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宁看着薄恩泽在自己面前坚定地说着,自己也再没什么心情和薄恩泽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我累了你回家去吧。”顾西宁不想让薄恩泽在自己身边带着了,她需要一个人冷静下来才行,如果薄恩泽继续在自己身边的话顾西宁不敢保证自己会因为情绪失控对薄恩泽说出什么话来。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你。”薄恩泽否定了顾西宁的话,一屁股做到另一张床上作势就要脱衣服。
“薄恩泽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任性了!”顾西宁受不了了,转头对着薄恩泽大吼道:“你给我一个空间让我冷静冷静不好吗?!”
薄恩泽也没想到顾西宁会这么冲着自己大吼一下子给蒙了,坐在床上反应不过来的看着顾西宁。
“西宁.....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薄恩泽一下子想不出怎么解释了,有点语言不流畅的说着。
“不是什么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呀!”顾西宁已经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整个人就像是发狂的狮子一般对着薄恩泽长着血盆大口。
“我.....西宁你冷静下来。”薄恩泽反应了过来,看着现在爆炸的顾西宁只想着让顾西宁先冷静下来。
“我说了你给我出去!”顾西宁指着门口对着薄恩泽大吼道。
“西宁。”薄恩泽还是有点不相信的看着顾西宁,声音也带着不肯定的问道:“你,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我不是赶你走!我是让你离开给我一个空间让我冷静下来!”顾西宁见薄恩泽还不是不愿意走直接开口道:“对!我就是要赶你走!你倒是走啊!”
薄恩泽虽然知道最后那两句是顾西宁生气故意说的,及时自己先要不停的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件事但脑子似乎不听使唤的一直不停地回荡着顾西宁吼出来的两句话。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刺到薄恩泽的心脏上之后又拔出来随后又毫不留情的刺进去,反反复复这个过程,直到薄恩泽的心脏支离破碎。
“西宁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白天你让我走的时候我走了,但是为什么晚上我回来了你又要我走?一整天的时间都不够你冷静下来的吗?”薄恩泽也忍不下去了,虽说自己让顾西宁进了医院已经是最大的错误了,但是这也不足以让顾西宁对待自己的态度发生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吧。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去好好想办法救救白致羽?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女人带到家里?”顾西宁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明明这些事情都已经在进行了,薄恩泽也解释过了但是自己又一次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了。
“我推了薄婉茗让你受伤我知道,我对不起,这件事也让我自责了很久了,但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沉默的对我?你就算醒过来打我骂我都好,你这么沉默对我我真的受不了你知道吗?可是当你好不容易不沉默了你就让我离开你的身边,这一点我真的做不到。”
“我没有让你离开......啧,那你要做什么?你觉得我对你不好,那你当时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告诉白致羽失踪的事情?你连我爸都要骗!”顾西宁最受不了的就是薄恩泽这件事。
白致羽对于顾西宁来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重要,虽然不及薄恩泽在自己心里的位置但也算是重要之人,薄恩泽这么欺骗自己实在让顾西宁想不明白。
“我害怕你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接受不了所以才......”
“薄恩泽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什么事情我接受不了?就算你这么认为那你为什么再接我回家了之后还是不打算告诉我?是不是我不自己问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事实?然后让白致羽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是不是!”
“西宁我知道白致羽对于你来说有多么重要,我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薄恩泽看向顾西宁的眼神里充满着不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不理解自己的苦衷呢
“你什么事做不出来?你薄恩泽天不怕地不怕你什么事做不出来?!”顾西宁也完全失去了冷静的思维,薄恩泽说一句自己就顶一句。
此刻的顾西宁是所有的外人都没有见过的,这般无理取闹的样子只有薄恩泽和白致羽两人见过,如果此刻有什么外人在顾西宁面前顾西宁是死都不会失控的,但是眼前的人确实薄恩泽。
那个和自己本来最信任的人,顾西宁接受不了薄恩泽对自己的一点点欺骗。
“我真的是为了你的身体。”薄恩泽皱着眉头,这个事情自己也强调了好几次了为什么顾西宁就是不肯相信呢。
“哼。”顾西宁看着薄恩泽冷哼了一声之后说出了就连自己也不肯相信的话:“你是为了我的健康?你只是单纯的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吧!”
空气顿时就凝固了,病房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顾西宁诧异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薄恩泽也不肯相信这话是顾西宁说出口的。
两人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对方,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薄恩泽。
“那你知道你说出的话有多伤人吗?”薄恩泽表情痛苦的反问着顾西宁。
顾西宁一下子慌了,看着薄恩泽伤心的样子整个人刚才的火气一下子消失的无隐无踪了,脑袋里还回荡着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薄恩泽。
“不......不是的,我,我刚才说的不是的......”顾西宁也慌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焦急的说着。
“就这样吧。”薄恩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再多待一秒下去自己本就被伤的破碎的心又得被践踏一遍,胸口传来的疼痛促使薄恩泽离开了这里。
巨大的关门声彻底将顾西宁的神智打了回来,顾西宁坐在床上傻傻的看着门口,又回过头看了看薄恩泽刚才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