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庆林听完这一句,内心一颤,看来,这个小姐当真是知州大人和知县大人所说的钦差暮大将军的侄女,如此一来,往后更是要加倍的讨好了。
“行了,你去把事情办了,金家现在有罪证又落魄,就这样,拿着我的名帖,做一个见证人,把金家的现有的那点产业都给了江家吧,反正金家现在也只是一具空壳而已。”薛庆林懒懒的说道。
办事人遵命便离开了。
紫苏等人在果园玩耍了许久,徐海宁派出的兄弟看到了当时的偷听人已经迅速的带着人各种搜罗金家的事情。
果然,第二天便有轰动性的消息传开,说是南坪村改天换地,金家犯了大案,被清官大老爷盘查。
紫苏很想和干娘干爹哥哥们一起庆祝一下,然而,她的事情还没做完,还需要隐忍两天。
晚上的时候,紫苏为了避免被认出来,便换了一家客栈投宿。
冤家路窄的事情,总是在冥冥之中注定了。即便是换一家客栈,还是会碰上相碰上又不愿碰上的人。
在大家休息之后,紫苏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街上,这芙蓉镇算不上灯红酒,却也十分的热闹。
“假装别人的侄女,很好玩么?”
一道平凉的带着磁性的魔力声音,从窗外传来。
紫苏完全是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差点从木椅上跌倒地上。
“你——你——”紫苏爬起来就想跑,然而,她的纤纤玉脖已经被人家的大手从后面抓了个正着。
“上次还以为你只是调皮而已,内心善良,却不想,居然被你的假象迷惑,呵呵,我暮云泽的眼睛也瞎了一次。”
暮云泽像是拎着个玩偶一般轻而易举的将紫苏从窗前拎着,扔到了床上。
紫苏只觉得被扔的像是浑身散架一般。
“!小姐!”徐海宁等人在门外,听到了房间里有动静,便觉得有些异常,急忙的站在了门外,低声的询问。
紫苏由于被掐着而涨得通红的小脸,在氤氲朦胧的灯光面前,显得有一番别样滋味。
暮云泽一边松开手一边低声恐吓,“那帮崽子进来也是送死,你不想事情闹大,最好知道怎么做。”
紫苏那无辜天真的大眼睛都快流出眼泪了,急忙的点了点头。
娘的,真是倒霉催的,怎么眼看着就看到胜利的曙光,这个大冰块突然就出现了呢?就像是一堵高大又密不透风的墙,将胜利曙光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瞬间陷入无限黑暗。
徐海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正要强行破门而入,却听到了房间传出来的声音。
“我没事,你们休息吧,明天一早,咱们就回怀柔县。”紫苏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
“小姐,真的没事?”徐海宁再次确认。
“没有啊,睡觉睡觉。”紫苏真是无奈的要哭了,明明掉进了无限深坑,还得笑着说这里好舒服,娘的,这样的情形实在让人心如刀割却又无能为力。
徐海宁这才缓缓离去。
暮云泽听着外面没有了脚步声,这才一把将紫苏给拉起来,拎着她的衣领,那么近距离的盯着她,说道,“都说漂亮的女人最爱骗人,看来还真是如此。”
紫苏那细长卷翘的睫毛忽闪一下,水晶般澄澈的眸子眨了眨,吧嗒一下咂摸着暮云泽的话中含义,不禁的问道,“你被漂亮的女人伤害过?”
暮云泽万万没想到紫苏会问这么一句话,不禁的嘴角轻微抽扯一下,眉头皱的有些紧巴。
“实践出真知,这句话听说过没有?”紫苏那蝴蝶翅膀般抖动的睫毛,有一种迷人的魅力。
暮云泽一怔,虽然这句话他没有听说过,但是字面含义他还是明白的,而且,他突然对于这个看似除了打架做贼顽劣的姑娘有点别的看法,这个姑娘难道念过学堂?短短的五个字,竟然说的很有道理。
暮云泽依旧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内心到底有什么样的想法。
“如果你没有实践,就道听途说,那你也免不了是俗人一个,人云亦云那是鹦鹉的看家本领,除非你跟它同类。”紫苏俏皮的表情和调侃的口吻,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有所缓解。
暮云泽喉结不禁的滑动一下,他已然在开场第一局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败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怎么突然这第二局还没觉得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呢?
但是,他又如何反驳呢?他确实没有被漂亮的女人骗过,不要说漂亮的女人了,他暮云泽接触的女人,似乎除了娘以外,就是府上的几个粗使丫头吧。
然而,他又不想做人家口中所说的鹦鹉,那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是禽兽么?
“大哥,万事以和为贵,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拎着我的衣领啊,你又不娶我,万一这一幕被我以后的郎君看到,我这辈子岂不是彻底完蛋?”紫苏撇了撇嘴巴,“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暮云泽听到这句话,竟然心中一紧,急忙松开抓着紫苏的衣领。
“啊——砰——”
惨叫还没结束,便又有一声沉闷的倒地声掺和进来。
“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徐海宁等人迅速的出现在了门外。
紫苏真是想骂娘了,因为此时此刻,她觉得连喘口气都会浑身痛不欲生。
暮云泽见状,很想上前将紫苏抱起来,可是伸出手的那一瞬间,再次的想起了紫苏刚才闪着明动的水眸,一本正经的说的那句男女授受不亲,他马上缩回手,然后一个纵身,便藏身在了屋梁之上。
听不到紫苏的回答,徐海宁等人迫不得已的撞门而入。
紫苏那狗吃屎一般的四脚八叉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样子,让闯入屋内的徐海宁等人面面相觑。
“那个——你们都回去吧。”徐海宁当真不知道说个什么原因让兄弟们出去。
大家也很知趣,纷纷低着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的转过身,出了门,并且识趣的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