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一众学生都像是看好戏一样的看着严太太,都在等着夏如初回来出丑呢。
这里面要数最嘚瑟的,莫过于李瑶涵了。
她这几天就瞧见严泯和夏如初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一样,加上班主任点名批评了严泯成绩下滑,她赶紧就把这事告诉了乔梦,乔梦二话不说的就给严太太打了电话。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严太太会再次出现的原因。
严太太这次来可是打定主意要让她转学或者是换班的,坚决不能再和她儿子待在一起,现在成绩都下滑了那么多,这才几个月啊?
他儿子本就是人中龙凤,现在哪能因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就变得萎靡不振了?
“我都说了她不在,你就算坐在这里也只是让你自己难堪。”
严泯的脸色很不好,从早上夏如初没有出现在教室里他就知道了,夏如初肯定是离开去办事了,可老妈偏偏这时候又来教室里堵她,这像话吗?
教室里,课堂上,她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坐在别人的位置上算怎么回事?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给爸惹来麻烦。
在其位谋其政,老妈这举动一看就知道是没有经过爸的同意的,不然爸也不会允许她这么胡闹。
有一次就已经够了,现在竟然还三番两次的来为难一个中学生,像话吗?
“难堪?怎么可能是我难堪?要难堪的也只是那个小丫头,年纪轻轻就学会勾引人了,要不是心虚,怎么可能还不来教室了?学生就是以学习为主的,现在来教室都不敢来!”
严太太越说越起劲,教室里的同学一个个都在窃窃私语,神色异常,这种目光真的让人感觉很恶心。
严泯见老妈这副模样,索性也懒得管她,坐在座位上看着书,理都不理她。
“阿姨,她经常这样的,有时候好多天都不来学校,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来的。”
李瑶涵继续火上添油,眼底闪烁着得意,夏如初,就看你这次怎么逃得过了。
果然,严太太一听这话,柳叶眉紧紧的蹙在一起,都能夹死苍蝇了。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作风竟然这么乱,经常旷课,从上次她耍花样给她填了一张空头支票开始就知道这个姑娘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也不知道自己儿子看上她什么了?
这种女孩子也会有人喜欢?
她不禁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儿子脸色不太好,一想到把她儿子弄成了这幅模样,严太太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课了,数学老师走进来时,照例喊了一声起立,可她发现,中间最显然那位置又没有站起来。
他看了过去,这才看见原本是夏如初的位置,竟然坐着一个中年妇女?
开什么玩笑呢?这女人是夏如初的妈?不对,他记得前两天夏如初请假了,似乎说的就是今天要走的,那这个女人是谁?
“这位女士,你坐在夏同学的位置上干什么?你要是想学习知识,还是先去校长那里报个名,交了学费再来吧。”
数学老师向来是这样,说什么话都是直截了当,从来不拐弯抹角的,这也是为什么全班同学都怕他的原因,现在一板一眼的教训起严太太来,看起来甚至滑稽。
严泯瞬间觉得尴尬的不行,学习知识?呵呵呵。
果然,听他这么说,严太太一张老脸瞬间通红,瞪着数学老师,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我管你是谁,没有交学费办手续就想坐到教室里面来,想的是不是太多了?学校是你开的啊?”
温琳悄悄在后边竖起了个一个大拇指,捂着嘴偷笑,她以前觉得数学老师就是洪水猛兽,太恐怖了,可今天看来,也不是那么凶的嘛。
数学老师站在讲台上,一不小心就把她的这个小动作尽收眼底了。
“不就几个破钱,我还出不起了?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没有见过钱啊?”
严太太有些难堪,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吃过这种憋?
先是那个小丫头跟她作对,现在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老师嘲笑她?
“妈,你够了没有?”
严泯看着她,脸色难堪的要命。
“咋地了?现在就连你都要跟着外人欺负你妈了?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现在翅膀硬了就要飞了,我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严太太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糟心过,似乎只要碰上了那个小丫头的事情就没有顺利过。
“不可理喻。”
严泯气的不再说话,扭过头不再理她,以前他妈干涉他的生活,他并不愿意说什么,那是因为他没有喜欢的人,可现在,难道是因为夏如初,所以他要反抗了?
反抗又能如何?夏如初对他没有意思不是吗?
“行了行了,那么想听课就留下来听课好了。”
数学老师见他们俩人闹的僵硬,扔下一句话后就开始讲课了。
他这句话,更是让严太太又羞又恼。
她这种身份的人,像是会来这种地方听课的吗?这个老师肯定是故意嘲讽她的!
“讲的都是不入流的东西,谁听的下去?”
说完,她拧着包愤然离场。
不入流的东西?那什么是入流的?现在全国都是这同款的数学书,还不入流?
而此时已经在飞机上的夏如初,自然是不知道教室里面所发生的这一切。
上午十一点多,飞机落地,她踏上了缅甸的土地。
第94章 缅甸
机场的人很多,大都数都是赶来参加这次开盘的,刚走出机场,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举着牌子的人。
在人群中,夏如初一眼就看见了梁奇穿着一身西装,手里举着一块白色的牌子,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梁奇还带了一个助手,一个高高瘦瘦,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年轻小伙子,留着寸头,脸上扬着朝气的笑容。
在他看见夏如初时,瞬间有些傻眼了。
原来梁总说的小老板,竟然这么小?这还是未成年吧?
三人汇合后,梁奇带着夏如初去了他们定的酒店,这是整个缅甸唯一一个上了星级的酒店,装修什么的虽然比不上国内的星级酒店,但也算是不错了。
在这酒店里,来来往往的人,热闹非凡,夏如初这一进门听得最多的就是:抱歉,已经没有房间了。
梁奇看了看着这盛况,也不由得在心里庆幸了一把,幸好前两天在查了电话后就给定了房间,不然的话,怕是来了都没有地方住,这次翡翠公盘弄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全世界来的人都不少,都想着承包这里面的开采地。
“下午我们去这周边逛逛吧?这次公盘是世界性的,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他盘算了这么久,可不能空起手就回去了。
现在公司在扩大,客源在增多,翡翠却是在减少,最近风头太盛,盯上翠玉坊的人不在少数,压力有些大啊。
这次的公盘吸引的人数是全世界范围的,公盘,是翡翠毛料交易的盛事,因为只有在缅甸在能开出宝石级的翡翠,所以想也不用想,这次公盘竞争的压力有多大。
公盘有两种竞标方式,一种是暗标,一种是明标。
暗标是不会对毛料的价格进行评估的,而且各个竞买商家也是互不知道各自出的价格,在这种竞价方式中,有很多商家之间的价格只相差几十块钱,据以往的公盘统计,每块毛料最后的成交价至少超过了低价的十倍。
可想而知这翡翠的利润空间有多大。
至于明标,则是现场拍卖,全部商家都聚集在一个交易大厅,工作人员每公布一个竞争标号,则有各个商家轮番出价,谁的价格高,物品就归谁。
夏如初是不懂这些的,梁奇就一边吃饭,一边给她讲解。
“其实这次最重要的,就是我之前给你说过的,承包翡翠场口。”说到这里,梁奇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翡翠场口是只能有缅甸本国的企业才能开采的,有大部分的企业是和zf合作开采的,但还有一小部分是独自开采的,我今天说的就是这个独资开采。”梁奇顿了顿,接着道。
“现在有四家独资开采的在小场口招揽合作开采的商家,虽然现在有些场口出矿率比较低,基本上都处于亏损的状态,我想的是,我们或许能争取一下这个开采权。”
“既然处于亏损状态,那我们干什么还要去争取?”
夏如初问道,脑子里却是想起了第一次去南疆时在旅店里恶补的那些赌石类的书籍,她记得书上有记载过,缅甸主要有六个场区。
而在这六个场区里面又分为若干个小场口,其中有山料,半山半水料,还有水料,他们经常赌的石头就是半山半水料和水料,有些在山里,有些在地底下,还有些则临水,其开采工程浩大,人力、财力、物力都是消耗的极大,若果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插手的。
“我觉得,不管是亏还是赚,我们都应该去看看,这些场口虽然有些都是被荒废了的,但是或许到了我们的手里就又是另一幅样子了。”
梁奇说起这话时,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反倒是把夏如初给衬托的逊色了。
“那不如我们下午就去那些场口看看?”
她能透视,对于这种事情当然是不会拒绝的了,只不过,既然是开采地,那要争取开采权,怕是得需要不少的钱财吧?她兜里的那九十万,说出去怕是都会笑掉人的大牙了。
“不行,场口外边有关卡,外人进不去的,只有等明天了。”
“如果要想承包一个场口,那得需要多少资金?”
夏如初觉得,好像不管是哪一辈子,她都特别特别的缺钱!
“这个……”说起这个话题,梁奇似乎有些为难,“如果是出矿率高一点的场口,除了人工费,还有机器的费用外,要交给他们成交价的百分之二十左右,如果是出矿率低的场口,估摸着需要成交价的百分之十左右。”
缅甸zf给他们的价格,大约都是在成交价的百分之十左右,如果不是大的企业,是根本不可能蹚这趟浑水的,因为极有可能赚不到钱,反而还赔的倾家荡产。
“那人工费和机器的费用大概有多少?”
夏如初乍一听,怎么感觉不像是个好差事呢?
“一个小场口,每天大概干活的都有几万个人,而加上机器的费用话,一个月就在两千万左右。”
两千万……
夏如初心都凉了一截,光工人和机器费用就一个月两千万,那还要上交给缅甸企业,那她不赔的老血都出来了?
再说了,现在一开工,怎么也得要准备个几千万的流动资金,她哪里拿的出来?梁奇前些天汇报过,现在翠玉坊的流动资金大约有一千五百万左右,她之前还觉得很多来着,可现在看来,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虽说费用很大,但是若是运气好,出矿率高,那收益也是相当可观的。”
不过在没有定下来之前,说再多都没什么用。
下午,他们一行三人本想着去街上看看,可是夏如初在看见那人挤人的街道时,想了想还是算了。
各自回酒店休息去吧。
回到酒店,夏如初躺在大床上,给老妈打了个电话,说这周放假去同学家玩,就不跟她回去接外婆了,陈芳以为她是不想坐车,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她不要忘记写作业。
挂了电话,正准备睡觉呢,忽的,她似乎听到了隔壁有人在说什么场口的事情,她抬眼就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