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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节
    “呦,您马老师也查上岗了?”

    “我是有正事儿找他的!”

    “正事?”

    关珏本想开几句玩笑,听出宁七语气里的异常,不禁认真了几分,“老三没在我这儿,出什么事儿了?”

    “钟建国刚才找来了。”

    宁七捂着话筒,瞄了眼还在院里的胡家三人,低声道,“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这孙子去找你们了?”

    关珏笑了声,“看来他这是走投无路,狗急跳墙了,哎,你没事吧。”

    到这儿!

    宁七就明白了。

    果然是这伙人做了什么!

    乔凛嘴巴够严的!

    第101章 乐曲

    “我能有什么事,家里都是人,钟建国已经被巡捕带走了……”

    宁七说着,“问题是,我听钟建国喊着……他成二椅子了,巡捕说要调查,乔凛没做什么坏事吧。”

    怕这个呀!

    “二尾子吗?”

    关珏咯咯笑了两声,“放心吧,老三连正眼都没瞧过他,真做了什么,也是我做的,但哥们是好学生,绝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情,要相信巡捕,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可是……”

    钟建国都那样了呀!

    显然受了刺激,不正常了!

    “别担心……”

    关珏优哉游哉,“我们的确是找过钟建国,但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他,秉持着和谐友爱的原则,只是让他学习了一下怎么做人,连带着,把他的一些过往,整理成了信件材料,上交到钟建国的院系领导那儿,谨防再有女性被他利用大学生的身份欺骗,你总不会觉得,我们这件事做错了吧。”

    “那倒没有。”

    宁七说道,“我就是怕……关珏,你们怎么教钟建国做人的?”

    着实好奇!

    “我一个斯文人,能做什么?”

    关珏装蒜的意味儿明显,“我入学时候宣过誓,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刻骨钻研,竭尽全力解除人类之病痛,救死扶伤,不辞艰辛,马老师,您说我还会做坏事么,就冲您,我也不敢呐。”

    “可……”

    “安心。”

    关珏音儿低了几分,“既然钟建国去找你了,老三多半已经在去青城镇的路上了,最近一段时间,三响的人一直盯着钟建国呢,就怕他去找你麻烦……”

    “薛三响也知道?”

    “是啊。”

    关珏大方的应着,“不止他,很多兄弟都知道了,那天正好是三响生日,大家都在场,老三借这个机会,算让大家知道你了,以后你马老师在京洲城,无论哪个城区,遇到任何麻烦,都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

    宁七讶然,“关珏,你们在背后,究竟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儿?”

    不说钟建国,董云也是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过去了。

    当然,她也讨厌麻烦。

    不愿意去找事儿。

    过去了最好。

    但过程着实空白。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好奇?

    “……”

    关珏笑了声,“真没做什么。”

    沉了口气,关珏的音色认真了几分——

    “马宁七,就算做过什么,老三也是为了你,我和老三一起长大,从未见他在乎过什么,可他遇到你以后,对我说,你是他的全部,我无法理解‘全部’的定义,因为我没像老三那样赤诚狂热的去喜爱过一个人,但现在我懂了,所谓全部,就是你想要他的命,老三都愿意自己把头颅割下来,擦干净再送给你,让你开心的同时,又不能污了你的手。”

    “……”

    宁七张了张嘴,喉咙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音。

    “马宁七,我就一句话,希望,你能对我兄弟好一些。”

    关珏声音哑了几分,“如果有一天你们不相爱了,那我无话可说,但相爱的时候,劳烦你多照顾照顾他,体恤他,爱惜他,不要辜负他。”

    “……我知道。”

    宁七鼻腔有些酸涩,“谢谢你关珏,我会的……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们究竟对钟建国做了什么。”

    “噗!”

    关珏喷了!

    在话筒一侧好悬没跪下去。

    “马老师诶!学生就这么打岔您还没忘呐!”

    关少爷抓狂,“卧槽,哥们自己都感动了呀,你居然……哈哈哈~学生太佩服了,你就是不上套哈!”

    她往哪上!

    宁七眼还酸着,分分钟又要被他气笑!

    “一码归一码,乔凛的付出我非常感动,但钟建国还在那悬着呢!”

    越在乎乔凛,她越担心呀!

    “钟建国是自作自受,恶人自有天收……”

    关珏正说着,胡秋月在院里喊了声,“三宝,我爸回来了!”

    “关珏,我先不跟你说了。”

    宁七瞄了院子一眼,“你今天的话无论是不是套路我,我都谢谢你。”

    合下话筒,她赶忙跑进院子,“胡大叔,怎么样了!”

    “没事儿!”

    胡庆山挥了挥手,语气同电话里的关珏一样,毫不在意,“那个钟建国啥毛病没有,身体好的很,就是精神失常了!”

    “那他怎么说……”

    宁七不解,“是二椅子了?”

    “是呀!”

    胡秋月也疑惑,“他精神咋变不正常的。”

    “被学校开除刺激的……”

    胡庆山示意家里人回正房,门一关,便嗤笑出声,“钟建国在笔录室里胡言乱语,说老三找人把他扇了,害他断子绝孙了,可巡捕找来了医生,一检查屁事儿没有!”

    宁七微微放心,听胡庆山继续,“你们不知道,我刚才和巡捕局的老张聊天时钟建国还在笔录室里喊呢,说他要考研究生,将来要去哪工作,要有权有势,还命令给他做笔录的巡捕小刘道歉,让小刘写一千字的检查……可逗死我了……”

    写检查?

    嗯。

    是钟建国的爱好。

    “我分析呀,老三可能是吓唬了钟建国,给他胆子吓破了……”

    胡庆山坐到太师椅上喝了口茶,“回头呢,又把那钟建国的破事捅到了他们学校,钟建国的前途就此玩完,人就崩溃了。”

    “胡大叔,这事儿确定和乔凛无关?”

    宁七只在乎这个!

    谁管钟建国啥下场!

    活该他!

    “一点儿关系没有……”

    胡庆山摆手,“钟建国的检举信,也不是老三给学校的,巡捕给钟建国的院系去了电话,校方说检举人名字不便透露,但那人姓薛,跟老三也不挨着呀!”

    薛三响?

    果真是兄弟。

    宁七呼出口气——

    他们打过最血腥的架,喝过最烈的酒,在最纯真的八十年代,有着,最真挚的情感。

    不是她能理解,却是令她羡慕的。

    “巡捕说了,钟建国被劝退是因检举属实,有多位女性站出来证实了钟建国的问题,他的确存在利用大学生身份,欺骗女性钱财,玩弄人家感情,要不是她们开始时不好意思站出来,都能告钟建国流氓罪了……”

    胡庆山直摇头,“所以校方才把钟建国作为典型,严肃处理,至于那些受骗女性,校方也要保护,不能说明身份,都是大姑娘,跟秋……”

    瞄了眼自家闺女,胡庆山把话咽了下去,“总之呀,是检举人厉害,不但把钟建国底儿给掀了,还能让这些姑娘出去作证,钟建国算彻底没戏唱了。”

    “应该带我一个。”

    胡秋月半低着头,“我也可以去作证。”

    “你做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