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了抽鼻子,伸手牵起他的衣袖放在鼻尖又闻了闻,这才问道:“什么味道,这么香?”
“这个啊。”苏越泽在袖子里掏啊掏,忽然掏出个香囊递给宋以真。
“这是什么?”宋以真拿着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味道很奇怪啊,是什么香?”
“这是我用小麦芽制的香,怎么样很特别吧?”
“你还会制香?”宋以真很诧异。
苏越泽点了点头,恰好此时一阵风带着梅花香从外面吹来,冷风让两人都缩了缩脖子。
苏越泽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扭头扭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赵姑娘朝宋以真问道:“对于她,你真的看不出是什么病吗?”
宋以真也跟着他一起回头望着躺在床上的赵姑娘,这时,只见那赵姑娘忽然面色更加绯红起来。
这不会是又来了?
宋以真刚这样一想,果然见那赵姑娘又开始呻吟起来。
这回呻吟的内容,比任何一次都要精彩和激动。
这姑娘到底是有多饥渴,才能次次都做春梦啊?
宋以真很无奈,然后便觉得屋中的风有点大,她缩了缩脖子,连忙起身去关窗。
等她把窗户关好回来之后,发现赵姑娘这边的动静已经停了下来。
苏越泽盘腿坐在床边,一脸凝重的盯着赵姑娘。
宋以真视线忍不住往他下身飘去,心想,这哥们儿不会是听了一出活春宫,有了感觉吧?
谁知眼神刚飘过去,就对上苏越泽那凝重的眼神。
“咳……怎么了?”
“虽然食色性也没有错,但我怎么感觉,我看中的姑娘是个……荡妇。”苏越泽目光沉沉的说出了这句话。
“……或许是她病了的缘故。”
宋以真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也盘腿坐在一旁。因为屋内烧了地龙,所以地板很暖和,但这片暖和之中,宋以真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良久之后,她忽然一拍大腿,转头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屋内少了些什么?”
苏越泽四处看看,然后摇头:“没呀,感觉什么都没少。”
宋以真神秘道:“少了梅花香。”
“啊?”
在苏越泽一脸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宋以真咚咚咚几步跑去开窗,窗户一开,带着梅花香的风就窜了进来,然后便听见穿上的赵小姐开始呻-吟。
“啪!”
关上窗,赵小姐的呻-吟停了下来。
宋以真又开窗,呻-吟声又气来。
如此反复几下,宋以真这才关上窗,跑过来说:“我知道赵姑娘的病症源头在哪里了。”
苏越泽傻傻的看着她,她忙道:“梅花香是赵姑娘做春-梦的唯一由头。”
“啊!”这回苏越泽真的震惊了,他看着宋以真:“不会吧,我们闻了梅花香,怎么没做春-梦?”
宋以真摸着下巴,有些苦恼的想了想,或许咱们应该再做个试验。
语毕,她起身出了门,没过一会儿折了一枝梅花近来。
屋中刹那弥漫着一股梅花香,而此时,躺在床上的赵姑娘神色明显变了。
宋以真小心翼翼的拿着梅花越走越近,果不其然在她靠近窗前的时候,那赵姑娘又开始呻-吟起来。
宋以真赶紧跑过去给她把脉,这才发现,随着春梦的发生,赵姑娘的脉搏也越跳越快,而她的生命迹象却也越来越弱。
这一变化,吓的宋以真赶紧把梅花扔了出去,然后将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直到屋内的赵姑娘安静下来,她又上前给她把脉,这一会发现她的脉象趋于平稳,但经过她的仔细观察,发现赵姑娘比起白天似乎又瘦了很多。
当苏越泽听了她的推论,显然很吃惊:“不可能吧,话本子里都没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宋以真表情也很沉凝,这样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见。
于是她连忙让人去把赵老爷请了过来,赵老爷得知了这个说法,表情抖啊抖:“所以说,还是梅精作怪?”
宋以真摇头:“是毒。”他看着赵老爷,很肯定的说:“应该有人给赵姑娘下毒了,她每做一次梦,生命力便下降一分,所以她才能再短短半个月内瘦成这样。”
但很奇怪,究竟是谁会给她下这样奇怪的毒呢?
让人在春梦中纵欲而死,却能保持脸上的气色红润,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毒?又为什么要给赵姑娘下这样的毒呢?
这是宋以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正在思考的时候,耳边传来赵老爷的话:“神医,我现在就让人把那梅花树砍掉!”
“不行!”宋以真摇头,表情很沉凝:“我想,那颗梅花树大概是赵姑娘梦境的来源,若是贸然砍掉它,我怕赵姑娘没了梦境,就真的死了。”
“啊!”赵老爷吓的不行:“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歹毒啊,竟然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来害我女儿。”
宋以真抿了抿唇,梅花的花期只有一两个月,若是再不想出解救赵姑娘的办法,只怕那些梅花一谢,赵姑娘的命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