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人言罢便挂了电话,薄恩泽把手机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陷入了沉思,脑袋里充满了亢奋的情绪,一下子把刚才在失落的情绪跑到了脑后。
短信很快就发来了,对方似乎也是蛮着急的样子,只是匆忙的打了几个字。
“剑南西,龙福。”
薄恩泽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剑南路西面的龙福酒店。
那个酒店名气不是很大,但是装潢设置都很不错,确实是个能够藏人的好地方,而且那条路上人很少,几乎没什么行人。
薄恩泽也没在管那么多,看了一下手机里的点亮还足够便起身趁着夜色出了家门。
开着秘书送回来的车薄恩泽心急如焚的往那个龙福酒店前去,整个人处于一种救人心切的状态完全忘了医院里还有个极度伤心的顾西宁。
薄恩泽一心急就会忘掉什么,之前也是,这次也是。
很快就到了对方给出的目的点,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对方发来的短信详细了许多,看来是做足了准备。
“龙福三楼3302,里面有你要的人,房卡在门口的垫子下,三分钟之内把人带走,剩下的交给我。”
薄恩泽根本没有犹豫就把车停在酒店门口,推开出来迎接的酒店服务生直奔三楼而去。
跑到3302的时候薄恩泽甚至有点喘气,已经快有半个月没有见到奶奶了,自从知道奶奶走丢之后薄恩泽又因为顾西宁一直没有办法去调查这些事,虽然记挂于心但是却脱不开身,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奶奶被人关起来的地方确实让薄恩泽激动不已。
俯下身掀起红色的地摊,果然里面有一张房卡,拿起房卡之后薄恩泽毫不犹豫的开了门。
“奶奶!”薄恩泽推门而入,甚至激动的喊出了声。
但是下一秒薄恩泽就开始后悔了。
里面的房间是黑的,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甚至都没有插着房卡,下意识的插好房卡之后灯亮了起来,但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那个陌生人说的奶奶,这根本就是一个空房间!
薄恩泽刚打算回头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了起来,自己很明显被人锁在了里面!
“怎么样?这么轻易相信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短信很快就发到了薄恩泽的手机上,薄恩泽看完之后差点把手机扔到地上,这一回薄恩泽的理智占据了自己的整个大脑。
仔细的观察着酒店房间的四周,试着开了开门还是打不开,窗户也被人从外面锁住了,拍了拍门外面也没什么动静,看来对方是故意要把自己关起来的。
顾西宁惊愕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蒙面男人,自己身后是窗户已经没什么退路了。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那蒙面的男子一步一步往顾西宁的面前走去,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盒子类似于药片的东西。
顾西宁只是单纯的瞥了一眼男人手里的东西整个人都陷入了惊恐之中,自从得知自己有了孩子之后顾西宁就专门查过一些会对孩子造成伤害的药物。
这个男人手里捂着的,正是打孩子用的药!
“你要干什么!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呜呜!”顾西宁见情况不对冲着门外大喊着,那男人几个快步走到顾西宁面前一把捂住顾西宁嘴不让顾西宁大喊。
“你最好不要在这里给我大喊大叫,很快的,就一下子。”男人一只手捂着顾西宁的嘴一只手拆着药盒。
顾西宁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集中精神对着男人的裆部用尽全力抬腿撞去。
虽然顾西宁怀着宝宝肚子大腿抬不了多高,但是那男人长得不是很高顾西宁恰巧能碰到,用力那么一撞那男人吃痛松开了抓着顾西宁的手。
顾西宁见男人往一侧躲去抓住机会顺着空出来的地方跑去。
“你还想跑!”那男人被顾西宁彻底惹毛了一把抓住顾西宁的长发凶残的吼着。
顾西宁吃痛,因为头发被拽着的缘故愣是被拽了回去。
“你放开我!救命啊!”
“你给老子把药吃了!”那男人也不和顾西宁磨叽了,强忍着疼痛捏开顾西宁的嘴就要把药往里面倒。
顾西宁就和疯了一般拼死挣扎,那男人也没想到顾西宁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抓着嘴的手一送顾西宁一口咬住男人的手愣是将男人的手咬出了血。
“啊!——”男人吃痛,下意识的一甩手,顾西宁没有吃住这一掌被男人一甩推出了老远。
身子顺着力道向后仰去,一头倒在了床上。
那男人见顾西宁倒在了床上抓住机会把手里仅存的几颗药一把塞进了顾西宁的嘴里。
顾西宁想吐男人死死的抓着顾西宁的嘴吐不出来,躺在床上的顾西宁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却奈何自己无力反抗,嘴里很清楚的能够感受到那几片药顺着喉咙进了肚子。
那男人见药吃下去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给了顾西宁的一耳光收拾了收拾走出了病房。
顾西宁见男人一走立马起身趴在地上用手桶着自己的味蕾,想要把药片吐出来,着急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口水了。
但是不论顾西宁怎么反胃,那几个药片似乎不管怎样都不肯出来一般。
“救,救命!——”病房里传出顾西宁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吼声。
听到喊声的医生很快就冲了进来,只不过进来的人群看到的顾西宁已经面目全非了,脸上的泪水和口水已经分不清了,头发凌乱的乍一看就像是个怪物。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顾西宁现在只剩下求助了,想起身却怎么也没力气站起来只好趴在地上恳求眼前的几个医生。
那几个医生一见掉在地上的药盒子立马脸色大变冲着外面吼道:“担架!氧气罩!反胃药!快!把人送到手术室!一定要把肚子里的药给弄出来!”
顾西宁神智昏迷之前只知道自己在手术里吐到无法呼吸,似乎把一周的饭都吐出来了。