是我,你该放手了。相比起你身边的女人,我觉得你此时应该把握的是事业。毁约不是明智的选择,你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对于白易凡认定的事实,张宇驰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他只希望,大婚在即,任何人都不要来干扰他的婚礼,否则,他会让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死得很难看!
白易凡冷笑一声,问道:“难道……你想把我灭了吗?”
张宇驰伸出酒杯,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不置可否地说:“那要看你是选择与聪明为伍,还是与愚蠢之辈同流合污了!”
嘭——
酒杯相碰,两人不约而同地干了手中的酒。
男人之间的友谊,是女人很难理解的。也许对方身上有自己欣赏的地方,有看不顺眼的地方,有可能相互合作,也有可能相互竞争,友谊一旦结下,就总有一股力量维系着。
酒吧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乐队的演奏也渐渐转为比较闹腾的歌曲。
随着嘈杂音越来越大,元果果渐渐听不清身后两人的对话。于是,她悄悄地起来,向门外走去。
喧闹的夜场,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她却已离场。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