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也发觉自己的情绪激动了些,但她也顾不上了,她不能看着元果果和白易凡继续纠缠不清。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元果果觉得奇怪,为什么身边所有的人,都要插手她和白易凡之间的事情。
艾米丽忿忿不平地说:“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你明明就不爱他,为什么非要拽着他不放?”
元果果面无表情地说:“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到底是谁拽着谁不放?”
“你就是这样,满脸清高,却又好像柔弱得需要人时时刻刻保护你的样子。”
元果果冷笑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说得好像他有保护我的样子。”
“你知道他在英国这三年多,是怎么过来的吗?他为了自己喜欢的学校和专业,几经波折,四处求人,最终,却还是与他最爱的专业失之交臂。”
“那是他的能力和运气问题,与我何干?”元果果面无表情地说。
艾米丽没理会她,继续陈述道:“他的各项考核分数都是拔尖的,面试的分数也很高,论能力,入选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他所委托的几个推荐人当中,有一个借口要招待领导的费用,易凡哥哥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又向朋友东拼西凑,都满足不了那个人,最终被别的关系户挤掉了名额。”
“要钱买关系的事,应该跟他老爸说,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艾米丽愤怒了,一手指着元果果说:“你作为他的妻子,你有关心过他吗?他独自在英国求学,怀着满心的希望出国,却落得个委曲求全、苟延残喘。他才华横溢却无处施展,他满腔热血却无处投放。他每天都在理想与现实之间挣扎,每天都流连于酒吧沉沦。他所经历的痛苦,他所忍受的煎熬,你又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元果果淡淡地回答。
“你当然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关心他。你永远都是那么冷漠高傲的样子,你对任何人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又怎么会知道他是怎样艰难地度过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的?”
“对,我对他的求学经历一无所知,我对他的生活状况也一无所知。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元果果反问道。
艾米丽理直气壮地说:“作为朋友,稍微关心一下都会知道的事情,作为他的妻子的你,却一无所知,难道你不觉得羞愧吗?”
“作为朋友?哪一类的朋友?”元果果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就是普通朋友啊!”
“仅仅只是普通朋友吗?”
“我们从小玩到大,当然要比普通朋友更加熟悉、了解。”
“在我的印象中,怎么没有你们玩在一起的记忆?”
“你什么意思?”艾米丽有了一丝不大好的预感,她隐隐觉得元果果仿佛知道了什么,所以话中有话。
“我的意思是:作为朋友,你越界了!”元果果义正言辞地说。
“我当你是十几年的好朋友,才跟你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