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吴心突然急冲冲的从那墓道里跑了出来,紧张的对咱们提醒道:“赶紧离开这里,那些血咒煞尸追过来了。”
“妈的,这还有完没完啊,都追到这儿来了。”
“别说那么多,赶紧离开这里。”
虽说极不情愿,但咱们现在也只能跑,谁叫咱们干不过人家呢。
这地方也没有路,咱们只能顺着这地下河岸边朝前面跑,现在也顾不得找什么其他的墓室之类的东西了。
“这么快追上来了。”身后传来了阵阵疾步奔跑的声响,李白吓得赶紧加快了脚步。
眼看这些家伙就要追上来了,阿妹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大伯喊道:“大师伯!你们快走,我来拖住它们。”
大伯立刻否定道:“不行!就算能拖住一时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不能把你留下。”
“可是如果我不……”
“小然!带上阿妹一起走,别让她停下来。”大伯对我下达了命令。
“知道。阿妹!走吧。”我一把抓住阿妹的手,拖住她就使劲儿的往前跑。
“小心!”
吴心喊了一声,飞快的转身,抽刀横砍,直接挡住了这杀过来的血咒煞尸。
此时,另外三只血咒煞尸都跟了过来,要是留下来硬拼的话,咱们完全没有胜算。
“保护好背包和里面的东西,跳进水里。” 大伯大喊了一声,率先跳进了水中。
“阿妹!快跳。”
“噗噗噗……”水面炸开了无数的水花。
咱们一群人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全部跳进了这条地下水流之中。
“吴心!别打了,快跳下来。”我对吴心大声喊了一嗓子。
吴心闻言,侧身一个翻转,手刀会鞘,一个纵身飞跃,像是跳水运动员一样直接跳进了水中。
“嘿嘿!看来这些家伙果然还是不敢跳进来。”
看着在岸边不停嘶吼,张牙舞爪的对着我们抓狂,但是就是不敢跳进这水里来,我这心里就美滋滋的。
“妈的逼!你们不是很狂嘛,来啊,跳下来啊,来咬我啊。靠!”我异常的得意,不停的挑衅着这些家伙,这种你想打我却打不到的感觉实在太贱了,也太他妈的爽了。
我们慢慢儿的顺着这水流往前面游,虽说不知道到底会游到哪里去,可无论如何也要先拜托了这几只血咒煞尸再说。
“打开探照灯光。”在进入那水流岩洞之前,大伯对我们喊了一声。
进入这山洞的时候,李白还对那些血咒煞尸竖了一下中指,大声的骂咧了一句。
这水洞隧道里面漆黑一片,可是当我们的探照灯往这些岩壁上一照的时候,这鸡皮疙瘩立刻就袭遍了全身。
“这……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李白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东西,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嘘!别说话,也别搞出动静来,吵醒这些就麻烦了。”我赶紧对李白打了招呼,自己也变得小心谨慎得。
在这水洞隧道的岩壁里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翅蜉蝣。
这种黑翅蜉蝣跟普通的蜉蝣样子很像,但是这玩意儿的嘴有两片利齿,就像是螃蟹的那个钳子一样。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恐怖的是这玩意儿体内含有一种神经毒素,一旦要是被咬了的话,身体会产生强烈的麻痹,从而失去行动力,要是在这水里遇到这事儿的话,那可是致命的。
之前我们还一边用手拍打着水一边往前游,但现在就完全不敢这样做了,万一将这些玩意儿给弄醒的话,那咱们可麻烦了。所以只能用脚在水中踩水,让自己不要沉下去,让身体顺着水流往前面漂流。
本来还好好的,可是没想到李白这小子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我操!你丫真是丧门星。”
“这不能怪我啊!”
“嗡嗡嗡……”
李白这小子话还没有说完,这洞穴岩壁里面的黑翅蜉蝣突然全都躁动了起来,拍打着翅膀发出了像苍蝇一样声音,咱们就好像掉入了一个蜂巢之中一般。
“沉下去!”我一把将他的脑袋往水里压,自己也猛吸一口气,沉到了水下面。
我将手电筒往头顶上一照,发现虽说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但是那密密麻麻的黑色飞影,就像是一团黑色的乌云笼罩在脑袋上,看着特别的恐怖。
此时此刻,咱们完全不敢冒头出去,只能憋着气在这水下潜游向前。
这隧道实在太长了,我们也不知道到底要游多久才能游到安全的位置,为了换气,我们只能讲背包顶在脑袋上,然后慢慢儿的将脑袋探出水面。
本来这是一件比较简单的事儿,可是这黑翅蜉蝣的数量实在太多了,我刚将背包顶在头上,手才刚刚冒出水面,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叮咬的刺痛。
“尼玛!”我赶紧憋着腮帮子缩了回来。
手背被叮咬了的地方发出一股股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被烧红了的针用力的刺了一下一样。
我挥动着手电筒,跟大伯他们打着信号,示意咱们全部都围过来。
我们用手势交流着,讨论一下该如何换气。
李白这小子嘴巴鼓得像是蛤蟆一样,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使劲儿的甩脑袋,用手指了指自己,表示自己已经憋不住了。
我刚想说你小子别乱来,谁知道这家伙突然一下朝水面冲了上去。
“尼玛的,找死啊。”我在心里怒骂了一声。
当这小子再次沉下水里的时候,我用手电筒朝他照了过去,发现这家伙脸上叮咬着三只黑翅蜉蝣,赶紧动手帮他弄死了那些玩意儿。
这家伙痛得要命,嘴里咕咚咕咚的漏着气泡儿,单手捂着脸,一脸痛苦难受的样子。
“不行。这样下去咱们就算不被这些黑翅蜉蝣咬死也得憋死。”我有些一筹莫展了。
大伯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边指着阿妹的胸前,一边对阿妹比划着手势。
我当时还在想,难道大伯在提醒阿妹她湿身了有些走光。
阿妹也没有搞明白大伯在说什么,大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游到了阿妹的身边,指了指阿妹悬吊在脖子上的驯笛,示意她将驯笛摘下来给他。
阿妹虽说不知道大伯要干嘛,却也听话的将驯笛取了下来交给了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