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告诉我的。”
“哼……哼……哼……我真是恨,真的好恨,好恨!我还以为今天下午,戴纱会死在唐煜手里……谁知道可人姐跟陈晨会救下她,她真是命大!”说到这里,一双红眸再次变得空洞暗淡,瞳孔散大的没有焦距。
“你怎么能让唐煜去做那种事!”
“……”
忽然,她觉得好无力,好无力。
好似连动动嘴皮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她,他缓缓地松开了捏着她双颊的手,长叹一口气,将她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为她盖好被子后,他将身上的咖啡色毛呢大衣脱了下来,挂在墙上,而后,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
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她脸上的红肿,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只感觉此刻的自己好似在地狱中煎熬一般。
任凭他再如何冷冽残暴,面对她,他总会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可以,他宁愿倾尽自己拥有的全部,只换这个女人的健康平安。
“唐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闭上眼睛,沈蔓动了动苍白的唇瓣,用那沙哑到了极致的声音,说道。
“我在这里陪你。”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戴纱,亲手!”
“……”他默然,擦拭着她眼泪的动作顿了顿,而后继续。
“……”她冷哼,勾起一边唇角,紧紧合上双眸。
她只想快点睡过去。
只有睡眠,才能让她忘记痛苦。
折腾了许久,哭累了,她整个人沉沉睡去。
而他却睡意全无。
优雅地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阳台。
手扶着栏杆,点燃一根烟,静静地抽着。
一张脸,笼着一层化不开的忧愁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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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二爷,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你和沈小姐可以随时出发。”病房里,一袭白色羊绒衫搭配黑色休闲长裤的唐易坐在床边沙发上,默然听着电话那头夕阳的声音。
“行了知道了。”睨了一眼正靠坐在病床上,做假寐状的沈蔓后,他直接挂了电话。
她眉间深刻的川字,再次让他的心蒙上了一层灰。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后,她的眉心,就咋没舒展过。
他更没有再看见她笑。
“一切都准备好了,走吧,我们去美国。”
说罢,他快步走到墙边沙发处,弯腰拿起自己的深蓝色毛呢大衣,套在身上。
而后拿起她的白色羽绒服,再次回到她身边,并不熟练地往她身上穿着。
在她之前,他从未如此伺候过一个女人。
即便是慕嫣,他也不曾这样对待过她。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木偶一般任由他摆弄着自己。
穿好衣服后,他弯下腰,谷欠将她横抱起。
她却冷冷地推开他,道:“是要去美国?”
“嗯……去美国。”他再次弯下腰,伸出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道。
“除非你将戴纱的人头送到我面前,否则,我不会跟你走的。”说罢,她倔强地别过脸,一双眸越发的空洞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