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道:“吴大哥,我头回来这里,这个骨肉断是怎么个情况啊?怎么在这旷野内还有这样一处所在?”
“你不知道这里?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吴大风看着陆言有点吃惊。
陆言道:“就这么胡乱走,碰过来的。”
“碰过来的?”吴大风惊讶了,上上下下的把陆言打量一遍:“你在路上就没遇上旷野怪物?”
“哎,遇上了,怎么没遇上,只是我跑的快,活着的时候,打斗不成,但是学了几手轻身功夫在身,丈着不少废墟,也总算是逃了一条性命过来。”
陆言顺口胡编,毕竟对于天武大陆他也还是多少了解了一些的。
这天武大陆虽然没有修炼的门道,但是练武的门道可是不少,是存在武术和轻功的。
听他这么说刘三羡慕道:“没想到兄弟生前那还是个练家子,可怎么没能觉醒呢?”
陆言一摊手:“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或者是我运气不好吧,又或者是我只练习过几手轻身功夫的缘故?”
赵五点头:“那可也比我们强得多咯。”
吴大风道:“哎,都还没回答颜兄弟的问题呢,别往远了扯,颜兄弟,你是问这骨肉断的事情吧?那我给你说道说道,看将来没准这也是你的一条生路来着,毕竟在这大旷野上,这骨肉断那也是人们谋生的一项好门道。”
顿了顿吴大风道:“这骨肉断建在这里啊,主要就是因为此地野猪多啊。”
“野猪?”陆言听得双眼发亮,既然是野猪,那么他一会出去转转说不上就能捉个几只了,到时候烤来一吃,岂不是挺美的?
“老兄,你要是在打野猪的主意,听老哥我一句劝,还是算了吧,那野猪们可是凶的狠呢,都是成群的,一般觉醒者都不见得能对付得了它们。”
陆言表面上点点头,其实心里头挺不以为然的,再凶还不就是野猪么,青龙刀之下,还不是要变肉块?
吴大风继续道:“这地方接近白水城和阴司,再往远了去,那边就是苦水废墟,在苦水废墟前头,还有个戈壁月在……”
“戈壁月?这戈壁月是个什么?”陆言有点费解,毕竟四虾郑晓峰的地图上可是没画这个。
吴大风道:“戈壁月也是一处庇护所,规模嘛,比着白水城小了不少,但是也有个千把来号人,算是一处大势力了。”
千来号人的庇护所,这确实是已经够大的了。
吴大风继续道:“这戈壁月上有样特产,那便野菜,这东西人工养只能养一季,下一季就是留了种子也是不活的,所以戈壁月和白水城经常有贸易往来,主要就是朝白水城出售野菜种子,再从白水城换些服装吃食小上品什么的回来,所以这骨肉断其实是开在两家商路上的。”
哦,感情还有这么回事!
刘三道:“哎,可不是么,能在戈壁月和白水城间跑商的人,哪个不是肥得放屁油裤裆的?所以他们在这骨肉断里吃一顿好的,甚至是住上几天休息休息,那也都是等闲。”
恩,是那么回事。
陆言道:“那,这边也用货币吧?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做钱?”
“就是白水城那种白石头啊,不然还能用啥,就算是戈壁月,也只能使用白石头和白水城进行交易呢。”
赵五补充道。
陆言听完也有点感慨了,这就是经济和货币的霸权啊。
白水城甚至不需要用武力进行胁迫,只凭借它那恐怖的居民数量,那就已经足以拿到货币的规定权和对物价的定价权了。
这妥妥的霸权啊。
吴大风道:“所以我们兄弟这才都在这骨肉断这里飘着,偶尔出去种植点野菜,运气好了,打头落单的小野猪来这骨肉断和两边商人交易,多少也能换点东西下来,好歹能维持个生计。”
哦,原来如此。
陆言又低声道:“那么,阴差们来这里是……”
吴大风道:“馋了呗,都是些外出执行任务的阴差,你别看阴司实力强大,但是他们那边的生活物资其实也是很有限的,想要吃口肉食,下层的阴差们那还是吃不到的,只能靠出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来这骨肉断才成,白水城那边,那是不准他们进去的。”
陆言道:“那就没人打这骨肉断的主意么?毕竟这边的地理位置这么好。”
确实,骨肉断本就处在白水城和戈壁月的商路上,无论是地球还是古域,甚至是这黄泉,只要是地处商路中心位置的地方,那就都是富的流油的好地方。
当然,同时也会是最不平静的所在,因为各方大势力都会死死盯住这里。
“咳,怎么没人盯呢,就是这边的老板厉害,一手觉醒毒烟沾上半点就浑身溃烂,再加上人家手下的几个伙计都不白给,如果不是出动大批人马,谁能拿得下来这骨肉断的?所以这里才能太平到今天。”
陆言奇怪道:“那又不对,如果是白水城或者那个戈壁月惦记上这里了呢?”
“他们惦记也是白惦记。”刘三撇嘴:“这地方地处两家商路中间位置,地方又不算大,水源不多,可不能让大队人马入驻,但要是小队的话,白水城占了戈壁月那边必定下黑手,反之亦然。”
“哦……”陆言听得连连点头,这骨肉断是处在一个十分微妙但也十分脆弱的平衡点上。
“牛得草!牛得草你个废物死到哪里去了!说是外面来了几头野猪,你也不说去处理一下!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吃吃!半点活也干不利索的懒鬼!”
陆言几人正说着,就瞧一个一身粗布衣服的年轻女人骨肉断里间转了出来,边走边骂骂咧咧的,声音洪亮气势惊人,很是有一副豪迈的土匪作风。
“这位就是骨肉断的老板,狼毒花莫山青,莫娘子!”吴大风低声给陆言介绍。
陆言点点头,从头到脚的将这位莫娘子扫了一遍,是个漂亮女人,就是打扮的太邋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